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宁宁那么委屈,刚恢复的雁南弦猝不及防的惹了恨,冷着眼回瞪申屠澜夜警告道:“宁宁在我这里很好,她是这里的小公主。申屠澜夜,这可不是你修仙界,少乱来。”
安宁宁是见到申屠澜夜想起了药神谷,心里情绪一下子没忍住爆发出来,等哭了一顿后反应过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申屠澜夜的肩上哼哼唧唧的道:“没……南弦哥哥和暮雨哥哥都对我很好,我还升到了筑基中期,只是刚做完治疗……有点累。现在又想师傅他们了。”
“什么?哥哥?”申屠澜夜一听到安宁宁喊他们两个老逼兜叫哥哥,眼睛如毒蛇般扫过去,两个人加起来一千多岁,你们好意思吗?
面对申屠澜夜凶狠的眼神,两人丝毫不惧,还骄傲的昂起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申屠澜夜咬牙切齿:真不要脸!
宁宁都没有喊过他哥哥!
他手里凝聚一股力量传进安宁宁的身体,让她疲惫的身躯得到缓和,低声哄着:“宁宁先休息一会,我现在带你回去药神谷。”
“不行。”安宁宁眼睛一睁一合,她很困,靠残余的精神艰难的支撑着,鼻子蹭着申屠澜夜的衣衫。
嘴巴艰难的说出口:“南弦哥哥的病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后面才能回药神谷……”说完安宁宁实在是忍不住了:“仙君,我想睡一会,就一会……”
“睡吧,我在呢,安心睡。”
随着安宁宁平稳的呼吸声传出。
本来安宁宁紧绷着的心情在做完手术之后彻底放松下来,后面见到申屠澜夜的喜出望外,情绪一高一低不断变换,一下子就累了,整个人昏沉的睡过去。
申屠澜夜收起对安宁宁的温和,抬眼看到两个老头哼的一声,没好气的问雁南弦:“宁宁睡哪里?带路。”
雁南弦同样看申屠澜夜不爽,瞥见安宁宁如此的困,看见落枫被打得吐血趴在地上,示意另一位魔卫卡宁在前面引路。
李暮雨呵呵的笑着,起身跟着过去。
赤面心领神会的留在这里医治落枫,再看周围的冰雕,这还真是给她添堵,这些冰余威太强,她都不敢碰,还得雁南弦他们打救一下。
赤面喊住了想跟过去的雁南弦:“喂,你先管管自己的暗卫死活。”
雁南弦头也不回,一个响指就解了他们身上的冰霜,快步跟上了安宁宁他们。
申屠澜夜表面心平如水,当听到安宁宁的话也是无奈,难道还要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雁南弦本来对于恢复了身体还处于兴奋的状态,直到瞅见宁宁如此依赖申屠澜夜后原本的喜悦就荡然无存,冷着一张脸。
难道他对安宁宁还不够好吗?怎么她见到申屠澜夜那么开心,一头冲到申屠澜夜身上了。
同样不解的还有李暮雨,没有明白怎么一块石头会吸引到一颗宝石的关注。
等看到安宁宁睡在雁南弦寝宫的榻上,申屠澜夜眉头紧锁,指着榻责问雁南弦:“你就这样子对你的救命恩人?”
“你懂什么!宁宁怕黑!我知道她怕才陪着她!”
“陪着她让她睡榻?你换一张床给她都舍不得?你一个魔尊还用得着睡觉这回事吗?宁宁那么辛苦不配有一张床?”
雁南弦一怔,被问得语塞。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申屠澜夜见他不说话,怒然甩袖继续道:“再说了,宁宁不怕黑!”
听到这点雁南弦就要反驳了:“不怕黑她干嘛晚上哭着喊师傅!”
“我在药神谷的时候从来没见宁宁因为怕黑哭过!”
不嫌事大的李暮雨举起小手回答这个问题:“这题我知道,因为魔界晚上天天鬼哭狼嚎,所以宁宁害怕。宁宁特别怕鬼。”
“你看!”申屠澜夜顿时说道:“你们也不怕吓着一个娇弱的小孩子。”
雁南弦怒不可赦回头吼道:“李暮雨你究竟是站哪边的!”
“我中立。”
最终还是走进来的赤面看不过去,站出来道:“宁宁要休息,我带宁宁去她的房间休息吧,雁南弦你们就各自散了吧。”
赤面传音入密提醒雁南弦这时候应该好好恢复,先不要吵架,宁宁她先看着。
雁南弦哼的一声这才罢休。
申屠澜夜重新抱起宁宁,她哼哼的两声,在申屠澜夜的怀里蠕动了几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过去。
申屠澜夜在这里他谁都不信任,赤面也由着她,带着他去安宁宁的房间。
等申屠澜夜离开,李暮雨也打算离开,离开时李暮雨想起一件事,回头提醒雁南弦:“封锁信息,不要让人知道申屠澜夜来了。”
雁南弦了悟,想到申屠澜夜与宁宁现在的关系,颔首:“我知道怎么做。”
赤面带着申屠澜夜来到房间,申屠澜夜打量了周围,从雁南弦的态度来看,他是没有虐待安宁宁,还对她很好,这他才放心下来。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宁宁才筑基就被逼着治疗,又或者因为不肯遭到毒打,哪怕是受一点点伤,他的心里就有一团火想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结果倒好,人家对她不错,就是这个娃娃死脑筋,跟药神谷的时候一样,天天想着炼丹,想着救人。
申屠澜夜无奈地叹息一声,想要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结果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袍不肯放,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不安。
他干脆对赤面说道:“我陪着她。”
赤面很识相的出去了,她是看得出小宁宁对申屠澜夜的依赖。
这一次,恐怕雁南弦没那么容易成功咯,人家娃娃心都在药神谷,哪有那么容易留在魔界啊。
单单是吃小孩这件事宁宁就绝对不会留在魔界,要怪就怪李暮雨,这件事是走不出去了。
申屠澜夜抱着安宁宁一起躺下,给她施展了一个清洁术,宁宁很爱干净,每次睡觉前都得施展个清洁术,不然就会睡不着感觉浑身不舒服。
软乎乎的床上躺着个软乎乎的团子,许久未见安宁宁的申屠澜夜偷偷地戳了戳她的小脸蛋,比还要软乎。
看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裳不愿放手,心里又心疼,估计这段日子自己一个人害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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