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没有退路，我不想跟她走，也不想让锦衣卫因此遭受重创。

    “张小姐，不要强人所难，你想收我为徒，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可是你得问我愿意不愿意，不然的话我只能辜负你。”

    我说的话很强硬，因为我看到她的狼子野心，她想让锦衣卫完蛋的话，大人物就会受到上级的制裁，死无葬身之地。

    他刚刚跟笑笑姐、甘甜相认，转眼间这种美好生活就被打破，这太残忍了，就算是为了甘甜，我也得捍卫如今锦衣卫的尊严。

    “韩立，你大概不知道，大人物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明，也不够高尚，因为朋友两肋插刀，但朋友在你背后插刀，大人物直在防范你，你到大理寺去的时候，他恨不得你留在那里，永远都不再回来，以免威胁到他的职位，我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这点，你想看吗？”

    我立刻摇头，她挑拨我和大人物之间的关系，这招太恶毒了，我不会上当，但不能保证大人物也不会上当。

    张敏再次打开手机，找出了系列照片，上面都是资料的拍摄内容，其中份是大人物向上级的汇报，里面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主题就是我不可能成为锦衣卫，也不会跟他们样卑躬屈膝，夹着尾巴做人，为了京城的安危，付出自己的青春力量。

    总之，通篇就是大人物对我的诋毁和想象。

    韩立，这些资料都已经上交，所以，大理寺那边，对你也非常严厉，让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样的人你还帮他，还想罩着他，岂不是本末倒置？

    我知道大人物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的权利不容蔑视，王红以前做的工作，搜集了他很多犯罪证据，这就是对他的种伤害。

    当时我跟王红走的很近，大人物以为我们是伙的，所以向上级打报告，对我否定，也很正常。

    当我完成了挑官为公局，跟大人物之间的关系非常透彻，他不但不会伤害我，反而会全力以赴的帮我，因为只有我起来了，才能帮助甘甜和笑笑姐。

    由此可知，张敏提供的资料都是过去的东西，可信可不信，全在于我。

    “张小姐，你真的太累了，管着这么多事，我和大人物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我们自己清楚，外人看不出来。总之，我不会上当，不管你给出什么样的资料，我都觉得，既然坐在锦衣卫这个位置上，就要为这座大楼付出，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觉得呢？”

    我不想再给张敏机会，让她继续深入，她到这里来，我们给她面子已经足够，如果得寸进尺，锦衣卫大楼下面的审讯室就是为她准备的。

    张敏果然是老江湖，我的声音和表情变化，她就知道到了危险边缘。

    “韩立，我们点到为止，只是以酒会友，今天晚上喝的有点多了，就到这里，再见吧。”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没有为难她，温和的起身相送。

    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到现在还是锦衣卫的客人。

    我们乘坐电梯下楼，她笑着问：“旦咱们闹僵了，是不是你会直接送我去审讯室？那时候你就明白自己错了，我到这里来，无数通讯系统对准我，假如我进了审讯室，世界互联网将会片哗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幸好你聪明，没有那样做，知道我敢坦然进来，大摇大摆的跟你谈判，就是有恃无恐。”

    我笑着点点头：“张小姐，原来时刻我们不可能那样对你，毕竟你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没有你任何把柄，就不能动手，这是锦衣卫的惯例，如果我们胡乱抓人，那就真的变成古代的锦衣卫了。”

    到了外面，送她上车，这才发现，那辆防弹轿车的周，停着辆全副武装的车子，把它困在中间，如果张敏做出任何不利于锦衣卫的事，她和这辆车都会被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了。

    我亲自为她开车门，伺候她上车，然后笑着告诉她：“张小姐，希望下次我们在其他地方见面，而不是在这里。今天晚上你过来太草率了，如果不是我中间斡旋，你大概有十几次就被送到审讯室。”

    出乎我意料的是，张敏笑：“就算是大人物想抓人，你也会阻止，你不是那种人，谋定而后动，你还不知道我有什么牌，就不会抓我。韩立，果然年少有为，进退有据，厉害厉害，我对你更感兴趣了。好好考虑，过来接我班的事，怎么样？”

    我目送汽车离去，直到连车影都看不见了，才缓缓的转身准备回楼上。

    我觉得江湖真是太复杂了，像张敏这种级别的女大佬，随随便便都能挑出十个，这还不包括外国那些家族中的女大佬，他们号家族，仿佛巨大的鳄鱼，潜伏在水底，旦冒出来，就会天下大乱。

    锦衣卫要想平息所有的灾难，千人根本不够，至少要万人才行，幸好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跟我无关，那属于大人物应该考虑的事，只要我的接班人到位，我立刻就离开，把权利还给人家。

    我在办公室里坐到天亮，直在查阅张敏的资料。

    当下，所有的公开资料显示，张敏对于公益事业无比投入，很有希望做下届慈善机构的领导，到那时，她的身份完全不同，能够跟国外的元首平起平坐，就更没有人敢动她了。

    要想查明她的情况，就是当下找到她的绝对弱点，把她打倒，不要再趾高气扬。

    那位女助理给我送来早餐，但我毫无食欲。

    毕竟我和大人物联手，都没有战胜张敏，这战实在是太丢人了，根本没有脸面吃早餐。

    如果这就是锦衣卫的真实水平，被人家踏平也是早晚的事。

    过去很多人害怕锦衣卫，是因为这个组织权力巨大，可以先斩后奏，到了如今朝代更迭，再也不是这么回事了，如果老百姓还这样想，就太愚蠢了。

    关于张敏，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吩咐线人侦查她的举动。

    吃完早餐，各路的消息续送上来，越来越让我震惊，她就像条长龙，潜伏在深渊之内，从来不显露本来的面目，朝腾飞，那就是天下皆惊。

    对于这样个女人，不能等闲视之，对方找上门来，大人物应该早早做好准备。

    果然，到了中午之前，大人物让我上他的办公室。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沏好了茶，满面春风，脚下轻快：“韩立，昨天你帮我演了出好戏，我就是要让张敏感觉，我已经黔驴技穷，不可能跟她分庭抗礼，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她走的时候定很开心，认为锦衣卫不过如此。”

    我笑了，昨天大人物的表现几乎是灾难级的，他不问那个问题，事情就不会变得复杂，我们两个都守口如瓶，张敏也毫无办法，他既然装成那样，肯定另有所图。

    “先生，张敏很得意，我送她走的时候，她直劝说我加入她的组织，并且立刻升官发财。我没有听她的，也是因为这些话听起来太不可信了，所有黑道江湖都不可能战胜白道，这就是天下的正道。”

    大人我向我挑了挑大拇指，不言而喻，他赞同我说的话。

    “韩立，你说的很对，黑白两道到底怎么区分高下，要看个人怎么选，你选择了条最适合你的道路，恭喜你。”

    我唯有报以苦笑，其实，如果王红还能回来，我希望交接责任，不管什么人担任这个角色，都将是超级困难。

    京城天下瞩目，等同于大唐长安，无数奇人异事全都蜂拥而来，有些人的能力，早就可以成为公卿和将军，但他们苦于没有机会，只能是采取另外的外门邪道，对抗他们是件大事，不是几个人的事，而是上级拨款，强化训练，配备超级武器，最终成为真正的锦衣卫。

    大人物的桌上摆着束鲜艳的玫瑰花，还有张卡片，是笑笑姐写来的：“希望你生日快乐，笑口常开，身体健康，胸怀家人。”

    我现在才知道，今天是大人物的生日，因为他的身份证和实际年龄有偏差，所以只有笑笑姐才明白，他真正的生日是哪天。

    我立刻向他祝贺，大人物苦笑：“笑笑姐这个人就像股热风，走到哪里，转到哪里，让我很不习惯。我早就习惯了冷清，在最高层办公，不受任何打扰，旦被人强行拽到红尘俗世当中，就会如坐针毡。”

    我立刻提醒他：“先生，你目前所做的切，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笑笑姐，而是为了甘甜。只要甘甜高兴，那就足够了，你还想要什么？当时我们执行挑官为公局，也是为了甘甜，先生，不要多想，你要明白，你欠甘甜很多，要补偿她对不对？”

    这些话我早就应该向大人物挑明，在甘甜面前，他是个合格的父亲，而不是个白道中的大人物，如果不能明白身份的转换，那他就不可能融入全新的生活。

    大人物皱着眉，深深地叹气：“韩立，只有你是聪明人，可以开导任何人，我刚刚觉得愁眉不展，可你就这两句话，已经让我心花怒放。”

    我之所以理解大人物，就是因为甘甜需要他，他也需要甘甜，这是人之常情，就连那些动物也会爱自己的孩子，这是本能中的本能，假如他做不到，那他就该死。

    大人物的手下已经开始跟踪张敏，不管效果如何，要跟对方展开搏斗，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大人物看，英姐收到的羊驼，温顺、乖巧、漂亮、感人，看起来家家户户都需要只，让它变成崭新的宠物。

    我知道甘甜没有收到，应该是因为她的资历还低，送羊驼的人还没有更新名单，所以错过去了。

    “韩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敏为什么要依次布局？她告诉我们使用的是焚书坑儒局，让我这心里始终安定不下来，焚书坑儒，斯文扫地，再也不能这样了。”

    我笑着提醒他：“历史总是重复，大规律是相同的，但是以不同的面目出现，让我们无从防范。先生，你是当世少有的智者，在京城里可是首屈指，就不要让我在你面前把门弄斧了。”

    我早就想到过，大人物装傻的本领流，王红才成了替死鬼，如果我做得过于激进也是如此。

    “先生，我们就谈到这里吧，将来还有很多事，边走边看。”

    也就在这时，大人物的手机震动，收到条消息。

    他看完消息，吃惊地跳起来：“韩立，正如你所说，他们剪辑了咱俩在锦衣卫大楼里所有的谈话，而且每段都是违规内容，他们对准了我，距离对准你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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