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境?!听起来好厉害!”
在仁王给切原讲述完空之境大概的效果后,切原忍不住发出惊叹。
“毕竟空之境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反而会让人在结束之后感到心情舒畅、灵魂通达,如果你们能领悟空之境,绝对会帮助你们更上一层楼。”
“但是领悟空之境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要看金刚经啊?”
“因为空之境所展现的境界和金刚经中所传达的理念十分相似,“离一切诸相”而“无所住”,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大概意思就是如果能在内心达到不住任何事物、心无挂碍,不执着于任何外相,就可以涅盘新生。
换句话说,我们如果可以做到坦然面对所有的羁绊与障碍,那么这些事物也就不会再束缚我们了,明白了吗?”
“唔……好难懂啊,但是我会尝试理解的!”
“嗯,我知道单纯让你们在这看经,肯定不能激发出空之境,所以等回到神奈川我们就来打一场,看看能不能在实战中达到融会贯通。”
“好的仁王前辈!”
这也算是一种捷径了,直接学习这一方面的佛法,再把学习后的感受放在网球身上去实践。
如果有效的话,仁王就会在集训上把这个方法分享给所有人,让立海每个人都开启空之境的大门;如果没有效果的话,那他就再想其他办法,反正仁王一直坚信方法总比困难多。
第一天,仁王教了柳生和切原最基本的打坐方式和呼吸方式,引导他们通过冥想达到入定的效果,当然,第一次接触入定的两人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后面的六天,几人在白天不停地诵读《金刚经》晚上则练习冥想和入定,二者结合,竟真的有了成效!
八月八日,三人乘坐傍晚的飞机回到了神奈川,飞机落地后又立刻打车去了花之间网球俱乐部。
他们现在急需要一场实战来检验这段时间的成果!
先是切原与柳生的单打,再是仁王分别与柳生、切原的单打,到最后仁王又叫来了麻生,四人进行了一场真正的双打。
而这场双打,仁王雅治和柳生放弃了迅速拿分,从一开始就把精力放在接收彼此传达的信息与心情之上,两人的精神力在一球一球的接发下不断相融,直到某刻的一触即发,猛烈的白光瞬间在两人身上爆开连成一片,那一刻,网球场便已成了他们的天下。
这一晚所有人都酣畅淋漓。
已经三十岁的麻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还能感受到这种堪比当年在职网上拼搏的热血;成功开启空之境的切原心境再一次提升,他的实力毫无疑问又上一层楼;柳生掀去了他那戴了许久的绅士面具,任由汗水浸透衣衫、青春在体内沸腾;仁王的双眸某一瞬间变成了亮眼的金色,他的网球之道,从此彻底成型。
花之间俱乐部晚上十二点到次日早上八点之间是不营业的,但本来打算跟几人说到时间该休息了的经理,在看到他们之间那正澎湃着的气氛时,选择了默默离开,把网球场彻底交给了他们。
凌晨四点,三人离开了俱乐部,柳生直接和仁王说了再见,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仁王照例送切原回了家,然后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到家的时间大概是四点半,家人都还在休息,仁王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约好的集训时间是下午两点钟,仁王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才醒,可以说这是自他六岁以来睡得最长的一觉了。
伸了个懒腰,仁王迅速到洗手间冲了个澡、洗漱一番,然后和大厅正在逗弟弟玩的母亲与弟弟道了句日安,交代了句去训练,就匆匆忙忙把几本金刚经塞进背包里,和网球袋一起背着,跑出了家门。
下午一点五十五,仁王终于冲到了网球部外面,然后他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没什么问题的仪表,一脸淡定地走进了网球部。
“竟然踩着时间来,太松懈了!”
“没有迟到就好了啊副部长,puri。”
“你这家伙。”
“好了,人齐了就来热身吧,二十分钟后开始训练赛。”幸村微笑着打断了斗嘴的两人。
幸村的命令众人自然是要立刻执行的,于是没有人再说什么,纷纷将身上不需要的东西放在了椅子那边,开始热身。
“首先是单打练习,为了方便看你们的实力,我们两组两组来,秋山学长和福良学长,请你们到一号球场,然后是青木学长和毛利学长,请你们到二号球场,其他人自行观看,柳,你负责记录。”
“嗯。”
“好嘛小部长,上来就被点名了,哎~”
“别贫了,快走吧。”
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仁王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胃,“飘”到了丸井旁边:“文太,你一定有带蛋糕的对吧?”
只有今天没有拉着桑原买蛋糕的丸井:“……”
“不是吧,我不会这么惨吧……”看到丸井的表情,仁王瞬间蔫了下去,然而下一秒,一个饭盒出现在了仁王眼前。仁王抬头看去,只见柳生空出来的那只手推了推眼镜,一副“全在我意料之中”的样子。
“不是吧搭档,你是先知吗?竟然猜到了我没有吃饭。”
“淡定,淡定。”
“不愧是我认定的搭档!”
仁王“眼泪汪汪”地接过了柳生手中的饭盒,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打开了饭盒,瞬间,饭菜的香味就飘进了仁王的鼻子。
“炸虾、牛肉片、炸猪排,全是我爱吃的菜,可以啊搭档,我开动了!”
仁王立刻捧着盒饭跑到了号球场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在毛利和青木发起第一个球的同时,咬下了一口炸虾。
“没吃午饭?”将刚刚那一幕全都看在眼里的幸村坐在了仁王旁边问到。
“嗯。”仁王的声音因为咀嚼食物,显得格外闷。
“不止如此呢。”柳生适时走到了两人旁边,拆起了仁王的老底,“昨天下午四点吃了两块寿司后,就再没有吃过东西吧,仁王君?”
“咳……不是有喝一杯咖啡吗……”
幸村在这一刻深深地意识到,他有必要重视下自家队员的饮食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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