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源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沙尘暴开始在陕甘黄土高原地区肆虐。

    受其影响，帝都的天空灰暗一片。

    16层的君临资本董事长办公室内。

    老板桌上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奖杯，将四面八方的灯光发射的光芒万丈。

    金灿灿的奖杯底座上刻有十七个大字第六届帝都春雨杯高尔夫球联赛MVP。

    顾青弯着腰，抚摸着光滑的奖杯，轻柔沉醉的状态仿佛是在爱抚绝世美女。

    “顾总，王纯良他们已于昨天去了确信咖啡，目前正处于秘密调查阶段.”

    轻敲房门进屋后的陆冠英眼见老板又在欣赏起昨日才捧得的奖杯，遂中断了自己的汇报，而是改口恭维道，“我得把这屋子里的灯关掉几盏。不然的话，这个奖杯实在太过耀眼，闪的我都睁不开眼。”

    顾青闻言嘴巴咧得很大，手指重重的点了点对方。

    在用清洁布再次擦拭了一遍奖杯之后，他坐回到了老板椅上，主动接过了陆冠英手里的打印件。

    陆冠英适时的解释道：

    “这是早上收到的情报，我将其整理打印了出来。”

    顾青翻看了一会，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确信咖啡的老板郭静亦原先是交通司的领导。虽然他辞去了原先的职务，但以前的人脉还在。帝都金融行业的人多少还得给他一点薄面，骡马公司也不会例外.”

    “王纯良他们首先核实的是确信咖啡销售数据的真实性。”

    “郭静亦前段时间也曾联系过我，可我对他们家公布的销售数字存疑，不过碍于对方身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说的太过直白。王纯良应该也怀疑这个数字，所以在接到案子后第一时间就把火力集中到了这一点。”

    “可我听说他们采用的方法是暗访录像统计，这未免太过笨重了吧？”

    顾青正色道：

    “最笨的方法往往是最准确的。如果换了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现在正好让他先帮我们趟趟水”

    “顾总，那我们等他们核准无误后，立刻出手抢先一步T？”

    “不，确信咖啡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他们的问题应该不只是虚报销量，这个客户暂且放一放。”

    顾青看向陆冠英又问道，“曲亦明和王纯良商议名单中的其他客户信息打听到了么？”

    陆冠英摇了摇头：

    “只听到曲亦明在会上嘀咕了一句，具体是什么没听清。”

    顾青闻言眯起了眼睛，沉默片刻后做出了重要指示：

    “再探再报。”

    “总裁，我刚才已把DV交给今天去咖啡厅上班的彭帅了。这是昨天的录像，文件太大昨晚我没法用QQ传给你。噢，曲总也在啊”

    昨天当班的罗岚把U盘交给了王纯良，打着哈欠继续说道，“昨天咖啡喝多了，晚上睡不着。于是我就想着通过看录像数人数的方法来催眠，结果反复数了三遍还是没有困意。得，等于是帮你提前做了统计，昨日前往咖啡厅消费的顾客一共是314人.”

    吕米米闻言立刻叫唤道：

    “哇，比我们昨天估算的数字还低耶。确认咖啡的人不老实呀，虚报的也太多了吧？”

    曲亦明看了眼报表，捏着下巴说道：

    “差了13，也还行，不算太过浮夸。”

    “这还不浮夸？曲总，难道确信咖啡的老板是你的亲戚？”

    面对吕米米的质疑，曲总连忙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回复道：

    “确信咖啡老板在帝都人脉比较广，我们的宁董事长也不好得罪对方，如果销量差的不是很离谱的话”

    “曲总，恐怕数字偏离的不小哦。”

    王纯良打断了曲亦明的话语，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

    而盒子里装的正是他从咖啡厅里收集到的小票。

    曲亦明扫了一眼小票，脸上露出了不解之色：

    “咖啡厅的咖啡价格都是公开的，还需要收集小票？”

    王纯良：“曲总，你在硅谷的时候每天都会光顾星巴克吧？”

    曲亦明点了点头。

    王纯良：“可自从我来到骡马公司后，就再未见你喝过咖啡。你是不是对确信这类咖啡厅有一种天然的抗拒？”

    曲亦明舔了舔嘴唇，辩解道：

    “主要是国内像确认这类的咖啡厅大多是使用优惠券打折消费。年轻人比较热衷，像我这种年龄的就会觉得太繁琐。”

    王纯良笑了笑，也没揭穿对方崇洋媚外的本质，而是接着话题继续说道：

    “你说的没错，打折后廉价销售是确信咖啡的卖点，这也是它能迅速扩张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确信咖啡在提供给我们的材料中也做出了说明，并明确指出优惠后的咖啡平均售价为10.2元。

    通过计算验证，这个价格符合平均单价单独门店平均销量总店数财报总销售额的勾稽关系。

    可实际上他们销售咖啡的平均单价真的能达到10.2元吗？

    小票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这里一共是21张小票，每张小票上显示的优惠幅度都要远超确信咖啡提供的数据。

    你以为5.8折喝咖啡很便宜了？

    不，那些经常光顾确信咖啡的白领在3.8折的时候都不会下单。

    因为他们知道确信咖啡终究会给他们优惠到1.8折。”

    “嘶这么夸张？！那这个销售总额和他们财报数字的差距就很大了”

    王纯良微笑道：

    “曲总，我们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只要销量火爆再配合炒作倒是不难上市。并不影响我们无情收割那些无知的韭菜”

    曲亦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骡马公司背后站的是骡子银行。银行重声誉，宁董事长是万不可能答应如此操作的！”

    “顾总，果真还是如您所料，曲亦明在发现确信咖啡财报造假后拒绝的态度非常坚决。不过，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回绝客户，反而还是在按部就班的做着调查工作。”

    顾青闭上眼沉思了两分钟，然后露出了笑容：

    “有意思，他们应该是在做戏给我们看。”

    “做戏？”

    “对，先是手游，后是汪宁。就算曲亦明再傻，肯定也反应过来我一直在紧盯着他。所以他们暂不回绝确信咖啡，就是想要干扰我们的视线。而他们真正的目标务必给我尽快打探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