我甚至觉得,杨娜娜的大提琴技艺还在古琴之上,她能把每个音符化为直击心灵的子弹,让听众获得最大的满足。
我忍不住把这个信息分享给英姐,她有些担心:“韩立,不要在音乐声中坠入魔道,你必须清楚,我们面对的杨娜娜不只是朋友,还有另外层意思。我们要为大人物设置安全网,绝对不能让他再次坠入其中。”
跟英姐在起,我们才能冷静的分析形势,杨娜娜的大提琴技艺恐怕也是笑倾城的延续,任何男人无法抵抗。
个漂亮的女孩子,演奏如此优美的音乐,人琴合,无法抵挡。
就在我和英姐对这个问题争执不下的时候,王红来访,她给我们带来了最好的蓝山咖啡,那是大人物的好朋友从国外带进来的。
当我们个人落座,我重新提出那个问题,王红微笑着点头:“我已经意识到了,笑倾城局既然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仿佛种上瘾的东西。某些人对于她的音乐非常上瘾,无法自拔,她没有用古琴征服你,现在用大提琴达到了同样的效果。韩立,如果你不能悬崖勒马,这件事就太麻烦了。”
王红的线人无处不在,我和杨娜娜之间的关系变化,他们也了如指掌,送咖啡只是理由,她这次过来就是要跟我研究对策。
“韩立,你是奇术高手,对于天门十局非常理解,也能运用自如。笑倾城局的结束点,很可能就是越王勾践怒斩吴王夫差,切都是西施的功劳,你懂不懂?”
对于那些历史典故我们都明白,每个布局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也略有掌握,可我现在身在局中,就是无法自拔。
杨娜娜的大提琴声音绕梁日,袅袅不绝,直到此刻,仍然在我耳边回绕,仿佛带着魔力,声音里伸出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伤痛。
从山东到京圈,走的每步都带着斑斑血泪,是我自己内心极度坚强,才支撑自己前进。
而在杨娜娜的琴声里,仿佛有个跨越千年的知音,就坐在对面,倾听我的心声,为我抚平伤痕。
如果个男人遇到这样的知音,怎么能够放过?
王红微笑起来:“韩立,听你叙述,也看过你最近的行动,我就知道这是蛊术的种,你已经被别人下了蛊,才会无法自拔。幸好我的朋友就在外面,对于苗疆蛊术有定的认知,也许他可以帮你解脱这种诱惑。”
英姐恍然大悟:“果然如此,原先京城娱乐圈里就流行下蛊,还有泰国养鬼术,真没想到,竟降临在韩立身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
我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大吃了惊。
王红说的话正是对我这种状态的准确描述,旦被人下了蛊,就会身不由己,遭到致命吸引。
正因如此,我被自己困住,也被大提琴的声音迷住,就像上次大人物样,被古琴影响情绪,只要琴声响,自己的情绪就无法操控,完全掌握在演奏者手里。
“韩立,所谓下蛊,就像印度人的耍蛇树,他们吹响笛子,眼镜蛇就随着笛声起舞。我虽然不知道你种的是哪种蛊,但很显然,杨娜娜就是最好的下蛊者,她用美貌和音乐作为下蛊的桥梁,针对任何男人无往而不利。我已经研究了很久,我是女人,所以不会上当,英姐也是如此。”
我们这样分析情况,得出的答案比较接近真相,也就是说,杨娜娜和欧女士并没有结束战斗,或者她们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幕后指使者神通广大,直让她们发动攻击,只不过攻击的矛头不是大人物,也不是英姐,而是转向了我。
王红感叹:“他们真是些聪明人,完全看透了我们这个组合,最大的驱动枢纽就是韩立,如果你倒下,我们的阵营也将土崩瓦解。按照媒体记者的说法,他们认为英姐是最重要的,可是行内人慧眼识珠,知道你才是唯的动力发动机。”
我明白了被琴声所迷的真正原因,顿时全身出了层汗,惭愧得无以复加。
我自诩是风水师,也是布局者,可是想不到遭了别人的暗算,自己却不明白,还得依靠王红的启发才能走出困境。
王红打了个电话,外面进来个笑眯眯的中年人。
他的肩上斜背着个颜色的口袋,全都是用金丝和银线编制而成,带着苗疆的浓烈色彩。
他整个人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但眼神却无比深邃,仿佛两口深井,里面也带着颜色的光辉。
王红没有介绍他的名字,只是双手合十:“大师,我的朋友很有可能中了蛊术,请你帮忙看看。”
中年人放下自己的背包,握住了我的手:“年轻人,蛊术的危害无穷无尽,针对每个人又有不同,所以,在苗疆旦被人下了蛊,几乎就是不治之症。幸好我走遍天下,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蛊术,发作时的症状,此前从视频录像中就看到你是中了多情蛊,长此以往深陷其中,对于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再有兴趣,只想听那种琴声……声音也是种武器,古人早就说过高山流水的故事,个人死了,个人把琴摔碎,终生不再弹琴,而且以身殉情。这个故事其中包含着太多哲理,普通人只看得懂第层,却看不懂背后的逻辑关系。”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感觉他的眼神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吸力,仿佛让我面对两口深井,左右为难,不知道更欣赏哪口。
“年轻人,我的这种法术被称为阴阳井,你的选择无比重要,选择正确,脱胎换骨,重获新生,选择错误,永堕地狱不得超生。所以,你现在集中力量,看着我的眼睛,争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按照他说的,凝聚心神,看着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大提琴的声音,而且就是最敏感的那首梁祝。
就从那两口深井里面,我看到了漫天遍野的蝴蝶,源源不断的从里面飞出来。
梁祝最后化蝶而去,这是他们的爱情结局,也是最感人的幕。
当我看到蝴蝶,内心片恍惚,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到了天之上,再也无法回来。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声呼唤:“现在就醒来,切都是幻想,水面之上,空无物,心灵深处,恢复清明。”
当我睁开眼睛,那个中年人已经后退步,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摇了摇头,耳朵里的声音消失了,的确心灵平静,毫无杂念。
中年人笑眯眯的说:“你还是太敏感了,年轻人,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爱情,你不可能为了别人的爱情多愁善感。你跟大人物具有相同的体质,容易被人下蛊,当然,道德高深者,不受外界侵害,也不会坠入下层魔道,只要我来了手到病除,以后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仔细回味,杨娜娜的大提琴声,似乎已经隔了遥远的世纪,再也没有那么诱人了。
王红站在边,微笑着解释:“他们都是对于杨娜娜太信任了,都觉得个心地纯良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况且,她只坐在那里演奏乐器,连个眼神、句话都没有,以这种方式下蛊,男人怎么可能逃避?大师,你也是男人,应该能够理解这种奇妙的感受。”
中年人哈哈大笑:“王小姐,你说对了,所有的蛊术都是瞄准了人的弱点,只要是人吃谷杂粮,就没有不得病的,也没有固若金汤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饮啄,因果,都是前世注定。我相信,这位小朋友经过了这件事,就会对所有的音乐产生免疫,因为他知道切诱惑来自心底,魔由心生无法抵抗,当他控制了心魔,整个人又更上层楼,变得无比强大。”
我站起来,没有理会任何人,个人走到院子里,仰望天空。
我觉得杨娜娜的琴声远去了,不论是古琴还是大提琴,都已经成为身外之物,再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
我的心重新变成了石头,从山东老家来到京城的时候,就是揣着这样颗石头心进来,虽然经历了各种诱惑,到如今又次恢复平静。
就像那首著名的佛门哲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
只有忘掉切,心无挂碍,才能到达奇术的最高境界。
作为布局者,次次陷入别人的局中,这简直是个笑话,也是我韩氏家族的耻辱。
我双手合十,然后缓缓张开双臂,拥抱整个天空。
这个院子是方的,天空也变成了个方框,我站在方框里,突然间顿悟,如何做个更好的布局者,那就是跳出界外,不在行中,人间的切喜怒哀乐,全都抛在脑后,眼中看到的每个人,只是简单的数字符号,不论漂亮还是丑陋,都不再进入我的内心。
在我身后,中年人、王红和英姐,站在走廊上轻轻鼓掌。
中年人感叹:“这个小朋友果然是最具慧根,我帮他解除了蛊术,他却领悟到了另外的世界,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可小视,人人都有成为大师的本质。”
自始至终,王红没有介绍他的名字,但现在苗疆大师里面,能够保持这种和颜悦色的,已经不多。
大部分炼蛊师因为整天跟蛊虫打交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狰狞无比,甚至说话做事,都跟蛊虫隐隐相似,所以我能猜到他的名字,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转过身,向他深深地鞠躬:“大师,感谢援手,我已经完全顿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下次不会再犯,人不可能生中两次踏入同样的河流。”
中年人笑眯眯的点头:“京城里很多有慧根的年轻人,我见过成百上千,但像你样,内功深厚,但却寂寂无名的少之又少。看起来你进入京城太晚了,这里的很多舞台已经被别人占据,你只能另辟蹊径。自己搭建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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