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说清楚此刻的感受,因为英姐他们已经陷入了新的困惑,在大雪山和京城之间做出了选择,但这到底对不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给所有人打电话的时候,都说明自己的情况,同时告诫他们,不要向英姐施以援手,要让英姐孤立无援,最终决定放弃大雪山。
我从正面难以攻克的问题就会迂回解决,只要英姐不去大雪山,我们就不会被白道力量相威胁。
我的做法收到了奇效,很快,英姐就给我打来电话:“韩立,为什么要孤立我?难道你不觉得,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咱们在大雪山,一定能够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我淡定地回应:“现在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还是停止,不管那些黄金饰品属于谁,目前来说都跟你我无关,除了这些别墅,我还想陪你一起到全世界各地旅游,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把时间交给自己。”
这是见仁见智的事情,英姐痴迷于弄清楚这些黄金器名的来历,或者她应该好好想一想,我们到底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就是对的?
如果不能当机立断,那就得强迫自己远离漩涡中心。
我和英姐在拉扯的过程中,接到了一位白道大佬的电话,他的级别在白女士之上,只不过退役很久了,江湖上已经没有他的消息。
“韩立,我知道你现在坚决退出,但我必须告诉你,叛国者死,明白这个道理你就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一上来就兴师问罪,我当然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前辈,我没有叛国,只是不愿意采取这种学习方法,有些事情别人无法替代,别人也无法看清楚我在想什么?”
我礼貌的对待他,这就是年轻人的豁达之处。
老先生的情绪十分激动:“韩立,如果我们面对面坐着,我肯定就给你两个大嘴巴,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如果不能为国争光,至少不能拖别人的后腿,别人要去做这件事,你为什么阻拦?这岂不是叛国行为?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闭嘴,不要再跟英姐拉扯别的,懂不懂?不然的话我派人直接灭了你,最后灰飞烟灭。”
对方如此强悍,引人发笑,毕竟我根本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也不会是叛国者,我只是希望聪明人能够活下来,愚蠢的人随他去吧,但一旦上升到叛国者的程度,我可承受不了。
“把叛国者三个字收回去,我真的享受不了,因为我不耻,你也知道我不耻,反而过来冤枉我,真的是太可笑了,你说是不是?”
电话里那个人咆哮如雷,正在吩咐秘书马上驱车前往,到我别墅来跟我面谈。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坐在二楼书房等他。
我觉得对于这种莽夫,跟他摆道理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在桌子上放了一箱酒,他过来我们喝酒论英雄,如果他能说服我,我们也会成为朋友,毕竟还没有见面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半小时后,这位老前辈到了我的二楼书房。
他曾经是国术高手,所以身体一直很强健,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浑身带着煞气。
“韩立,今天晚上好好跟你谈,如果能说清楚,你就让英姐去大雪山,如果说不清楚,你们一起去,怎么样?”
他带着六个保镖,每一个保镖都虎背熊腰,气势汹汹。
我其实没有必要搭理他,但是一想到未来,我就知道,要说服很多人,自己必须把这件事从头说起,并且言简意赅,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我把大雪山的起源说了一遍,自己的家庭和大雪山的关联也全都说出来。
到了最后,我得出结论,我不想再探究这件事,就好像战神韩信当年忍受胯下之辱,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亮剑,什么时候应该收起来,如果场合不对,那也是一个笑话。
这位前辈说的话其实毫无营养,他认为大雪山出现的所有宝藏,都应该收归我们所有,放在一起融会贯通,用头脑风暴激发所有人的想象力,最后得出统一结论,这才是对于中国文化有助力的一个方法。
我从来没有不尊重他,因为我知道,他能熬到今天这个地步很不容易,一定是经过了非常多的摸爬滚打,才能脱颖而出。
而我和英姐也是这样的人,我们总想着出人头地,卓越不群,所以才会扩张自己的极限,每时每刻都不忘进步。
“前辈,告诉你吧,大雪山我是永远都不会去的,不管谁来说情,我只会留在这个别墅里,远程遥控指挥而已。”
这位前辈其实拿我没办法,其他人跟我讲了那么多,我都不会同意,更不用说是他。
“韩立,你好自为之吧,如果犯了众怒,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只能保持以苦笑,就是因为我发现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固有主张,根本不会接受别人的思想和奴役,这位前辈征战半生,他的热情无与伦比,所以称我是叛国者的时候,我也理解他怎么想的。
或许他就像很多英雄一样,让大的利益置于自己个人利益之上,看重大家,舍弃小家,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我送他出来的时候,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前辈保重,其实像你一样,说真话,办真事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你能开馆收徒,把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告诉他们,一定是一次巨大的收获。”
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实际也在默默搜索黑暗互联网上的资料,那个大资料库太全了,它已经涵盖了永生者所有的方向,用技术手段来对抗玄学手段,自古就有之,所以现在我毫不担心。
事实上,那位前辈的来访,给我在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窗,他来了之后三天,我接到一个没有落款的电话,直接通知我到一个神秘场所,那是京城里最大的地方,并且具有崇高无上的地位。
我接到通知,虽然已经成名多年,但还是有点激动,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跟那种高级人物见面,仍然保持着无欲则刚的状态,就浪费了这次机会。
我特意向对方请求,要跟英姐一起过去,因为我们所有的研究项目是放在一起的,一个人说不清楚,我这样做是要为英姐打下基础,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将会越走越远。
很荣幸的是对方同意,立刻派车过来接我们。
在车上,英姐有些忐忑:“韩立,我们观点不同,如果你是对的,那我肯定说错了,我们在西南大雪山那边做了很多事,假如上面问起来怎么说?”
我微笑着告诉她:“他们并不需要我们介绍什么具体的事情,而是要倾听他们分享的东西,有所感悟之后永远的流传下去,这就是他们想让我们做的,这个民族上下五千年来一直如此。”
车子进入那个地方,我们终于见到了大人物,他的胡子已经全白了,按照官方解释,今年已经七十岁。
他向我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同意合作?别人合作你还想拆台,难道说胆大包天,完全忘记了你们要追求什么?”
对方咄咄逼人,上来就这样说,等于是通过自己的猜测和臆断把我做了定义。
我淡然地告诉他:“外面所传的一切都是以讹传讹,不能当真,如果你想知道大雪山发生的事情,我可以从头到尾讲给你听,那么现在大雪山这边已经变成了禁地,不管谁去只会得到皮毛,而且有可能丢下性命。这就是我不赞同任何人去那边的原因,尤其是英姐,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搭档,我不想害她。”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所以说出来的时候特别感人。
英姐情不自禁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
我这样做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不如意的时候,假如能够借助于某些特殊手段,迅速度过这段时期,不再迷茫,也是最好的事。
英姐就能带给我这些,去掉了我所有的浮躁,让我更快的成长。
大人物咳嗽一声,身边的传令兵拎着一个皮箱交给我们。
他帮我们打开,里边是我们的报酬。
我看了看,那些货币够我和英姐一辈子。
这当然是好事,有人为了我们的专业程度买单,可是我觉得只有这些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知道去大雪山干什么?而这位大人物召见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根本不看那个皮箱。
“韩立,去大雪山拿回所有的金器,继续研究,让它成为我们的东西。你是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文物学家、探险家,那么,就得帮我们做这些,责无旁贷。”
大人物的语气非常笃定,好像是只要这样提出来,我就必须答应才行。
我淡定地笑了:“先生,我是一个公民,有自己的行动能力和决定权,你刚才说的这一切我都不赞同,我只赞同说我们留在京城,慢慢发展,这些危险的事情,你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我说的已经很干脆,就是不再想为白道贡献力量,因为很多地方足以证明,他们的不专业和不尊重别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又何必走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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