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小猫崽顶着圆圆的脸,梅开二度,又开始蹲守她的练手搭子— —老鼠。
“在不在呀。”渺渺还十分有礼貌的询问了一下。
“哈喽,你还活着嘛。”
听着那喵喵声,不厌其烦的老鼠终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串小老鼠。
渺渺歪着头仔细看了眼那群小老鼠,发出了一声惊叹,“哇,你有孩子了呀,这么多,你好厉害哦。”
一连串的夸奖,让老鼠很是满意,仰着头还点了点头,直到渺渺开说,“那我们可以更多人一起玩捉迷藏啦。”
老鼠身体微微僵硬,颇为不可置信,似乎又想起了那段往事。
没有一点犹豫,老鼠将自己的崽往外推了推。呐,给你,让它们陪你‘玩’,它就不参与了。
渺渺:哎?
“你还活着,真是令人不爽啊。”狐荼居高临下的看着渺渺,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屑。
狐荼的脸虽然被巫医治疗的差不多,但依稀能看见一些浅浅的抓痕。这让狐荼一直记恨着渺渺,只等着机会弄死她。
要不是部落里不允许自相残杀,对幼崽更是多加保护,严延又将渺渺看得很紧,狐荼也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而现在周围正好没有其他人,狐荼也一点不装,直接拿出一堆白色粉末,对着她缓缓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小猫崽配合问道,试图争取时间,而身体早已经做出了逃跑姿势。
谁能想到狐荼这么疯,冬季刚过,她什么都不干,就出来蹲小猫崽的踪迹。
小猫崽蹲老鼠,狐荼蹲小猫崽。
渺渺只出来这么一次,就被她抓个正着,也不知是不是该说冤家路窄。
冷冷的注视着小猫崽,狐荼只想让她死,而渺渺也有些烦躁。
察觉到来自狐荼的杀气,渺渺也动了杀心,小猫崽也不是好欺负的。
捻着一点粉末,狐荼冷冰冰道,“只要一点点洒在你的身上,那些野兽就会疯狂的冲上来,撕碎你。”
渺渺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跑,真傻啊,说那么多废话。
你都这么说了,她还能站在原地让你洒啊。
小猫崽微微撇嘴,拜拜了您嘞,她才不会和傻子玩,和傻子玩会变笨。
“哎?!”
许是没想到渺渺会来这么一招,气得狐荼原地跺了跺脚,“你— —”
紧接着,狐荼跟在她的身后追去,不曾看到她拿的那些粉末洒落在地,随着她的跑动,而一点点的掉了出来。
丛林中隐隐有野兽的吼叫声响起,显得躁动不安。
巫医向外看了看,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小猫崽逃窜的很快,转头就不见了。
没有办法,狐荼只好恨恨的咬了咬牙,“呸,小畜生,算你跑的快。”
正在不停的辱骂小猫崽的狐荼,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身后的危机,直到那庞大的身躯覆盖住阳光,遮挡住她的视线。
狐荼僵硬着身体,缓缓转过去,就看着野兽站在她身后,双目赤红,对着她张开了大口,显然是被她身上的气味吸引来的。
在狐荼的惊恐目光下,她被野兽一口吞了下去,半点声音都没传出去。
她拿来害人的东西,最终害了自己。狐荼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葬身野兽之口。
而她做的错事远不会因为她的死去而停止,为了杀死渺渺,狐荼做了太多鸪获花粉,这下不止引来野兽,直接引动了兽潮。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大地微微震动,部落中兽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什么情况。”
“不好,是兽潮。”
“大家快跑。”
无数失去理智的野兽成群的跑了出来,这个时候,姚渊组织着大家赶快离开,“幼崽和雌性先走。”
“快快快。”
猝不及防的兽潮,让有些兽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淹没在了野兽中,被它们分食。
“渺渺,渺渺你在哪儿。”
这个时候,唯独严延不仅不后退,反而往回走。
姚渊虽然不喜严延,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一把拉住了他,“这是兽潮,严延你清醒一点。”
“那是我的崽子,我要去找她。”严延坚定的要去。
“她现在一定很害怕。”
张口想要说些难听话的姚渊,不得不强行闭上了嘴,那小猫崽子遇到这个情况,怕不是要吓得眼泪汪汪的喊着‘阿父救我’。
想到那个场面,姚渊也不免有一瞬间的动摇,松开了拉着严延的手,“有人看见她往兔婶家去了,你可以先去兔婶家看看。”
抿了抿唇,严延头一次向姚渊低头,“谢了。”
姚渊愣愣的看着严延大步离去的身影,片刻后,颇为别扭的说道,“不用,我压根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了方向后,严延直奔兔婶家,还不等他走多远,就听得呼唤声,“延延,我在这儿,延延,看我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听着声音,严延瞬间转过头,就看着兔婶一家和背篓中的小猫崽。
严延几乎是颤抖着接过小猫崽,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你去哪儿,我差点找不到你。”
“对不起。”渺渺认错很快,拍了拍严延的胸膛,安慰着他,“下次不会了。”
兔婶赶紧说道,“别聊了,快走吧,这里也不安全。”
“好。”
说着,严延抱着渺渺同他们一起撤退,期间还不忘护着兔婶他们一家,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
“兔婶,今天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叫我。”严延非常诚恳的说道。
兔婶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也不是,是渺渺自己跑过来找我的,我只是把她装起来,带过来了。”
他们家那几个兔崽子看见渺渺,一股脑的凑了过去,分都分不开,简直把小猫崽奉为了老大。
要不把渺渺先装起来,这几个兔崽子都不带走的。
听着这话,严延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地下那几个不停扒着他小腿的兔崽子,小心的询问了一句,“兔婶,您家这几个是雌性,还是雄性啊。”
兔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诚实回答道,“雄性啊,雌性小崽子多难生出来一个啊,要不然怎么说,还是你家的……”
后面兔婶说了什么,严延已经不知道了,他脑子里只有一句,‘雄性’。
雄性啊,挺好的,都给他滚开,别靠近,别来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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