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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新朋友
    “也不知道我们出来了,他们在病房里相处的怎么样。”

    仁王与普朗斯漫步到了供病人们休闲娱乐的室外草坪上,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都是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还一起打过比赛,肯定聊两句就熟络了,Puri~”

    “嗯……你这个Puri,是什么意思啊?”普朗斯好奇地问。

    “这个嘛,其实没有什么实际含义,就是一个口头禅而已,有的时候觉得一句话说完但是从语感上又不像是结束了,就加一个这种口头禅,听起来会更舒服一些。”

    “原来是这样。”普朗斯没想到自已会从仁王嘴里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只能说既荒谬又很合理,反正很像是仁王的风格就对了。“刚刚在病房里的时候,和加缪他们一起恭喜了你们霓虹队取得胜利,但我还没单独恭喜你,双打一真的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你们赢得很漂亮。”

    “毕竟对手是两个职业选手,我们肯定要更加用心对待的。”

    “嗯,两天后的总决赛,你还会出场吗?”

    “这个……我大概率是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好吧,有些遗憾。之前我就感觉你的网球实力应该会很强,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强,有机会和我打一场怎么样?”

    “没问题啊,明天,后天就有两天休息时间,如果你方便的话,这两天我们随时都可以打一场。”

    “抱歉。”普朗斯摇了摇头,“这两天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

    “呃,没关系,那以后再约嘛。”

    “嗯,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可以啊。”两人操作一番,互换了几个联系方式之后,仁王说道:“我还以为我的这部分资料你应该已经收集到了。”

    “当然没有。”普朗斯的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肯定不会去触碰你的**,联系方式这种东西自然是要你亲自给我的才可以。”

    “抱歉,是我失言了。”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普朗斯想了想,又立刻找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对了,圣诞节那天我带给你的那些零食怎么样?有尝一尝吗?喜欢吃吗?”

    “尝过了,确实很好吃,不过我的胃口特别小,零食什么的也不太常吃,那些够我好好享用一段时日了。”

    “好吧,我原本还想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再准备一些,但如果上这样的话,我就过段时间再邮寄给你。”

    “不用不用。”仁王连摆了摆手,“不要总是为我破费了,我真的没什么口腹之欲的。”

    “嗯……也好,你既然不喜欢的话,我就不送你这些了。”

    “说到这个——”仁王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他特意带在身上的小礼盒,递到了普朗斯面前。“这枚胸针太过贵重了,我实在不好收下,你还是拿回去吧。”

    看着仁王手中的小礼盒,普朗斯微微愣神,但很快,他就抬手推了回去。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个礼物与你很相配,你就收下吧。”

    “如果是普通的珠宝我也就收下了,但这枚胸针很明显是个古董,我虽然不拘小节,却也不能这般放纵自已。”

    “再好的古董也是有价的,但感情却是无价的,与你相比,我并不觉得这枚胸针有多珍贵。”

    “普朗斯,我们——”

    “我知道。”普朗斯打断了仁王未出口的拒绝,“你想说的那些我都懂,并且我也和你有着同样的顾虑,甚至有很多事情我想得比你更早。”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

    普朗斯没有立刻解释,而是从仁王的手里接过那方礼盒,从中取出了那枚胸针,阳光下,蓝紫色的宝石与剔透的钻石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普朗斯看着那枚胸针反问:“你应该认出这是什么花了吧?”

    “香根鸢尾。”

    “没错,这就是香根鸢尾。在自由的法国,许多事物都是浪漫的,包括我们的国花香根鸢尾,所以现在年轻的情侣,愈发喜欢互相赠送香根鸢尾,也因此好多人都把香根鸢尾当成了爱情的象征。

    香根鸢尾代表爱情吗?其实这样认为也没有错,但是,在古老的文化中,香根鸢尾其实伴随着太过历史的动荡,相比于爱情,它象征的更是爱情背后的幸福本身,以及法国人民即使面对游离的宿命、易碎的人生,也仍然不屈不挠,心向光明、追求自由的生活态度。

    所以我将这枚胸针赠送给你,为的不是向你诉说心中的情感,而是单纯地为你送上祝福,希望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够像现在一样乐观豁达、光明磊落,也希望你能够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已想要的幸福。”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

    “我毕竟出身于旧王室,有许多道理和责任,在我连上小学的年龄都还没有到之时,就已经灌到我的脑海里了。”普朗斯微不可察地叹了叹气,“这枚胸针你就收下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需要计较太多的,对吧?”

    “那好。”

    话已至此,仁王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听到仁王终于同意,普朗斯也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既然你同意了,我就再大胆一点,让我为你戴一次这枚胸针,可以吗?”

    “嗯,你戴吧。”

    普朗斯低头,轻轻捏起仁王胸口处的一点布料,然后小心地把那枚胸针别在了仁王的左心口之前。

    “下届世界杯你还会参加的,对吧?”

    “嗯,会的,你呢?”

    “我……如果主办方还允许国中生参与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过即使允许,下一次世界杯也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了。高中之后,网球就只能是我与其他的贵族少爷、贵族小姐们茶余饭后的娱乐了。”

    “太可惜了一点,很多媒体都评价你是带动法国网球界下个时代的人呢。”

    “如果我的身世稍微再差那么一些,或许真的有希望说动家里的长辈们,但现在……反正法国有加缪,除此之外,奥修瓦鲁、乔纳尔,他们也是法国网球界的未来,至于我,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们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要走的路,既然做出了选择,我们就一起在自已选择的路上坚持下去吧。”

    “好。”

    普朗斯看着仁王,不过懂他想法的仁王这次没让普朗斯主再开口,而是主动伸出了自已的手臂:“拥抱一下?我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