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庆听了太子的话,想要说些什么。
慕容博却不给他机会,而是拱手对康健帝道。
“父皇,这些人怂恿二皇子,争夺儿臣的太子一位,但我与二弟兄弟情深,定是如二弟所言。
这些奸佞企图让我兄弟二人离心离德,通通该杀!”
这话一出,大殿之中跪在地上的官员,个个脸色苍白,纷纷求饶出声。
“陛下饶命啊!”
“陛下恕罪!”
“太子殿下,微臣不是那个意思!”
“恕罪啊!~”
慕容博充耳不闻,这些人都是慕容天的党羽,今日就一并拔除。
康健帝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对于向来软弱的儿子,突然这般杀伐果断,也有一刻的愣神。
不过他很快恢复如常。
带着审视的目光,康健帝沉声道。
“太子说的不错,离间皇嗣,妄图颠覆朝纲,确实该死!”
跪在那的官员们,见状纷纷看向端木庆,此举明显是在向他求救。
端木庆黑着一张脸,置若罔闻,始终未发一言。
有个官员被拖走前,没忍住还叫出一句。
“国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侍卫动作很快,迅速堵住那人的嘴。
太子慕容博这才转身,看着慕容天还拱手弯着腰。
他连忙走了过去,将其扶直道。
“皇弟不用太过自责,怂恿之人已经处置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面对太子不达眼底的笑容。
慕容天咬牙轻声道。
“太子好手段。”
慕容博也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比不得皇弟的心狠手辣。”
这一刻,慕容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慕容博这个蠢货,一直在装蠢。
这次传出腿残,也是对方故意为之,就是想借此铲除自己的羽翼。
方才被拉出去的官员,少则也有七八位。
能参与朝政之人,哪一个不是他和舅舅精心培养多年的。
想到这里,慕容天一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还要强颜欢笑,对着慕容博露出一个兄友弟恭的笑容。
慕容博讥笑一声。
“二弟还是别笑了,真丑。”
一旁的张行远,看到太子慕容博完好无损,一双老眼都红了。
要不是儿子张少华劝慰两句,老人家怕是已经老泪纵横。
张行远是知道太子腿恢复的情况,但康健帝给东宫下了禁令后。
为了不让消息走漏,张行远也不曾去过。
如今亲眼瞧见,他心里怎能不高兴。
唐武突然想起嘱托,趁人不注意,凑到张行远跟前,耳语了一句。
“阁老,别忘了我闺女的金子。”
女儿的诊金,闺女记着呢。
这老小子可别想抵赖。
张行远自然不是说空话的人,他对唐武点头。
唐武嘿嘿一笑,就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至于端木庆和慕容天,还处在太子无恙的震惊中,自然也不会注意。
这一幕,没多少人看见,倒是上首的康健帝收入了眼中。
大抵也猜到了,并未说什么。
等朝会散去。
太子慕容博无恙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
唐朝朝知道慕容博一出场,就砍了端木庆七八个爪牙,嘴角弯起。
跟她预想的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面对一个完好无损的太子,端木家是会隐忍,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呢?
唐朝朝更倾向后者。
太子此举,就是表明了不会再继续隐忍。
如此下去,有康健帝撑腰,慕容博会将端木家一点一点的消磨掉。
端木庆那老狐狸,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慢慢等待死亡。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条路。
唐朝朝想了想,这几日应该多加提防京军营的动向。
以免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时间一晃,便到了春闱放榜之日。
紧接便是殿试,选出前三甲。
金榜题名,鲜衣踏马赏繁华,多少读书人的荣耀。
状元,榜眼,探花游街极为热闹,甚至将这段时间京城紧张的气氛给驱散了不少。
唐朝朝站在一座二层小楼窗口处,看着下方热闹的人群。
游街队伍,刚巧到达文雅轩和逍遥园之间。
文雅轩外,已经拥挤了不少人,里面的姑娘们个个兴高采烈丢着手中的帕子和香囊。
另一边的逍遥园的姑娘们,也是不遑多让。
“听说,这文雅轩很是赚钱。”
唐朝朝突然的话,让身后坐着喝茶的男子,薄唇微微牵起。
他修长分明的手指中,把玩着一只质地极好的扳指。
“阿东近日应该给你赚了不少银子,怎么又惦记上文雅轩了?”
唐朝朝转头时,恰巧看见对方那白净修长,青筋微微隆结的手,不自觉捏了捏自己的肉爪子。
“银子谁会嫌少?”
临王掀起眼皮,一双漂亮眸子,凝视着对面人儿。
语出惊人道。
“若是喜欢,送你就是。”
唐朝朝闻言微愣了一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的?”
临王含笑不语,银子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
小丫头明明也不缺银子,之前张行远可秘密送过去三十万两黄金,这件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为何这丫头这么喜欢银子。
唐朝朝不想被人抓住把柄,青楼这玩意,她开可比赵梦玥开,要严重的多。
临王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无奈道。
“尽可放心,不会有旁人知晓。”
唐朝朝清亮的眸子眨了眨。
“临王不如说说,送我这么多银子,到底图个啥?”
图什么?临王弯唇。
“你在装不懂?”
临王觉得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一个男人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还能图什么?
唐朝朝翻了个白眼,虽然是有点明白的,不过她更倾向对方在图旁的。
说白了,临王图她爹的兵权,更能让她接受一些。
毕竟惦记唐武兵权的人,可不少。
多一个临王,真的不多。
见小丫头又开始装傻,临王也不为难她,左右来日方长。
“再有几日,宫里会为这些青年才俊,举办一场宫宴。”
为春闱前十的青年才俊,举办宫宴是惯例,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唐朝朝对于情爱并不清楚,闻言思绪被拉回,智商与理智占领高地。
“这是惯例,用得着你亲自来通知我一声?”
临王弯唇。
“京军营这几日的异动,你应该已经察觉了。”
唐朝朝点头,自然是有察觉的,她这段时间,经常往那里跑。
奇怪的是,每次去身为副将的李元都不在。
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可次次都不在,那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再来,除了陈勇的部下,带的兵一如以往。
被唐朝朝记在心中的那些个领兵将士,均带着自己的兵不停的操练。
问起来就是日常训练。
“这段时间,李元隔三差五的出入文雅轩,与人偷偷在此会面,二人每次来文雅轩,一待便是半日,却不曾叫姑娘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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