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亚人首领,其他的小亚人也都丧失了斗志,根本毫无威胁。
我前去除下了他们的武器,跟狼群一起将亚人们赶出了洞窟。
另外,趁着现在天黑,我让白狼之王去把艾雷教堂的同伴们接过来,以后,这片洞窟就是我们的啦~
“还是老样子古怪呢,客人。”伽列轻笑着跟了过来,搓了搓手,“那么,你也应该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那当然,老朋友帮了我这么多忙,怎么能忘了呢~”我爽快地凝聚出了黄金卢恩,交给了伽列。
毕竟,伊修托邦也可以说是伽列找来的,这次海岸洞窟攻略战,他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一······一百三十六!?”伽列瞪大了瞳孔,脸颊微微发抖“亲爱的客人,这时候,您可别开玩笑了。”
“怎么会!”我理直气壮,“我分给你的可是全部家当的一半了,老伽列!”
“绝不可能,我们不是刚解决完了这里的首领吗?”伽列还是不敢置信。
而我坦然地伸出了手:“不信,自己来看。”
伽列立马握住了我的手,稍作检查后,才惊觉我身上竟然还真的只剩下一百三十六点卢恩了。
“怎,怎么会?”伽列惊了个大呆。
而我无奈摊了一下手:“刚才的最后一击判定,好像是落到了柏克身上,所以,亚人首领的卢恩全都汇聚到他的身上了。”
“这······”伽列无语了。
嘛,毕竟,在这真实的法环世界里,阿褪并不是绝对的主角,所以不像游戏那样,无论如何,所有的卢恩都会吸附到他的身上。
唯有给予敌人最后一击,才能获取到对方的卢恩奖赏——这才是这里的准则。
而在这次攻略战中,我一直在对付亚人首领。
风暴足虽然能强行打断对方的攻势,但伤害甚微,其他亚人也只是无法靠近,就连一只也不是我解决的。
所以啊,在场的全都是富豪,只有我是穷逼,哭!
我安慰着伽列:“不过,老伽列你也打败了不少亚人吧,收获的卢恩就当给你的报酬~”
伽列无力地朝我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跟着你,可真是把我亏得要得癫痫症了。”
“另外,你仔细想想,艾雷教堂不遮风不遮雨,哪里比得上这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你还可以叫你外头的那个老朋友一起住进来呀~”
“······你该不会还想让我在这做保姆?”
欸嘿,被看穿了。
伽列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胡夫那小子孤僻得很,就算一个人待在外头,恐怕也不会过来。”
哦,听这口气,伽列难不成答应了。
就在我们闲聊着,返回洞窟深处的时候,只见柏克正跪在了地上,一听见脚步声,便回过了身,兴奋地跑了过来:“零大人!”
“怎么样,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嗯!”柏克从怀中取出了道具。
“这是缝衣针和缝衣工具?”伽列一脸迷惑。
而柏克点了点头:“我的母亲是一位裁缝,而这便是她留给我的遗物······毕竟,我生来就不如别人,母亲把全部的本领都交给了我,是想让我也能好好地活下去吧。”
说着,他有些忍不住地呜咽了起来。
“生来不如别人吗?”这话似乎也勾起了伽列的回忆,他竟然罕见地蹲下身,拍了拍柏克,“你也相当不容易呢,柏克。”
“······但我遇见了零大人啊,还有伽列大人,与大家······”柏克抬起了头,热泪盈眶却面露微笑,“在我无比绝望的时候,是大家帮了我,让我能够拿回母亲的宝物······我真是太幸运了,无论说多少的感谢,都难以报答你们······谢谢!真是太谢谢了!”
“嘛,毕竟,这也是我们的约定呢。”我笑着说道,“所以不用客气。”
柏克兴奋地继续说道:“我会成为像母亲一样出色的裁缝师,以后,大家的衣服或是其他东西,都交给我来缝吧!”
“哦!那就拜托了!”我也顺势答应了下来,顺便······“但老伽列的话,还是跟他算算账比较好。”
“呱!你这是奸商行为啊,客人!”伽列暴跳而起。
“我才不想被你说是奸商呢!”诶呦,这老骨头还挺硬!一级的我比力气竟然还不分上下。
看着打闹的我们,柏克不由地笑出了声,连忙做中间的老好人:“伽列大人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全力来帮你的,但也希望你能教我如何算账······或许有一天,这也能帮到大家。”
哦,真是个好孩子啊!
我和伽列的眼神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你看看人家”的表情。
不过,算了算了。
我本来也就不习惯煽情的桥段,还是斗嘴皮子比较适合我。
看了看空旷的洞窟四周,我疑惑地询问道:“柏克,你知道伊修托邦前辈去哪了吗?”“伊修托邦大人好像沿着洞窟最深处的通道走了。”
嗯?他去了龙飨教堂吗?
我和伽列也一同穿过了洞窟深处的隧道,来到了海岸另一侧的小岛上。
海风清凉,沁人心扉。
宁静的夜幕下,赐福,那金色的碎光映衬着破败的教堂,却显现出了一丝格外的庄严与古老。
走进了门扉,早已经是残垣断壁之中,一条白龙陨落的身躯赫然映入了眼帘。
而伊修托邦便站在了石化的古龙之前。
那里,一方石柱上的火盆里,依旧燃烧着不灭的火焰,深红得发黑,就像是沸腾的龙之鲜血。
觉察到了身后的动静,伊修托邦转过了身:“哟,你们来了。”
而伽列则是彻底地看呆了眼:“这,这就是龙吗?啊······真是叫人窒息的美丽。”
“是啊,即便已经逝去,化作了古石,龙依旧如此强大与动人,甚至还能感受到它的气息。”伊修托邦轻轻抚摸着龙首。
我有些疑惑地询问道:“前辈,你难道和这条龙认识吗?又或许认识某条龙?”
伊修托邦稍显惊讶:“你怎么知道?”
“前辈的铠甲上遍布坚硬的鳞片,和龙鳞颇为相似。所以,我才会如此猜测。”
“哈哈哈,你果然有一套呢!零兄弟。”伊修托邦哈哈大笑,但神色之中却稍显没落,“的确,我也曾认识一条无比强大而美丽的龙,还有一群相当值得信赖的伙伴,这身盔甲也是他们赠给我的。”
“但我们褪色者被放逐到了莽荒地以后,就再也没了彼此的消息······就算回到了交界地,许多事情也还不清不楚的。”说着,伊修托邦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天空,“龙飨教堂,曾经的我们一同前来阻止过这种无谓而又可怕的仪式,在这里奋力战斗。但,就像是这座破败的教堂,如今的交界地比那时候还要纷乱,分散的兄弟们也不知道都过的怎么样了。”
伊修托邦的老朋友,指的或许就是初代圆桌厅堂的一众战友吧——维克、白狼战鬼、维赫勒等等。
我并不忍直说出他们的命运。
至于,伊修托邦是否去过了如今的圆桌,我也不曾知晓,只能坦言安慰:“会有机会的,一定。”
伊修托邦看着我,轻笑了一下:“是啊,那群家伙实力可比我厉害多了。我这样的老家伙还留着,他们也没理由倒下啊。”
“如果有机会,真想把你也介绍给他们呢,零兄弟。”说着,伊修托邦向着龙飨教堂之外走去,用背影向着我们挥了挥手,“我也得继续上路了,让我们在成王的途中再会吧!”
“嗯,再见了,伊修托邦前辈。”我向着他的背影鞠躬致谢。
——即便,我们下次见面,或许会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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