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祓除畔浴。
这一天,参与组织骗贷的倪争等人被公示罪行,这是骡子银行的祓除行为。
同一日,王纯良设计扭转舆论,整顿论坛,扫清文静这么个残留的定时炸弹,这便是他自己的除凶去垢举措。
晚上八点半,王纯良与师兄告辞,带着君姐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没有乘坐容易碰见熟人的电梯,而是选择从楼梯步行下楼。
解决了大麻烦,甩掉了大包袱,两人的心情都无比舒畅。
君姐踩着高跟鞋,一蹦一跳的,很快就黏在了王纯良身上。
原先轻快的下楼声响,变得冗长而神秘起来。
以至于过了六七分钟,两人也仅是从三楼下到了二楼半。
难怪某个岛国总是喜欢拍些楼梯里的小剧情,这种狭小且半开放的场所确实有些别样的刺激。
当然,两人肯定不会像岛国那样不知廉耻,顶多过过嘴瘾。
君姐已经挂在了王纯良身上,正全心投入的为对方涂抹着口红,只不过涂抹的方式比较香艳。
而王纯良也毫不客气的隔着衣服为对方按摩着高山。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纯良熟练的和君姐分开,伸手快速擦拭着嘴上的红印,君姐也波澜不惊的整理着自己的发型。
这么晚了,怎么分行二楼业务部门还有未下班的人,听脚步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之前我就说从论坛传出来的绯闻没有一个靠谱的,这下验证了吧?你们打赌输了的快点掏钱!”
“怪我怪我,没注意看被绯闻的男主人公是谁,草率了。”
“那个叫文静的我也见过,长得吧,还过得去,属于耐看型的。这个王纯良,嘶,反正再传他的绯闻我是不信了。”
“你俩别废话,快点给钱。算了,今晚,我们去分行旁边的土菜馆吃饭,你俩请客。咦,王纯良?王行长好!”
两拨人在二楼处相遇。
对面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均是个贷中心的普通员工。
这么晚才准备离开显然不是在加班,而是在摸鱼吃瓜。
王纯良学着上位者的样子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和君姐一前一后,稍稍加快脚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由于夜晚周围环境异常安静,所以身后三人窃窃私语声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前方王纯良的耳朵里。
“喂,伱们看到了么,两位王行长脸色泛红。”
“嗯,这个我熟悉。我每次被马博士冤枉的时候,怒急攻心就是这种反应。”
“唉,这场绯闻闹剧还是给他们两人带来了巨大的心理伤害啊。”
“坏了,忘了当面跟王纯良说一句对不起了。”
君姐闻言憋着笑,等到两人上了车后,这才大笑出声。
“经过这件事,同事们都恨不得要给你立一块丰碑,把你当王圣人给供着。这下子我俩的关系也可以再隐瞒一段时间啦”
王纯良也有点想笑,身边的君姐总是能贴心的配合自己隐瞒两人的关系。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克制,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对方发觉自己庆幸的态度。
君姐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王纯良的表情,发觉对方对隐瞒关系好似有些失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岔开了话题:
“对了,今天周五,明后天休息,你准备干嘛呀?”
按照王纯良原先的计划,是准备直接飞往帝都。
一来是去宁行长的书房解释倪争的事情,先认个错,然后接受对方的教诲。
二来则是找到大小姐,当面安抚这个安全感极弱的小可爱。
可不巧的是,宁行长已于昨晚飞去了西南某省。
刚坐上帝位的他受到了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其中就有上头借口骡子银行口碑逐年下滑,在百姓中认可度偏低而施加的压力。
上头的压力无疑是最紧迫的,恰逢周一将在云省举办全国性普惠金融会议。
故宁行长决定提前前往当地,在领导和同行的面前率先露露脸,同时也可向口碑较好的银行取取经。
至于大小姐么
王纯良刚才在卫生间里打给她电话的时候,小姑娘遗憾的告诉他,周末要跟姑姑他们走访亲戚。
眼见王纯良正抓着方向盘发愣,君姐遂脱下高跟鞋,伸出黑丝小脚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呢,我问你明天有安排么,若是没有的话,不如陪我去两日游。”
“哦,我准备明天上午搬家。”
“啊?那套二手房的贷款下来了么?”
“贷款前两天下来的,卖家当时就同意可以先搬进去,然后再过户。”
“哦可你为什么这么急呀?”
王纯良捏了捏对方的足心,提醒道:
“文静现在还住在租的那套房子对面,这一次把她整这么狠,不能再留给她任何破绽。不仅明天要搬家,今晚我们也不回老破小了,现在去你家。”
周末两日,王纯良喜迎乔迁之喜。
在新家奋战了两日两夜之后,周一上午九点,王纯良和君姐一前一后的抵达了三里庙支行。
刚一推开办公室大门,两人就被办公桌上的生日蛋糕和鲜花所吸引。
王纯良拍了拍脑袋,立刻恍然大悟。
今天4月20日,是自己的生日。
王纯良以往很少过生日,每次也只有父母和10086们发来祝福。
因此,他把这茬事给忘记了。
面前的生日蛋糕和鲜花必然是骡子银行办公室对员工情感慰问的杰作。
蛋糕上生日快乐四个大字有些刺眼。
此刻的王纯良哪里快乐的起来?
熟读都市的他深知一个道理,若是只有一个女朋友的话,过生日时自己就是在做皇帝。
但如果有两个三个女朋友,那么自己的生日很可能会变成末日。
女朋友们同时向你发出祝贺生日的邀约,就问你该怎么办?
“呀,坏啦坏啦,我也是忙晕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提前给你买的礼物放在家里忘带来了。”
面对君姐的自责声,王纯良一脸严肃的摆摆手:
“我们淮西人,只过农历生日,从不过公历生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