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禅师的话,让我觉得突然间眼前片光明。
他用大河的源头这个例子告诉我,找不到开头,也没有结束,这就是人类的常态,但我理解了这点,想想看,如果我的父母杀了别人的父母,江湖人寻仇,就变成了真正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而我作为他们的后代,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这是多大的悲哀。
如果所有人都无法突破这点,总是在个接个寻找结局,这样的话,人类没有未来,只能靠自相残杀延续。
我是其中的环,像无数愚昧者样,前赴后继,投入战斗,但最后在历史上只是个笑柄。
“年轻人,过去农民起义军进京城的时候,总要经过这里,他们根本不管这座小小的山头,只有在逃跑的时候才能看到这里。如果先看到西山他们明白,旦进京就要知道收敛,很可惜等到他们失败在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劝过很多人,千万不要误入红尘,人类历史循环往复,都是如此,所以说千万不要让这些人得到权利。我用善言诛心局点化你,有很多人不该得到权利,当他们接触到这些神秘的学问,立刻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结束生命……”
我很想问金手指他们的死因,但想那些都是蚂蚁,我们两个人在正常对话,跟蚂蚁有什么相关?
如果提这样的问题,只能证明我太愚蠢了。
“禅师,我想回去做个正常人,掌管大理寺那边或者是回到别墅,远离红尘俗世,静静地读书修行,这样可不可以?”
赤木禅师笑起来:“当然可以,但是在这个年纪已经太迟了。”
我当然知道太迟,毕竟我在京城里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始终处在仇恨的洪流当中。
所有人以为我奔向光明,充满正义,为了大理寺和锦衣卫做事,为国家和老百姓谋求利益,实际上我的内心充满仇恨,那么做任何事的时候不免就有些偏颇。
所以说,我做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并不成功。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告诉赤木禅师:“那好吧,我先回去继续修行,实际上我到西山来,本来抱着强烈的目的,可现在已经淡化了很多,谢谢禅师对我的指正。”
赤木禅师给出了最后的指示:“年轻人,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有多么高明,当你犯错,这才是正常,年轻人不可能不犯错,你对自己要求太高,那只会让人更加耻笑。回去吧,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另外个人。”
我就在这里告别了赤木禅师,向他深深地鞠了躬,然后离开。
我回到了英姐的别墅,在别墅里,我静下心来阅读历史。
只有明白历史,才能知道将来。
这些东西,佛经已经教不了我,普通人读佛经根本无法理解,那就变成了另外种灰色的东西,还是多读读历史,明白古人做的什么,看看自己要做什么,形成次真正的近距离学习。
“韩立,你从西山回来,似乎变了个人,你自己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内心正在自我较量。这点,肯定十分痛苦,如果我能帮忙,请你说出来。”
英姐依然对我关心,只不过现在谁都帮不了我,作为外人,她只能是让自己变成旁观者,看着我的举动,让我能够在她的照顾之下平静下来。
“英姐,我见到那边的赤木禅师,他告诉我很多深刻的道理,我必须认真领悟,在领悟之前,我不会离开别墅,只会在这里看书修行。”
英姐笑起来:“那就最好了,现在京城里看似平静,实际上风云涌动,又来了很多陌生人,他们对于京城现有的江湖形势已经是虎视眈眈,你不出去,不跟他们发生冲突,真是太好了。”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决定远离大理寺和锦衣卫,不再跟他们有任何相关,就是因为那些工作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另外的人。
我已经进入红尘琐事,还是应该选择保持距离,不然的话,就完全变成了红尘中的粒沙,最后失去自我。
英姐很明白我这点,所以她对我说话的时候非常小心,有很多话能让我产生反感,尽量不说。
她介绍京城的形势,现在是波起云涌,很多人从南方来带着大批的资金,他们想再造个江湖地下黑市。
这些事情已经波及到娱乐圈,娱乐圈里的几位女大佬,来跟英姐商量,要跟她联手去做这件事。
英姐早就厌倦,不喜欢趟这趟浑水,所以她得罪了那些女大佬,女大佬联手要孤立她。
“韩立,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我对她们无欲无求,她们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跟我无关,反正我对江湖已经厌倦,随时都可以离开京城,离开娱乐圈,像你样躲在别墅里,每天看书,什么都不问,这种状态反而最好了。我也希望他们忘记我,不再跟我有任何关联。”
我很钦佩英姐,对于权利和金钱根本没有追求,这种无欲无求的情况下,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见解。
“韩立,我想告诉你,千万不要跟这些人有任何交道,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强大了,拿着那么多资金,想吞噬切。如果这样的话,就会让人无所适从,我想你应该远离这些事,不去大理寺和锦衣卫,真是太好了。”
我们两个都对于大理寺的事情产生了共同的反感,就是因为他们只不过是工具而已,对个人的修行没有任何用处。
我过去在大理寺花了那么多时间,全都是白费力气,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结局,只会让人感到更加厌倦。
所以说,跟英姐在起,我们的观点完全致,根本不会发生冲突,当我们两个人坐在书房里聊天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切都远了。
我们谈的问题非常深入,唯有如此,才能让大家都能感到非常舒服。
“韩立,你到西山去,就这样回来,让我感到意外,我本来以为以你的慧根,很有可能留在那里,不再回来,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所以你能回来,我感到非常高兴。”
英姐这样说,心有余悸,她其实也担心我去了西山,就会留在那里丧失自我。
她是真正关心我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我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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