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坐在她身边挽住她的手臂道:“锦童,你也别太过上火,这件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这话怎么说?”时锦童对这些事确实不太了解,她只知道做这些事是不好的。
“你没去过那边不知道,那边的势力错综复杂,人员繁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有关系的。像时序这样的属于外来者,他们本地人十分不待见像他这种外来者。再加上他的行事风格十分高调,肯定会有会暗中对他下手。”
听到这话,时锦童沉默了。
她对这些事的了解确实不多。
景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别想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时序现在就是在悬崖边跳舞,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
“没错,景云说的对。我有个朋友说了,现在已经有几方势力打算对时序下手,时序的靠山昆沙对他十分看重,不过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双方冲突一触即发,你要是这个时候介入,把时序带走,只会惹祸上身。”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那些人本就穷凶极恶,得罪了他们就像是被疯狗缠上,可谓是得不偿失。
“他说的没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接着景云又说起在边境发生的事。
那是一个夜晚,她正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你竟然敢对我的女人下手!”
“什么你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景云一听就坐了起来,这明显就是时序的声音。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状态遇到时序,尤其是这种情况,景云立即竖起耳朵。
“放屁,她就是我的女人,没有我她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时序别以为昆沙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对方的语气里满是怒意。
但时序根本不在意,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在昆沙的提拔下,他可谓是如鱼得水,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就是为所欲为了又怎么样?你们别忘了,昆沙才是这里的老大。”时序小人得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低调。
前段时间他在国内被欺压的太狠,他只想找补回来。
“时序,我记住你了。”对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可这在时序看来,就是他认怂了。
他笑眯眯的转身回到隔壁的房间里,很快又响起了不堪入目的声音。
景云在隔壁听的目瞪口呆。
她不明白,时序作为一个外来人,孤身一人闯荡别人的地盘,居然不知道低调,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对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而隔壁的房间里,时序搂着怀里的女人,“宝贝,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想要的那条项链我明天就去给你买。”
“哇,你好棒。”女人长得美艳而妖娆,看时序的眼里充满了情意。
时序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女人,立刻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并不知道,昆沙之所以收留他并不是因为欣赏他,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钉子,他们这几方势力已经太久没有变动了,其他两家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偏偏大家平时没有任何矛盾,他就算想对其中一家出手也没有任何借口。
但时序在这个时候来了,他故意抬举时序,纵容时序恣意妄为,就是想立靶子。
只可惜时序看不透这一点。
时锦童听完景云说起她在边境遇到的事,不由得为她捏把汗,“那边这么危险吗?”
“其实也还好,我们那次就正好遇到了。”景云摆摆手道。
时锦童沉思了片刻道:“那我就听你们的,不管他了。”
现在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迟迟,她必须要保证迟迟的安全。
至于时序的死活,听天由命吧。
想清楚之后,她给白展鹏回了一个电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和景云他们带回来的消息。
白展鹏听完之后感叹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那这件事我们就暂时先不管了。”
“嗯嗯,麻烦白叔叔了。”
挂断电话,时锦童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时锦童和景云聊了很久,景云和江北望才离开。
时锦童看着他们出双入对的画面,只觉得十分养眼,江北望这个人初见他们没什么好印象,可相处过了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
刚才他们聊天的时候,江北望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景云,可见他是真的很喜欢景云。
而看景云对他的态度,她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到景云也有了爱她的人,时锦童十分为她感到高兴。
转眼几天过去了,时锦童的办公司里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时锦童看到江北望惊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江北望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找我?”时锦童更加惊讶了,但她还是招呼江北望坐下,又让助理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在他对面坐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起这个,江北望不自在的盯着地面,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出生不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我也没什么本事,现在还是个穷画家。但我是真心喜欢景云,想给她一个家,可我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说起这个,江北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不知道景云曾经经历过什么,可他爱她,所以他想娶她,和她组建家庭,永远和她在一起。
时锦童点头,这里的房价确实不便宜。
“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时锦童问。
“我……”说起这个,江北望的脸色更不自然了。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面试了好几个公司,却都被拒绝了,这让他备受打击,可他不想认输,所以他才鼓起勇气来找时锦童。
时锦童也没催促他,安静的等候着。
大约过了十秒,江北望抬起头坚定道:“我想请你帮我介绍一份工作。”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他不想被景云的朋友看低,可现实容不得他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