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对笑笑姐失去了信心，这个女人做了很多事，全都秘而不宣，江湖上早就有这样的例子，大人物中了招，连甘甜也受了连累。

    很可惜，我们没有找到地下室里跟笑笑姐密谈的男人是谁？但现在已经非常清楚，笑笑姐主导了这切。

    英姐对此也感到非常遗憾，毕竟她和笑笑姐认识很长时间，双方都是娱乐圈里的女大佬，彼此之间也有很多共同语言，想不到笑笑姐如此布局，善言诛心局杀了这么多人，已经无法回头。

    “韩立，就按你原定的计划去做，让笑笑姐罪有应得吧，我们已经救不了她。”

    英姐放弃，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有些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本来就是多余存在，假如我们解决了他们，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反而是最佳方案。

    我让线人跟踪笑笑姐，自己并未轻举妄动，而是把所有资料整理成册，打电话约见周浩。

    我们在他办公室里见面，这里曾经是金手指的办公室，我对桌椅和书橱非常熟悉。

    “韩立，我听过你的名字，金手指对你非常青睐，也很相信你，相信你今天过来，要说的话跟她有关。”

    我把所有资料放在桌上，然后陈述了我对笑笑姐的看法，希望周浩能够下令，把笑笑姐绳之以法，让对方交代所做的切。

    周浩西装笔挺，即使是坐在如此严肃的办公室里，他仍然透出种青春的气息。

    我相信，他现在的状态，对于女孩子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甘甜那样的年轻女孩，定无法抵挡诱惑。

    周浩翻阅那些资料，对于其中的关键页面停下来仔细研究。

    足足过了个小时，他才从资料中重新抬起头来：“韩立，感谢你提供这些资料，笑笑姐是傀儡，我早就知道，但我找不到，到底是谁主导了这切？如果盲目作出判断，那就是对京城最不负责任的举动。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金手指，她也会同样这样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些资料毕竟只是通过线人搜索得来，没有另外的旁证，属于孤立信息，不能作为证据。

    “周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对于笑笑姐，如果现在不抓，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差这个，幕后黑手杀人成性，只要威胁到他的安全，那些关键人物定会死。”

    在这些资料当中，我没有提到善言诛心局，但是周浩主动提出：“韩立，此前我的线人调查，杀人者使用了善言诛心局，每个自杀者，都是受到良心谴责而死。这是摄魂术和诛心术，是些江湖邪术，我很奇怪，京城里平静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刚来到京城，就出现了系列的事？从蟠龙山之战开始，你就深度卷入，你到底来京城做什么？有人说你为了报仇，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反而是各种意外的事情缠绕在你身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明白，周浩这样说，是在怀疑我。

    作为大理寺的首脑，他这种思路非常正确，怀疑切，求证切，最终否定切，找到真相。

    “周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执行是你的事，你可以怀疑我，如果找到我作奸犯科的证据，也可以抓我。但我提醒你，笑笑姐背后的人，既然擅长使用邪术，那就不可能只有善言诛心局，很有可能其他的布局早就开始，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你接替了金手指，就要接下所有的案子，每件事都要水落石出，辛苦你啦。”

    我感觉，自己和周浩之间气场不合，有道很深的鸿沟，横亘在我们面前，无法逾越。

    就是因为他怀疑切人，也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上交了资料就可以离开，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

    “韩立，我知道你对千门将很有研究，所有的天局和地局了如指掌，这次笑笑姐使出善言诛心局，你怎么看？如果杀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结案？”

    我从来没有说过结案的事情，毕竟京城里的很多事情，不是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真正的犯罪者隐藏在幕后，消灭了笑笑姐，只会让对方如愿以偿。

    我立刻反驳：“周先生，找到幕后真凶，经过审讯，如果对方承认使用了善言诛心局，杀了大人物、金手指、王红和甘甜，那我认为就可以结案了，但你最好不要找替罪羊，为了向上级邀功，急功近利，那是最要不得的，你会因此而遭到反噬，大理寺太多这样的聪明人，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个。”

    我的话也说的很清楚，如果周浩做错了什么事，我也会向上面举报，让他无法收场。

    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我想找到笑笑姐背后的幕后黑手，看看京城里还有谁精通千门将奇术？我们大概就是生之敌。

    最终，在我的鄙视之下，周浩语气软下来：“韩立，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是大理寺的人，做事必须讲规矩，不然，出现在报告上的文字就会让内行笑话。现在我想放长线钓大鱼，让笑笑姐继续逍遥法外，看看她还想干什么？老公和女儿都死了，现在是她表演的最后时刻。”

    我也曾经想到这样，让线人继续跟踪，就是要找到笑笑姐更大的破绽，看看她为何这样做？

    她说大人物对于甘甜做了另外些事，似乎并不可信，这些话我已经写在报告里面，周浩刚才就看到了。

    “韩立，我有些线索，指向了大人物供奉的那个超级人物，所以说笑笑姐说的就是正确的，我接近甘甜，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好多线索还没有形成闭环，就已经断掉了，如果你肯踏踏实实的帮忙，我就能把这件事做得非常完整，怎么样？”

    他说的很诚恳，让我无法拒绝。

    其实，我也想让这件事水落石出，不然京城里存在如此高手，让我对自己的实力也有所怀疑。

    我点点头，周浩打开了投影仪，对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个人的资料，这个人没有照片，照片的位置只有个黑色头像。

    周浩的线人对这个人进行了模拟画像，每个都有可能是江湖上隐居很久的大佬。

    他们活跃在江湖上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但听过他们的名字，也知道他们的英雄事迹，有个人曾经挑战日本忍者组织，把他们派驻在华人世界的百多名忍者间谍追杀干净，全都斩首示众，让华人扬眉吐气。

    还有个人，为了解救沙漠地区无辜的妇女和儿童，单枪匹马对抗叛军的个旅，最终保护百多名妇女和儿童离开了是非之地，送到了安全地带，那些儿童至今也已经长大成人，他的名字永远响彻在沙漠地区，已经变成了人间的真神，世代受人敬仰。

    还有另外两人，功勋卓著，名垂青史，是天下黑白两道英雄共同仰望的偶像。

    我皱了皱眉头：“周先生，你把这个人投射在大屏幕上，是不是证明你的线人十分愚蠢，根本不知道什么调查方向？你容忍这种线人存在有意思吗？”

    周浩笑起来：“稍安勿躁，我既然肯定了这些资料和档案，定另有深意，接下来，你就能看到我的线人，究竟做了什么有效的工作——”

    周浩的线人把这个人的资料，编辑成个视频文档，看起来这项工作已经做了很长时间，至少有两年之久。

    也就是说，两年之前就有人怀疑笑笑姐，受这个人中的某个指使，在京城里慢慢布局。

    这点非常可怕，布局越久，埋藏越深，就越不容易发觉。

    周浩开始对这些线索也并不感兴趣，直到笑笑姐渐渐地浮出水面，在京城里做了很多事，他才明白笑笑姐这个人不简单。

    “韩立，你慢慢看，如果这些人跟笑笑姐是伙的，是不是就有可能是他们布下了善言诛心局？这些人对黑白两道江湖太熟悉了，对京城的所有秘密场所深层关系也了如指掌，他们不属于黑白两道，也不属于市农工商学，但就是神秘存在，任何人不可能绕过他们去做任何事。所以我想说，这次我们早就应该把目光集中在这些人身上，他们是英雄、是模范、是江湖的偶像，但也有可能是人面兽心的恶魔，如果是他们操纵杀人，我们就真的有事干了。”

    看完了视频，我沉默不语，知道自己错怪了周浩，作为大理寺的年轻之星，他知道的情况比我多的多，并且能够阅览资料的等级，甚至超过金手指，毕竟两个人的职位不同。

    “韩立，如果现在就把笑笑姐抓起来，实际毫无意义，对于她幕后的人点都动不了，恰恰相反，她被利用完了，已经没有价值，那些人也希望让她消失。”

    我觉得自己嘴里越来越苦涩，周浩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牺牲笑笑姐，假如有人杀她，顺着杀手的线索顺藤摸瓜，肯定能有更多发现。

    但这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就这样丢出去，肯定是不讲武德。

    我陷入了沉默，因为我也无法替周浩作出决定。

    “韩立，事情既然是由我来处理，那么所有的责任都有我扛，在死个笑笑姐也无所谓，甚至十个、个这样的人都死了，江湖上只会越来越平静。我的目标是把幕后黑手挖出来，不能再让千门将虐京师。”

    我觉得他这句话非常刺耳，江湖上任何奇术都不具备善恶的属性，千门将能够杀人，也能够害人，最终还能救人，单看在什么人手上使出来，至少我自己有把握，不会使用这些奇术害人。

    “韩立，告诉你吧，我从上级接到的命令，就是诉请切隐患。

    这两个字很重要，已经浮出水面的不用管他，他们的生死轮回都是小事，就是要把隐患挖掘出来。”

    周浩已经有了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孙寒山——那个拯救了无数妇女儿童的英雄。

    在沙漠里，他利用海市蜃楼的神奇景象，成功阻挡了叛军的追击，把妇女儿童送到安全地带。

    这件事已经被好莱坞的导演拍成了电影情节，他的名字，在白色人种那里也有很高的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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