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人事不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赌场老板看向宋城,“他就交给你了。”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宋城的故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有些事时序忘记了,可他一直没忘。
几年前,那个时候宋城和时序确实是同学,宋城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他非常爱自己的女朋友,却被时序横刀夺爱,以她的家族来威胁她,强迫她做了他的女人,可后来他却又抛弃了她,她只能远走国外,再也没有回来。
这些年他不是没找过她,却一直没找到。
后来他才从她母亲的口中得知,她无法面对宋城,也无法面对他们之间曾经的感情,所以她只好选择留在国外。
这些年宋城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可他始终无法放下她,他做梦都想着要替她报仇,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赌场老板看了他一眼提醒,“别闹出人命。”
“放心,一次性玩死了就没意思了。”活着才能感受更多的痛苦,宋城的眼神冰冷,赌场老板摇了摇头看向大家,“大家继续玩,为了补偿大家,大家的第一把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们的!”
“哇哦!”大家激动的叫了起来,赌场老板笑着转身离开。
而时母回到家之后,立即找到了时刚,“老公,小序他被留在赌场,快要被他们打死了,你想想办法吧。”现在时锦童已经彻底不认她这个母亲,时序就是她唯一的儿子了,她决不能让时序出事。
“怎么回事?”时刚躺在床上,稍微一动身上的伤就隐隐作痛,听到时序被打,他丝毫不意外。
时母把赌场里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急切的看向时刚,“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他真的要被打死了,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时刚看着焦急的时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别太着急了,赌场的目的是为了要钱,他们肯定不会真的对时序出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可是小序浑身都是血,我看了真的好心疼,你作为父亲,难道就坐视不理吗?”时母激动的看着时刚,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从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好丈夫,可如今她发现一直以来她似乎都在自欺欺人。
“当然不是,可我们现在手里确实没钱,不然你想想办法?”时刚语气疲惫道。
“那我去找锦童,事关时序的生命安全,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在时母看来,他们俩到底是血脉兄妹,时锦童再恨他们也不会冷血到这个地步。
时刚皱眉,“你先等等,我们现在正在和时锦童打心理战。如果你现在就去找她,那我们就泄露了底牌,到时候只能被时锦童压着。我们在她身上已经花费了太多的资源,如果这要回这一点,那也太亏了。”
“那小序呢?我们就不管了吗?你可是他的亲爸,你这么能这么冷血?”时母难以置信的盯着时刚,“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死你才放心吗?”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他们就是吓唬你的,如果时序真的出事了,他还怎么跟我们要钱?”时刚打定主意不让时母去找时锦童要钱。
虽然时序欠赌场也欠了很多,但跟时家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你打定主意不管了是吗?”时母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时序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样子,她的儿子明明长得又高又帅,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怎么能不心疼。
曾几何时,不知多少人羡慕她有一双儿女,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她的孩子更是结合了她和时刚的优点,两个孩子都长得极为好看。
可如今他们兄妹阋墙,时家也支离破碎,时母只觉得十分心累。
“我什么时候说不管?我只是说让你等一等。”时刚不想跟她吵,“老婆,我知道你担心小序,我也担心他,可眼下我们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如果时氏还没倒,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拿钱赎人,可现在情况不一样。”时刚试图说服时母,可时母根本听不进去。
“什么情况不一样,你就是不心疼儿子!时刚,我算是看透你了!”时母情绪激动的埋怨道。
时刚没想到她这么想自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时母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气呼呼的出了门。
她决定自己去找时锦童,凭什么什么都要听时刚的,她这辈子都被时刚支配,现在她只想听从自己的内心。
时锦童早就猜到了她会来找自己,她直接在小区外的咖啡厅等着,几天不见,时母又憔悴了很多,满头的黑发早已经被白色覆盖,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和当初那个精致又美丽的她判若两人。
这个念头在时锦童眼中一闪而过,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锦童。”时母走到时锦童面前坐下,“我今天来找你,只为一件事。”
“你说。”
“你哥……”说起这个,时母有点难以启齿,可一想到时序正在受苦,她又顾不得其他,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看向时锦童道:“我求你,求你救救你哥吧。”
“救他可以,把视频交给我。”时锦童说出自己的述求。
时母皱眉,视频这件事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时刚这个人十分大男子主义,她除了能管家里的钱,其他方面其实根本不清楚。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今天就当没见过。”傅清时已经跟她说过,赌场老板算是他的朋友,只要他说一声赌场老板就能直接放人,对时锦童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等等。”时母生怕她直接离开,“锦童,你是没看到你哥的惨状,他从小就长得又高又帅,却像个乞丐一样躺在地上,我看了真是心疼啊。”
孩子都是母亲身上的肉,时序是她第一个孩子,还是儿子,在她心里的位置就更加重要了。
“哦。”时锦童神色淡淡,没有因为时母的哭诉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