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下午,迟迟睡觉之后,时锦童出了门。
来到白家,白展鹏正在喝茶,看到时锦童进来他立刻招手,“时小姐,过来尝尝我新泡的茶。”
“伯父,您叫我名字就行了。”白展鹏叫她时小姐,她总觉得怪怪的。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白展鹏给她倒了一杯茶,时锦童坐下尝了一口道:“很好喝,不过我不是很懂茶。”
白展鹏也不强求,开门见山的问,“锦童,现在时家这样,你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时母病了,而时刚的身体也不好,时序算是彻底废了,时家现在彻底剩下个空壳,连小偷都不愿意光顾的那种。
“您是指时氏还是时刚和时序?”时锦童问。
“当然是人。”
“我没打算管,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们咎由自取,只要人活着就行。”至于怎么活她就管不着了。
他们聊天的时候,琳琅就在一边坐着,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最讨厌的就是优柔寡断的人,幸好时锦童没有说出让白展鹏讨厌的话,她暗暗松了口气。
“你忍心吗?”白展鹏不动声色的问。
“我为什么不忍心?他们变成这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当初所遭受的一切确实他们亲手加注在我身上的。在我心里,他们早就不是我的亲人,而是伤害我的凶手,对待凶手,我当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这些话是时锦童的真心话。
白展鹏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和琳琅聊吧。”
“伯父慢走。”
白展鹏离开之后,琳琅连忙坐到时锦童身边,“锦童,刚才吓死我了。”
“你爸不是挺好的吗?你怕什么?”时锦童并不害怕白展鹏,在她的认知里,白展鹏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会坏到什么地步呢?
琳琅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时锦童解释,但她父亲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自然是有手段的。
另一边,时刚父子俩闹了大半天,一开始还有不少人围观,可后来大家越看越觉得没意思,就都散了。
白展鹏派来的人装作执法人员上前道:“这里不许打架斗殴,你们要是再打起来,就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话,父子俩都不好在出手,时刚气喘吁吁的稳住身形,一想到自己谋划了半辈子的棺材本都被时序输光,他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时刚晕倒,时序吓了一跳,他一开始还以为时刚是装的,犹豫了一下上前叫了几声才发现时刚是真的晕倒了。
他连忙叫了急救车将时刚送到急救室。
时刚被送进急救室之后,时序聋拉着脑袋坐在急救室的门口时不时看一眼急救室的门,过了好久门才打开,时刚被推了出来。
时序连忙上前,“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病人受到了刺激晕了过去,现在先让他好好休息,另外,他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温和道。
“谢谢医生,我记住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很不甘心。
时刚被送到病房之后,时序坐在病床边安静的守着。
白展鹏看在时锦童的面子上不打算继续为难时家,当然也是因为现在的时家名存实亡,他和时家计较实在是太跌份了。
时序并不知道时家躲过一劫,毕竟以白展鹏现在的身份地位,他若是想要针对时家,时家毫无还手之力。
几天之后,时刚的病情稳定下来,时序又一次来到了的赌场的门口,因为上次太过丢脸,他戴了帽子和墨镜,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他来到赌场对面的一个小餐馆坐下,点了一碗面刚打算吃,就听到对面的人在谈论着什么。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只是不断的搅弄着碗里的面。
热气不断的上涌,他却迟迟没有吃。
这时对面的人乐呵呵的说道:“我听说上次我们算计那小子曾经是本市大家族的子弟,这也太逊了吧。”
“什么大家族的子弟,要我看那就是个傻子,我们那么明显的圈套他都没看出来,还赔上了所有的身家,这不是蠢是什么。”
“你们少说几句,也是那个家族破产了,不然我们拿了这些东西也带不走。”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则和规矩,他们作为外来人却轻易介入本地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们在哪儿都混不下去。
“所以说这就叫运气。”他们乐呵呵的说诉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怎么也没想到受害者就在他们身边。
一开始时序还没听出来是在说自己,可到后面他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在说他了。
但对面的人不知道,还在继续说。
“你们说他真的是豪门子弟吗?我们以前也遇到过不少的豪门子弟,但人家可都聪明着呢,我们还没开始动手,他们就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
“大概是他太蠢吧,这豪门和豪门也是有区别的,总不可能个个都是聪明人,你们说呢?”
说到这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老板将他们点的食物送了上去,那几个人又道:“今天我们高兴,老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上来。”
时序看着面前的面,这差不多是店里最便宜的,没办法,他的钱基本上都已经输光了,连吃饭都快没钱了。
可这几个人一边骂他蠢,一边拿着从他身上骗去的钱大吃大喝,他端起面前的碗转身狠狠地砸在对方的桌子上。
对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面条和汤以及砸碎的碗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人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时序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小子找死!”
时序冷着脸推开他的手,“你们才是找死!你们看看我是谁!”时序拿下自己的墨镜,他原本以为只要对方认出他就会忌惮,谁知对方根本没认出他来。
“去去去,无名小卒也敢在我们面前发疯,这样,只要今天这顿你请,另外再赔我们一人五百块钱,这件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