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给我很多资料,然后让她的女助理开车送我回英姐的别墅,并且叮嘱:“这些事情你自己慢慢进行,不用跟英姐说的很清楚,我委派你做特派员,你的职务级别已经远远高于她,等于是我这边的钦差大臣,那些地方上的官员贵族见了你,应该规规矩矩行礼。”
我笑着摇摇头,因为我根本不希望有那些礼节上的问题,也不希望别人把我供起来,我只想做个真诚而实际的人,绝对不想跟王红样,做个官僚,官僚高高在上,毫无价值,因为他们远离了老百姓,最终就会变成纸糊的傀儡。
我用了天时间阅读资料,逐渐了解刘笑这个人。
他少年时最成名的绝技是水中捉月,也就是在大片湖面上,能够把月亮从里面捞出来,然后再抛到天上,月亮就会挂在天上,动不动。
大约在十年前,他在沪上和金陵进行了这样的表演,当时有千人在场,他先表演把月亮从天上摘下来,然后失手落入水中。
他自己脱光衣服下水,捞起月亮,站在岸边,向天上抛,月亮又变回去。
这是法术,其实也是大型魔术,外国最著名的大魔术师科波菲尔也做过同样的表演,但是在中国,这就是玄学法术,而法术和道术是高于切的。
刘笑的弟子们对此深信不疑,认为他们的师傅能够上青天,揽日月,调度世间切自然现象,天兵天降任他驱赶。
这虽然看起来是傻话、疯话,可那些人就是相信,跟随刘笑就能得道成仙。
我把刘笑的资料投影在大屏幕上,整天观察,从白天到黑夜,脑子里面全是这个人。
我想知道他的破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然的话就无法打败对方。
英姐发现了情况,主动过来陪我起观察资料,如果崂山道士也有反叛之心,事情恐怕就跟倭寇有关。
我无法理解王红的想法,如果她对崂山派有怀疑,直接派人过去调查,从京城到崂山,走高速公路个小时就能抵达。
可惜的是,她只交给我这些资料,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让我自己去琢磨。
留意下这个人,没有任何劣迹,资料当中都是宣传他的善举,每年月初、月初、腊月初,他都大做善事,在街上摆开摊子,免费喝粥、吃饭,救济老百姓。
而且,这是全国性的统行动,每个城市的老百姓都能享受到这种福利待遇,他有无数信徒,自愿出钱、出力做这件事,受到老百姓的称赞。
这样个人,说他是坏蛋,老百姓都不相信。
“韩立,这些资料并不全面,不如让我们在这些城市里的线人,另外提供批官方资料,就是如此,往往统口径,找不到他的破绽。”
英姐立刻行动起来,打电话给沿海城市,哪个城市有刘笑的信徒,就让那边的线人,深入老百姓中间,广泛的调查。
我把王红说的话也告诉了英姐,她无法理解崂山派和昆仑派之间的联系,但是她愿意帮我完成任务,最后取得王红的信任。
我们只要调查清楚刘笑的身份,和他做过的事,很快就能明白,这个人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
英姐紧皱着眉头,但不是为了这件事:“韩立,我知道王红怀疑雷神他们,如果雷神退出京城,这件事是不是就结束了?我不愿意你树立太多强敌,完全变成了王红的狗腿子,对你以后在江湖上的发展非常不利。”
我知道英姐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只有帮助王红才能自救,毕竟陈江南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都让我做,我已经被卷进来了,等到雕弓天狼局和打渔杀家局结束,我的使命才算完成。
昆仑山那边,还有人在搜索汤米的下落,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大雪崩来的太猛烈,所有人的活动轨迹都被消灭,大雪过后宛如平地,我也担心汤米,如果她能带回真相,或者侥幸进入了昆仑宫,那事情就天下大白了。
关于刘笑,我们在崂山脚下的几个村子,听到了些不同的声音。
他们说,刘笑的弟子良莠不齐,有些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让信徒捐献善款,供他们挥霍,刘笑也参与其中,跟很多女弟子关系暧昧。
他们甚至研究了双修的课程,经常出现男女纠纷,只不过刘笑最后出面,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摆平了切。
名义上,他是崂山道士中的领头者,实际上,却是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我对这些情况都不赞同,而是有自己的看法。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等到资料收集到定程度,我会去崂山,亲自会会刘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如今,我都无法确定自己做的这件事是否正确。
王红给出个名字,我们两个共同选择了刘笑,是我们的错,还是他的错?总之,我在等待陈江南康复的这段时间,阅读了大量资料,对于刘笑所有拿手的玄学道术,也做了深入分析研究。
很有可能,那就是魔术,有些是古代的波斯幻术,掩人耳目而已,如果刘笑只懂这些,他所谓的长生之术就是在骗人。
我自己的分析成果,全都存在电脑里,没有向上汇报,毕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可信度,我也不能就凭这些让王红采纳我的建议。
王红那边的线人源源不断的把资料送过来,他们对于刘笑进行了全方位的监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劣迹?只要违法犯罪,恐怕就会立刻抓人,顺藤摸瓜,找出他的犯罪证据。
实际上,调查这么久,他们并没有发现雷神跟刘笑勾结,就算是金小松,除了身后的昆仑奴那多杰,也没有任何歧义之处。
最终,我发现,是昆仑奴担当了双方的传话器,这切金小松没有告诉我,他直都在等着退出江湖。
直到我登门,金小松都没有觉察,昆仑奴已经反叛。
在我眼中,这样的家伙根本不能留,赶紧杀了以绝后患。
昆仑奴只能忠心于金氏家族,不能跟外人勾勾搭搭。
我打电话给金小松,告诉他这种情况,并且把资料传给他,希望他能相信昆仑奴这边出了问题,如果盲目以为昆仑奴就是他的奴隶,永远不会改变,那就是大错特错,赶紧撤离,遣散那多杰,让昆仑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电话里金小松十分吃惊,不是装出来的:“韩立,怎么能这样说?昆仑奴都是奴隶,他没有任何主观能动性,更不可能产生自我完成任务的意识,因为他们没有善恶之分。”
我叹了口气,提醒金小松:“千万不要这样想,时代在进步,他们总会进化成另外的样子。如果你觉得昆仑奴生不变,那不妨对比下自己,你对这些奴隶现在的看法也是可有可无,跟古代完全不同。我只想告诉你,今日的昆仑奴早就改变了,你想找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奴隶,不可能。”
我说这么多话,就是希望金小松赶紧清醒过来,作为新代的年轻人,绝对不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不然,只剩下死路条。
金小松沉默了阵,突然间哈哈狂笑:“韩立,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调戏我很好玩?对于京城里的形势你什么都不懂,昆仑奴是我金家的奴隶,任由我们支配,你跳出来指手画脚,是何居心?”
我什么都不想说,面对金小松这种愚蠢的人,除了闭嘴,让他接受教训,再也没有其他第条路。
金小松狂笑着挂断电话,大概觉得识破了我的诡计,得意扬扬,狂妄自大。
他根本不知道,王红现在对金氏家族已经下了格杀令,只是在寻找证据而已,他们的衰败显而易见,丧钟早就敲响,既然无法提醒他们注意,我就只能按照自己的工作计划,准备接近刘笑的人。
英姐安排了个线人,准备进入崂山,正面接触刘笑的徒子徒孙,得到资料后立刻汇报。
我想起刘笑做过的那些表演,就委托自己的线人,搜集高手对于这些表演的看法。
事实正如同我猜想的那样,所有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魔术,跟道术修行没有任何关系。
正因如此,他们都不相信刘笑的长生之术。
当我问到刘笑本人,这些人又觉得小人得志,不可描述。
世界上这种人很多,本身就是骗子,骗了很多人拥戴他,形成了滚雪团,越滚越大,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我调查他,不过是画蛇添足,这种人对社会没有危害,也没有正能量作用。
我接受了太多跟刘笑有关的信息,而且很多是完全相悖的,只能使出最后招,那就是去崂山亲自见见他。
情况竟然如此神奇,我还没有订票动身,有线人汇报,刘笑已经到了京城,就在长城脚下个私人院子里。
据说是要辟谷修行,全长十天,只喝清水,不吃任何粮食,十天之后,就能达到于上天通联的境界。
这次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十几位朋友身患绝症,他想请问上天,到底如何延长寿命,能不能祈求上天让这些人直接进入永生境界?
这些话,让我突然间忍不住笑,刘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灶王爷,可以上天去汇报年来的事情,还能够为人间祈求吉祥。
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而且这些行为毫无意义,普通老百姓信都不信,怎么能够骗钱?
我从卫星地图上找到了那个院子,就在长城的烽火台左边,直线距离两公里。
我立刻开车,带着英姐去那个地方,关键时刻英姐可以帮我,因为她的名气和人脉关系,都能够弥补我的不足。
在路上,英姐忧心忡忡:“韩立,你现在做的很多事情已经违背常理,当下盯准了刘笑,最后很可能查询结果,没有任何可操作可能,这是个眼就能看到底的蠢人,不过是借着时代的风口,跳起来骗人而已,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调查之处。”
我觉得,如果到了这种程度,那是最好的,我们不得罪王红,也不会伤害到这种修行之士。
毕竟玄学领域有天赋的人太少了,如果能够吸引社会上的金主,投入金钱到这行,将来也会反补到我,让所有玄学人士过得更好。
我们还没有抵达长城,线人又送来消息。
原来,刘笑在那里十天辟谷修炼,身边有两个娱乐圈里的嫩模,全天候伺候他,根本不出那个院子,想想看,男女,在这么安静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
英姐不禁红了脸:“原来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刘笑所做的切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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