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肉,这个天怕坏了,也没冰箱,就用碗装上拿到水里冷着,这样明天还能吃。
再把批发市场上买的东西,放在了柜子里。
平时在家里做东西,老太太来看到几次,也没说什么。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赵炎芹说起今天的事情。
“我已经和同学谈好了,三七分,我出成本,我七她三,今天带了一百个过去,刚摆上就卖了三个。”
说到这里,她声音里明显带着兴奋和愉悦。
贺建彰忍不住扭过头看她,虽然夜晚什么都看不到,但也忍不住眼神柔和了许多。
“我会赚钱,钱在抽屉里。”
“……”正说道兴奋的赵炎芹听到他这样说,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不希望自己大着肚子赚钱?
但是不行啊,现在不赚钱,她心里就少了一份安全感,对生产的害怕就会多一分。
“我跟我同学说好了,以后让她来家里拿货,我大着肚子就不送货了,只管在家里做。”
“我想现在多赚点钱,以后花钱的地方肯定很多,小兰要读书,孩子的尿片和奶粉都需要钱。”
“更重要的是,我怕生了孩子,月子都坐不好,想多赚钱多一份保障,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妈妈。”
原主就是月子没有坐好,不知道是产后抑郁还是身体虚弱?
她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羽毛拂过,但这样安静的夜晚,贺建彰还是听到了。
他整个身子一僵,看她的眼神又刚刚的柔和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仿佛刚刚那话吓到了他。
确实吓到了。
“你别胡思乱想,想做什么你就做。”贺建彰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心里有些沉重。
见他态度软了,赵炎芹笑了起来,“我知道轻重的,不会累着自己。”
现在五个月,身子还不是很重。
等身子重了之后,她就不会那么奔波了。
前面基础打好,后面就容易很多。
她说完这些,就轻松的闭上眼睛睡觉。
但贺建彰睡不着了。
她的话给他很大的冲击,本来以为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她的嘴里成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晚上就这样盯着旁边的人,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
早上,赵炎芹起来给贺建兰梳头发,还扎了小啾啾。
给她戴了一对小发夹,特别可爱。
这可把小姑子给乐坏了,还没有吃饭,就准备跑出去显摆。
但看到门口的贺建彰,就跑过去,像孔雀开屏一样,歪着脑袋,一蹦一跳,“哥,我的发夹好看吗?”
“哥,我的头发好看吗?”
“是嫂子给我梳的头发。”
然后还嫌弃的来了一句,“你和奶奶都不会给我梳头发。”
贺建彰一个大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妹妹梳头发。
所以她以前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随意生长,长了直接剪掉。
偶尔贺老太太看不过去,就用手抓几下,然后就没了。
赵炎芹那天帮她洗头之后,早上都会给她梳顺一下,但没有像今天这样扎小啾啾。
贺建彰随意的扫了一眼,不想理会。
但贺建兰就在屁股后面跟着,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行。
“哥,你说话啊,好不好看嘛?我要去给小花看。”
早饭是贺建彰做的,赵炎芹就去做手工了。
吃了早饭,她活动了一下,就继续去做,贺建彰也进来了。
坐在床边看她的动作,手指翻飞,很快。
“我能做什么?”主动的问道。
赵炎芹微愣,看看他的手,很大,可能她两个手掌那么大。
男人一般都不擅长做手工,但做久了的话,那也是没问题的,可能还会比女人更灵活。
“你帮我粘胶吧,你看我做一个。”
赵炎芹快速的粘了一个,贺建彰就开始沾。
开始有些生疏,粘几个就好多了,没什么难度。
两人的速度确实快很多。
贺建彰见旁边还有一个木板,上面有一根丝,“这是什么?”
“热切机。”
赵炎芹操作了一遍,贺建彰拿起来研究。
然后还拿出去了。
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进来。
“现在试试看。”
赵炎芹试了试,感觉比她自己做的要平整很多不说,而且切得也快一些。
看了看热切机,惊喜的说道,“你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男的在这些机械方面都有天赋?
贺建彰高深莫测的没有回复她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帮她打下手。
刚做到十点左右的时候。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不会是赵家的人又来了吧?”赵炎芹第一个想到底就是他们。
但很快脑海里面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就站起来,快步往外面走。
胳膊一紧,贺建彰也站起来,“我去。”就大步走了出去。
“炎芹,炎芹,这是你家吗,你在家吗?”
“我找炎芹。”
赵炎芹一听是孙秀月的声音,就赶忙出来。
“秀月。”
“炎芹。”
都是面带喜色的叫着对方,赵炎芹见孙秀月那神情,心里开始的期待值又多了。
孙秀月也没有卖关子,“炎芹,你的发夹太好卖了,昨天下午你送来的一百个,下课,就卖了一半。”
“今天早上学生上学的时候,又卖了许多,现在就没几个了,我赶忙来你家找你,你家里还有吗?”
赵炎芹眼睛都亮了,“有,还有。”
她前面做了好几天,还有不少货,再说刚刚还有贺建彰帮忙,速度快了不少。
“我去给你拿。”
说着就转身回屋子里,拿出大口袋来。
“你今天拿多少?”
“发夹拿一百个吧,那个卖得最好,发箍五十个,其他的也五十个。”
赵炎芹给她数,输完之后大袋子里就没多少了。
“要不,你把这些全部给我带走,我不想明天有跑一趟,当然要是一天能把这些卖完的话,我也乐意跑。”孙秀月指着那个大袋子。
“行啊,我点一下数量。”赵炎芹点完之后,用本子记上。
孙秀月提了提重量,不是很重。
她本来想拿钱出来的,但看了看旁边的人,“炎芹,这就是你自己找的男人?”
自己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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