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谁都不知道滴水滚珠局最后的结局,所以说我就算知道汤米已经出现也无法出击。
当下,这个消息属于陈江南独有,他就可以任意作为,把汤米当做自己手里的个工具。
汤米真是可怜,过去听从王红的指挥,自己的复仇计划直都在改变,现在她又成了陈江南的工具。
我无法想象现在汤米的样子,或许已经成为奄奄息的人,在昆仑宫困了那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定是遭遇重伤无法逃脱,也无法向外传递信息。
这就是锦衣卫的下场,任何个锦衣卫到了最后都是如此,根本没有其他变化,所以我想,这就是命运。
命运来临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抵抗,仿佛大自然的巨灵之掌,随意拨弄,人类就会人仰马翻,最终成为最可笑的角色。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最终发现,自己才是最弱不禁风的,在大自然的脚下,再强大的人类都只是蝼蚁。
我在陈江南这里坐了很久,有人不断上来送茶。
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但还是心存丝侥幸,试着让自己相信陈江南和汤米见面之后,定有新的发现,他还得向我求证,毕竟现在能够登上昆仑宫的只有我,他们已经无人可用。
直到了天黑,周的灯亮起来,有人进来低声询问晚餐,我摇摇头:“我该走了,既然陈先生不回来,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就在此时,那位神医端着茶壶进来,亲自给我倒茶:“韩立,我从来没有见过个人像你这样淡定,陈先生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我对他的治疗已经告段落,根本无法深入,我劝过他去找西医看看,至少要让他体内那些伤口愈合。他是个意志力极其强大的人,但有时候身体的部分生理机能要依靠西医处理。”
过去神医从未说过陈江南到底是什么病,我也没有多问,此刻神医不用我询问,就说了陈江南的病情。
原来,在某些时刻,陈江南为了保持绝对的智慧和清醒,就采取了自残的方式,自残给身体带来的伤害积累到定程度就会爆发,仿佛根绳子捆住很多柴火,捆到极限,绳子就会崩断,所以,他现在的状态,等于是全身崩溃,神医费了很大力气都无法根治,只能放弃。
我喝了杯茶,微笑着看着对方:“陈江南这样的情况能不能继续活下去?不管外伤如何,他心理上的创伤是不是有可能得到释放,最终痊愈?”
神医苦笑着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受伤这么严重的人,他的遭遇说明昆仑宫根本上不去,那不是人类能够抵达的地方,就好像海市蜃楼。韩立,你最好不要像他样,学着他的样子,最后失败,惹人耻笑。”
在外人看来,陈江南非常成功,根本没有失败的影子,他是整个华人世界里最年轻的领袖,并且影响力无比深远,财力和能力更是人中龙凤,无人能及,别人只能羡慕,根本说不出其他的话。
在神医看来,陈江南摧残自己的身体,达到今日的地位,这是舍本逐末,完全忘记了人为什么活着?
“韩立,个人好好活着,就是要健康快乐,能不能成功还是其次。陈江南放弃了太多,达到今日的地步,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如果他能像你样,对自己有个放松的要求,反而更容易创造成就。”
在神医眼里,我比陈江南更快乐,但是他不知道,我的内心也有很多秘密,必须去完成,整个人肩上的压力犹如左边是泰山,右边是华山。
我准备告辞,神医亲自出来送我:“回去告诉英姐,她收了个最好的小弟,很可惜,我有这么多徒弟,却没有个人像你样如此智慧。”
我知道这是神医的溢美之词,当不得真,所以返回英姐别墅的时候,早就把神医说过的话抛在脑后,心里只惦记着汤米。
如果汤米活着回来,对于整个探险界,都是次巨大的鼓舞,证明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弃希望,还是要充满希望,继续前进,即便是被困,也有希望解脱。
路上我收到很多线人的消息,他们都在向我汇报汤米出现的秘密,但这消息我已经知道了,算不上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有人说,汤米瘦的只剩下十斤,仿佛具骷髅,陈江南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去给她调养,并且从欧洲买了高效的营养针,刻不停的为她注射,希望她能在周之内恢复。
这当然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可是没有坏消息,就已经是好消息,汤米能够活下来,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相信王红他们也得到消息。
所有的锦衣卫出动,为了汤米来回奔走,此时此刻,谁都无法做观众,必须投入其中,否则就会失去上车的资格,毕竟昆仑山这个大项目,吸引着京城里所有有钱人的心。
当下白鸥应该抓紧行动,用两个亿买下那个项目,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商业和探险从来没有结合的这么紧密,每个投资家彻夜难眠,就在等待这个消息尘埃落定。
按照线人的说法,陈江南就会把他们抓在手中,提前步截断他和锦衣卫的联系,然后将其掩藏起来,就算是王红也找不到,奇货可居,垄断切。
陈江南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始终就是这样的人,我甚至觉得,有陈江南在的地方,他总是挖第桶金,剩下的才属于别人,那些人根本无法跟他相比。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苦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类世界从来没有改变过,直都是如此。
只有我和英姐躲在别墅里自成统,不与外界相连,不管外面怎样翻天覆地,我们都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在楼书房看书喝茶,成为京城里最悠闲、最淡定的人。
到了别墅门口,那边停着几辆导播车,十几个记者举着话筒,正在焦急的等待。
我相信他们不是等我,就是等英姐,此时英姐的房间亮着灯,显示她在里面,那定就是在等我。
果然,我还没有走到别墅门口,他们就呼啦声涌上来,十几个话筒齐指向我:“韩先生,大家都知道汤米已经出现,对于昆仑宫的探索马上就要有巨大发现,你作为当事人,有什么看法,请谈谈。”
我是当事人,可是对于昆仑宫完全陌生,他们想知道这样的消息,应该去问陈江南,而不是我。
我笑着回应:“我没有去过昆仑山,也没有到过昆仑宫,只是汤米的朋友,她现在回来是个好事,证明我们对于昆仑山的探索又进了步。我希望她身体健康,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然后她就可以面对媒体,给出最惊人的答案。希望大家稍安勿躁,再给他们些时间。”
有人又问:“韩先生,赵美人留下了两个大项目,他们也来向你咨询,但你始终没有表态,是不是证明你对这两个项目并不看好,认为他们对娱乐圈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问题简直是莫须有的意思,我跟娱乐圈的关系本来就不紧密,只是跟随英姐,更何况,那个项目是英姐和赵美人之间牵扯,跟我没有关系,他们这样问我,旁敲侧击,其实是在向英姐打探。
我摇摇头:“各位,我不算是娱乐圈中的人,对于赵美人的意图也不清楚,这些消息属于商业机密,过度打探的话恐怕不合适,你们还是多关注些影视圈里的新闻,某些卦也许是事实,但不用问我,我跟你们样也是外行。”
又有人问:“你会不会去昆仑山,听说你也是很优秀的,探险家陈江南先生曾经委托你,接替他的志愿,去昆仑山探索。”
我毫不在意,不管别人说了什么都跟我无关,尤其是陈江南,他向外界发布的那些消息,只能代表他的思想,而不是我的。
这些记者东拉西扯,就是想让我表达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笑着回答:“如果陈先生委托我去昆仑山探险,那我得考虑考虑,西面群山太凶险了,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探险家,最好不要轻易涉足,毕竟那边出的事太多了,你们看新闻就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是个优秀的登山家,对于探险也没有那么大的渴望,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书房看书,增加知识,跟各位样,对知识的渴求无求无尽,至于探险和赚钱,都不是我注意的。”
我老老实实说话,让对方找不到破绽,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旦挑起跟媒体之间的战争,就很难收场。
我直以为记者是无冕之王,他们手下的笔,手里的摄像机,将会让事实更清晰,让卦更复杂,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牵着读者的情绪往前走,得罪了记者,就等于是让自己的前程蒙上了层灰。
更何况,我和记者之间没有硬性的冲突,他们想知道的事都在陈江南那里,跟我无关。
还有个女记者大声问:“韩先生,你和英姐在起,你们两个共同进退,应对圈子里的所有事情,我猜想你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侣,这点能不能向我们透露下,是不是好事将近?”
我淡定的摇头:“我是英姐的手下,各位不要猜疑,我住在这里,是英姐可怜我,收留我,跟其他无关。”
所有人哄堂大笑,因为这个女记者实在是太卦了,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我和英姐,而不是昆仑山,这恰恰不是他们需要的,如果盲目的传送卦,就毫无意义,这些消息发出来只会让同行耻笑。
那位记者涨红了脸:“你们不要笑,这个消息才正确重要,英姐是娱乐圈的大佬,如果她做什么项目,身边的人最清楚,我刚刚才想,假如韩先生和英姐有情侣的关系,那么现在英姐的举动都跟韩先生有关,对不对?”
她讲的当然有道理,可我跟英姐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所以就算是编造,也不可能编造的那么离奇。
我被记者围困了十分钟才得以逃脱,回到别墅,英姐站在客厅里等我,笑着问:“那些记者问的问题,真是刁钻古怪,你回答的也很好,累坏了吧?”
我无奈的点点头:“应付这些记者实在是让人筋疲力尽,比出去登山费力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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