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你们是真的饿了
看到放在茶桌上的两杯清茶，两人此时才拉开座椅坐了下来。
“雪鸿棋社，听说过。”
“他们公司出产的雪鸿棋子，一套均价高达四万余元，在亚洲玩棋的这些国家中，名气不小，算是高端围棋的一个代表品牌。”
“我以为你们会是竞争关系。”
“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合作要谈，还要拉上公司的董事一起开会，还不让打扰。”
“这……”
听到风宸的问题，李慕迟疑了下。
这毕竟是公司内的事情，风宸作为一个外人问这个，实在有些冒昧。
“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喝杯茶吧！”
风宸见状，抬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没有要与他谈论，约他见面的原由的意思。
“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雪鸿棋社想在我们永昌来建厂，生产棋子，由我们提供技术，他们负责销售。”
“可以将我们现在卖00一套的棋子，包装后以五万一套的价格，在亚洲各国进行售卖。”
“几个董事都很意动。”
李慕低头转着手中的茶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解释。
八百块的棋子，打上霓虹国雪鸿牌高端棋子的标签，将价值五万。
其中四万九千二，是雪鸿的品牌价值。
“哦？原来是这种合作？”
“雪鸿给你们多少产品分成？”
风宸波澜不惊的随口询问。
类似的事情不少，有时候品牌价值，就是要比商品本身的价值高得多。
这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不是分成，雪鸿以现今‘永子’批发价增幅百分之二十，收购合作新厂出产的棋子。”
“也就是……0元一套。”
李慕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回答。
风宸眉头一跳，这踏马也意动？这不是冤大头吗？
李慕的公司负责提供技术，组织工人生产，一套棋子比之前多赚块。
雪鸿棋社提供一个品牌和售卖，一套棋子赚0，除去一些人工费、运输费、税费、包装费乱七八糟的，至少还是能赚四万五以上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棋子优良的品质，将继续助力雪鸿打响自己的品牌名气，品牌价值的增幅，是不算在这些收益之内的。
“就为了这块？又要让孙子骑到爷爷头上了。”
风宸瞟了李慕一眼，嗤笑声中带着些许质疑。
不能怪别人欺负人，谁让自己也没骨气啊！
这还是此消彼长的事情，霓虹国的高端棋子名气越大，抢占市场越多。
龙国棋子品牌，在高端市场就更艰难，就算后面有骨气的人，想要打造自己的品牌参与竞争，也会因为前人的作为，遇到更多的阻碍。
“一套多挣，这对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来说，已经是一大笔横财了，更何况……那些董事们代表的资本，本就逐利而往。”
“没理由拒绝能多挣钱的合作。”
“况且，雪鸿棋社愿意先签订五年的订单合同，价值.亿。”
以现在两方合作的新厂预估产值，一年大约生产五万副棋子，五年就是万副，这.亿是万副棋子的收购总价，不是净利润。
所以，这玩意儿在风宸看来，实在很可笑啊！
“看来你们是真的饿了……”
风宸叹了口气，轻声自语。
“拒绝雪鸿棋社的合作，我给你两个亿的订单，怎么样？”
略一思索，风宸屈指轻敲桌面，看向李慕。
李慕一脸惊诧的抬头看向风宸，卧槽，这就是大佬的风范吗？
两个亿订单，张口就来？
“您……您不需要考虑一下吗？您买这么多棋子干嘛用啊？”
李慕有些结结巴巴的询问。
“呵……我扔河里打水漂玩儿不行吗？”
“况且，谁说我只订购普通的棋子了？”
“这次过来，本来是想买两副你手工滴铸的‘永子’，出于对手工艺人的尊重，这两副棋，我可以给你一千万，剩下.亿的订单，也全部要手工滴铸的，不要机器铸造的，单价你定，能做多少做多少。”
“至于交货后，我怎么处理，跟你有关系吗？”
风宸呵呵一笑，放下手中茶杯看向李慕道。
“用不了，用不了这么多！”
李慕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
“平常，我亲手铸的棋子，也就只要十几万，两副实在要不了一千万这么多啊！”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风宸微微挑眉，反问。
“额……”李慕顿了下，我只是怕你以后知道棋子的市价，来找我麻烦。
“你也别觉得我照顾你，我这两副棋子，要完全还原你祖上的配方，要是有一丝瑕疵，这两个亿……你公司拿不稳，这个罪，你家族也担不起。”
“行还是不行，你只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行了。”
风宸接着说道，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
言语间无意透出的威严，使得李慕这比之风宸好歹是在社会上多混了好几十年的小老头儿，一时间也有些被震慑住。
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语气间有些太过强势，风宸眼眸一转收回落在李慕身上的目光，舒颜一笑，温声道。
“李老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手艺值这个价，我说值就值。”
随着他目光收回，李慕堪堪回过神儿来，总感觉后背受这屋外袭来的寒风一吹，有些凉。
方才大概是出了不少冷汗。
“这两副棋，我现在倒是可以应下，但您这两个亿的订单，我恐怕……还要回去跟董事们商量一下。”
李慕抬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他下意识的动作，擦过额头，才发现今个天气微凉，其实并没有出汗，只是他的错觉。
“怎么？不是你李家的公司吗？你这个家长说了不算？”
风宸看向李慕，略带一丝诧异。
“公司的创始人是我们李家，但以前祖上手艺失传了很久，家族的发展也不是很好，没什么钱，为了公司的发展，接受了几家资本的投资。”
李慕讪笑一声，显得有些惭愧的说道。
若非如此，他本身也是不想答应跟雪鸿棋社的合作的。
但他手里如今只掌握着公司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权，几家资本公司的股东联合，就已经将他架了起来，为了商讨与雪鸿棋社合作的事，也开过了好几场大会。
风宸显得有些无语，或许是站得太高，这种无奈的情况，他只在家族给他的学习资料里见过。
“行，那你就回去商量吧！”
“明天晚上之前，给我答复。”
风宸摆摆手，示意赵景林送客。
两人识趣起身，告退，刚走到门口，风宸又突然开口将两人叫住。
“对了，那个秘书……还是开了吧！”
没错，他本来就是纨绔子弟啊，谁让他不开心，他可不会管对方什么身份，渺小还是卑微。
“一定！一定！”李慕嘴角一抽，蓦然感到几分反差，回过神儿来，连连点头应承。
送走两人后，赵景林带有几分诧异的笑，看向风宸轻叹。
“没想到你也会是性情中人，为了阻止雪鸿棋社跟李慕公司的合作，一拍脑门儿买下这么多棋子，真打水漂玩儿？”
“怎么？你有打水漂的秘密基地推荐？”
风宸哈哈一笑，从茶桌后起身，抬手拍向赵景林的脑袋。
赵景林向着一旁躲开。
“我有没有秘密基地你不知道？”
“长本事了啊！还敢躲？”
没拍中，风宸有些不爽，伸手抓向赵景林的手腕。
“麻烦你把我当个人吧，我可不是小猫小狗……”
赵景林不满的反驳，试图躲过这一劫。
一追一逃，像是有几分昔时年幼的影子。
直到几分钟后，风宸擒拿着赵景林双手手腕，一脚踏着茶桌旁的凳子，用膝盖抵着他的腰，将他按在茶桌上，好腾出一只手，去拍他的脑袋。
毕竟，这小子力气还挺大的，没有狭小空间的限制，单手根本擒拿不住。
但这个时候，见到李慕两人离开，白羲过来茶室，叫两人吃午饭，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了一下。
“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回过神儿，白羲忽然挥挥手转身，快步离开。
“不是……小羲？”
风宸一巴掌拍赵景林脑袋上，松开他向着白羲追了过去。
“干嘛要没看见？”
“怎么刚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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