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不希望英姐参与，并且立刻说出来，坦然告诉王红：“王小姐，你已经答应我，这些事跟英姐无关，以后你们不要到别墅来，也不要把消息传递过来，有事就直接找我，跟英姐没有丝毫关系。”

    她们两个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都知道你对英姐忠心耿耿，你说的话我们定执行。”

    当我提出立刻开始行动的时候，王红和米兰都如释重负：“太好了，只要你到了审讯室，我们就解脱了，可以回家睡觉，剩下的切任务交给你，由你定夺。”

    我们离开别墅，去了王红的办公大楼。

    就在地下审讯室里，我见到了李静。

    当我坐在审讯桌后面，所有的录音设备关闭，录像设备熄灯，王红和米兰带着所有人离开，整个大楼只剩下我和李静。

    这种情况之下，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泄露出去。

    我可以代替英姐，也可以代替王红去做任何事。

    现在面对李静，甚至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但我不能任性而为，这是个原则性问题，别人给我权利，而我要对别人负责，我虽然不是锦衣卫，但样要听王红的指挥，在她的率领之下，才能完成这么复杂的任务。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米兰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个是在编制之内，个是在编制之外。

    李静很淡定，自从我认识她，似乎就习惯了她这种表情：“韩立，我很想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不管是宠物乐园，还是其他的任何商业行为，我都跟你无关，你要找的话也应该去找蜜姐，对不对？”

    我相信，当她这样说，定是理直气壮，似乎吃定了我，认为我抓不住她任何破绽。

    “李小姐，我们其实不必谈什么公事，只是朋友之间闲聊，所谓的审讯室也不存在，当前所有的录音、录像设备都关闭了，那些企图从你这里获得秘密的锦衣卫也都撤退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聊天的内容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告诉我的事情我可以有选择性的向上汇报，但只要对你不利的，定会省略，请你放心，我们是江湖朋友，不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我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愿跟任何人为敌，不管蜜姐和李静正在图谋什么，那都跟我无关。

    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但为了达成那个远大的目标，都得暂时忍受。

    李静嘴角带着微笑，轻轻的侧着头，长久的审视我，似乎在研判我这些话的真实性。

    最终，她微笑起来：“韩立，我姑且相信，你到这里来是番好意，能够给我带来线生机。其实，只要落在锦衣卫手里，很多人都觉得未必能活着走出去，因为他们的审讯手法太先进了，只要我说出实话，就定会定罪，然后不知所踪……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我只是觉得锦衣卫做事实在愚蠢，他们把我留在这里毫无意义，我只不过是蜜姐的马前小卒，像你样，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找的话应该去找她，你说呢？”

    李静很聪明，上来就把切推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我早就有了基本判断，她和蜜姐之间在某些事上紧紧相连，在另外些事上毫不相干，蜜姐已经成了她的幌子，被她利用。

    所以说，关于宠物乐园，蜜姐很有可能不知道，背后的逻辑只有李静明白。

    我摇摇头：“李小姐，谁是谁非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比如说蜜姐的断路修罗局到底指向谁？我们开始觉得她来势汹汹，在京城里卷起股狂飙，让各方势力受损，这是件无法容忍的事，但这切已经翻过页，蜜姐向我们说明情况，她只是无意而为，所以上层已经原谅她。毕竟，只是娱乐圈里的事，她想做影视大项目，成为这个圈子里独无的风头人物，这都可以理解，因为过去英姐也是如此……”

    我说的话简明额，要把蜜姐和英姐全都踢出在外，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和李静对交谈，不牵扯到任何人。

    她点点头：“蜜姐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希望自己像历史上那些女皇帝样独无，出类拔萃，等到后人提到这段历史，都会第时间想到她的名字，她想做女王，也想做女大佬，或许这样的人才能成功……”

    我很难在短时间内说服李静，她的经验很丰富，对抗审讯也有套，我怀疑她在某个小国家受过培训，甚至是间谍训练，所以面对锦衣卫的审讯程序了如指掌，不管怎么问，她都不会露出破绽。

    我换了个问题：“你陪着蜜姐回到京城，肯定不是为了赚钱，告诉我，你的方向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李静轻轻松松地回答我：“蜜姐要的就是我想要的，京城这么大，资源很多，想要什么，轻易就能得到，包括你说的宠物乐园，很多人感兴趣。”

    我们终于谈到了水中怪物，李静推的干净：“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怪物，只不过是其他人的幻觉，锦衣卫的线人也未必都是好人，他们为了赚钱哗众取宠，无所不用其极，故作惊人之语，所以，他们提供的视频资料，你可以选择性相信，绝对不能因为他们说了什么话就大惊小怪，这不可能……如果世间真的有龙，那就怪了，我和蜜姐很显然都没有那种能力，能够培养史前怪兽，对不对？”

    李静的话很巧妙，总之，不管我问什么，她都有无数个理由可以搪塞过去，这就是专业的反审讯手段，每个国家的间谍人员都会接受这种培训。

    我笑着点点头：“李小姐，我很欣赏你的谈话水平，但你最好明白，在这次谈话之后，你大概没有机会再跟外界交流了，锦衣卫做事，跟其他国家的特遣局完全样，为了安全，采取集中强制手段。”

    李静淡定的笑起来：“这点不用你担心，我早就做好准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我很清楚，我不会有事，因为我的朋友会救我出去，也许我们谈话到了半就有人来接我。韩立，你不过是英姐的小弟，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到这里来找我，我要谈的话也只会跟英姐谈，你说呢？”

    李静的态度很嚣张，也是因为我们抓不住她的把柄，至少她认为线人拍摄的怪物资料不足为信，我们这边没有证据，勉强抓人，不能服众，就算是锦衣卫手眼通天，也不敢这样做。

    我换了另外个问题，其实为了打败李静，我做了很多准备，包括这个个问题。

    “李小姐，你对于风水学看起来了解的很深，在东方青龙位豢养这种龙蛇怪物，实在是种可怕的做法，如果你成功，就会影响很多事，这是最高明的风水学，看你的简历不是个风水师，至少你在外面没有表现成这样，对不对？”

    我故意隐瞒了龙虎山的事，让李静错误的以为，她在龙虎山修道，这段历史被跳过了。

    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我继续补充：“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不知道你有没有力量控制东、西、南、北方，如果说你在另外个方面各建立座宠物乐园，情况就变得非常麻烦了。”

    李静笑起来：“你说的这些我不懂，那个宠物乐园本来就是为了拍摄影视剧而做的，将来作为取景场地，蜜姐说过，很多事情必须自力更生，如果依靠于其他人的资源，就会处处受制……她是娱乐圈过去的女大佬之，她说的话肯定是对的。至于你说在京城的东、西、南、北，个方向各建座宠物乐园，我们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但必须是建立在地铁能够通达的地方，不然，不方便老百姓参观，以后盈利就成了问题。就好像京城动物园样，最后不得不缩减开支，艰难度日，就算里面的动物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很淡定，所以在某个话题上可以跟我东拉西扯。

    我只能点醒她：“你们在东方青龙的位置上做这件事，等于是破坏了风水源头，万通河经过宠物乐园，这大概是你们选址的时候早就选定的个有利条件。李小姐，不用兜圈子，你做的事情有些很明显，如果推导出正确的结果，那你死万次都不足以赎罪……”

    我的推导结果非常可怕，如果她做到了，对老百姓来说是次致命打击。

    李静摇摇头：“真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很多事情我闻所未闻，你的想法真是奇怪，过去我们连那条河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所谓的宠物乐园，我已经说了，只是为了拍摄方便。”

    我只好点明了主题：“你在龙虎山修道，肯定已经得到了真传，所以，出山就要做这么大的事，难道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我点到龙虎山的时候，她的眼眉轻轻跳动了下，就是这个微表情，让我判断，龙虎山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韩立，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已经累了，不如就此结束，谢谢你来看我，至少让我觉得京城里还有温暖。”

    她想结束谈话，而我却觉得刚刚摸到正道，只要攻破她的伪装，就能逼她交代。

    “李小姐，你在龙虎山修道得到真传，但应该用在正确的地方，就像个风水师，向左是服务于百姓，向右是危害人间，如果你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未来片漆黑，或许有段短暂的辉煌，但接下来坠入黑暗，死无葬身之地！你到底想怎么选，现在还来得及。”

    我们两个同时沉默，毕竟聪明人交谈，都能知道什么时候该胡说道，什么时候该认真对待。

    当下，如果她继续东拉西扯，我就会放弃谈话，把切交给王红和米兰，任由锦衣卫处置。

    那么，李静的结果就是死，毕竟她已触碰了锦衣卫的逆鳞，危害到了老百姓的安全。

    良久之后，李静抬头：“韩立，你真是厉害，我做的事情不到十分之，你就把剩余的十分之全都推倒出来，这样的话我在你面前已经无所遁形，但我想保持自己的尊严，剩下的事概不说，就算是死，也守口如瓶。”

    她很坦然，宁愿去死，也不想说出背后的真实情况。

    只能说，她是傀儡，为了某种信念，保护背后的指使者。

    这种人我见过很多，他们的下场无比凄惨，因为他觉得自己忠心耿耿，即便是为了那个人慷慨赴死，也死得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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