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史东薇尔,在风暴山脚下的破屋折向,往宁姆格福的东边前进,我和菈雅跑入了一片灰雾蒙蒙的森林,向着曾经相聚一堂的习战者破屋望了一眼,贝纳尔前辈果然已经离开了。
我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很快就被驻守在树林口的营寨士兵给截停了。
“一位不修边幅的骑士与金发的贵族少女······两位就是零大人与菈雅小姐喽!”驻守的士兵长果然收到了埃德森的情报,并没有对我们有任何为难。
——但······不修边幅······不就是头发长了点,胡渣生了点,还喜欢穿着一套破旧的衣甲吗?又不是古神模样,阿褪还是挺帅的,好吧!
我在心里小小地抗议着,而那名骑士长也继续说道:“不过,零大人,再往前可要小心。”
“哦?”
“您或许有所不知,前面,过了圣人桥,有一个叫做水唤村的地方,里面······”骑士长面露难色,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里面的所有人都已经遭到非难,化作了那些不死不生的死诞者了。”
——这我倒是知道,而且,还有呼唤死灵的船在。
——不过,那个说是野外BOSS,都是在抬举,阿褪骑着马兜一兜圈子,就能解决唤声船然后获得死根儿~去找野兽祭祀兑换爪痕圣印记与野兽祷告。
所以,我颇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没关系,我也算是解决过不少死诞者了,对于他们的弱点了如指掌。”
况且,这次,我还能召唤瑟罗莉娜。
这位指头女巫除了祷告,还会投掷圣水壶,对死诞者的伤害也是巨大。
“不愧是零大人。”骑士长感叹道,“如若您真的清理了那水唤村,为我们宁姆格福解决一大隐患,我一定好好汇报海德大人,让未来的风暴王记下您的功勋!”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顺路去解决一下吧,应该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我自信地向着骑士长夸下海口:“到时搞定了那里的死诞者和船,我就不做停留了,你们明天再去看看情况吧。”
“船?”骑士长似乎露出了一丝疑惑,但他随后还是行了个骑士礼,“那我就期待您的好消息吧。”
于是,我和菈雅便穿过了营地,继续赶路。
“死诞者······零,你一会儿要进行战斗吗?”菈雅好奇地问道。
“嗯,算是吧。”
“太好了!我会好好记下你作为勇士的每一幕!”这小妮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战斗感兴趣。
我也不得不提醒:“菈雅,一会儿你可要跟紧我,别走丢了。”
“没问题!”
穿过了向下的坡道,再往前,就是骑士长所说的圣人桥了。
不过······我竟然没听到那个熟悉的求救声,本着好奇与解惑之心,还是偏离了一下主道,从右侧阶梯状堆积的石块,跳上了一片小平台,也的确找到了一个大坑。
——壶哥亚历山大竟然已经被人救走了?
不过,也对,真实世界下的法环可比游戏里更容易错过支线,从这条路上的通过的又不只是我一个。
或许上一次罗德莉卡他们路过时,就把壶哥救出来了也说不定。
——只可惜,我还打算狠狠地撅一撅他呢。
下了山坡,在圣人桥头点亮了赐福点,迎面鼓来的疾风送来了奇特的响声。
咚!咚!咚!
“嗷——”
只见,一个南瓜头士兵在桥上疯狂地给大伙磕头拜早年,还时不时折腾他手里的大南瓜锤。
——说实话,一开始在游戏里见到这家伙,我还以为遇上什么疯狂摇滚系的BOSS,但原来只是小怪。
不管就好,不管就好。
“嗷——”
我去,我都不管你了,你这家伙,竟然还朝我们追来!而且,还别说,这南瓜头士兵直接一手“彻底疯狂”,就跟红怒了一样追得还挺快。
“菈雅,再骑快点!他要追上你了!”我忍不住催促道。
结果,菈雅还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头:“欸?零大人,你不战斗吗?”
——额,菈雅心里的我难道真是艾伦·耶格尔,一自摸塔塔开(一直战斗)?
我正想和她解释,不必与这样发了疯的家伙浪费时间。
没想到,那南瓜头士兵追到了半路,自己停下了脚,南瓜头罩里突然爆发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嗷——嗷——”
接着,他又开始疯狂地用头颅砸着地面。
——说起来,这家伙对声音相当敏感吧,难道是听见了什么?
我警觉地往前面望去,在一片孤坟野墓之后,水唤村赫然挡在了前进的道路上。
原本明媚的天空也不知何时布上了浓厚的云层,就连黄金树的光辉都被死死地遮掩起来,仿佛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
抚过耳畔的风声中,仿佛夹杂着一声声哀嚎,接连不绝。
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提醒道:“要当心了,菈雅。”
拉着托雷特,慢慢地走入水唤村里。整座村子地处一片洼地,像是刚遭受了一场严重的水灾,到处漫着淹没脚踝的浅水。
一座座房屋也都是破破烂烂,像是被恶劣的强盗将这里洗劫了一空。
但与游戏里不同,唤声船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村子的主道中央,而且整座水唤村还比我想象得要大,骑着托雷特全力穿过去,大概也得十来分钟。
虽然暂时还没看到人影,但总感觉自己和菈雅的一举一动,全都在谁的监视之中,而且是那种铺天盖地的监视,一转头,或许就能找到一双眼睛。
“嘶~零,有点冷啊,这里。”菈雅忍不住小声地说道。
轰!
突然,一声惊雷,将我们都给吓了一跳。
雨水便从天上浇灌了下来,只是眨眼功夫,竟已经大到落在头上,像被砸了细碎的石子一般。
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内心其实开始了动摇,很想要直接带着菈雅穿过水唤村算了。
但······承诺都已经说出口了,要是没解决好,等那位骑士长带着人过来查看,岂不是害了人家。
不过,战略性撤退,等雨小一点了总可以吧。
于是,我开口喊道:“菈雅,我们······”
轰!
又是一声雷鸣,打断了我的话语。
而在雷光之中,我无意中瞥到了灰色雨幕下,那一抹异样的白灰色身影。
“菈雅,跟紧我!”我连忙驾着托雷特赶去,只见,破屋与破屋之间,漫着雨水的小岛上,老人正悠悠地撑着船杆。
——果然是唤声船。
我直接拍马上前,趁着对方还背对着我,毫无觉察之时,猛然跃起,高举着猎犬长牙怒劈而下。
但就在剑锋即将落到对方头上的一瞬间,唤声船上的老人竟然用力地一撑杆子,整艘船快速往前一滑,又消失在了幽影之中。
——玩躲猫猫?划到哪里去了?
呜——
噼里啪啦的雨水声中,一阵低沉嘹亮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了,吹得我也是精神稍稍一晃。
随后的下一秒,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缠上了我的腿脚。
一低头,只见苍白的骸骨猛地冲我张大了嘴巴,发出了骇人嘶吼:“啊——”
是死诞者!
我下意识地一脚将其头骨给踹得飞了出去,挣脱了对方的手。
环顾四周,无论是道路的水面底下,还是残垣断壁的破屋之中,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亡骸循着船的号角之声,接连地闯入了人间。
这画面,简直就像是丧尸电影里的苏醒的尸潮。
——虽然单个······哦,不对,就算来了五六个死诞者,也不是我的对手,但要是一上来涌出个十来个,光是用他们的长枪,估计都能在几轮攻击里,将我戳成马蜂窝。
——毕竟,就算是叶问,也只是打了十个空手道小日子,让他一次性对付手持凶器的团伙,也够吃力吧。
——先撤。
“啊!”就在我刚冒出撤退的念头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只见,死诞者们已经团团围住了菈雅,数不清的手疯狂地想要将她从上面拽下来。
“啊——新鲜的肉躯,快给我新鲜的肉躯!”
“好痛苦啊——好痛苦啊——为什么我还活着?!”
“把她给我!她是我的!”
······
咴——
在死诞者的汪海里挣扎的马儿突然被数支长枪给捅中,饶是它力大无穷,也被对方借着人多给压制。
“菈雅!”我连忙赶了过去。
战技——狼袭血舞!二段连发!
霸道无比的血刃为我劈斩出了一条道路,我赶紧对着菈雅伸出手:“快下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至于可怜的马儿,它已经来不及救了,还是等待赐福为它苏生吧。
呜——
“快给我血肉!快给我!这些都是我的啊!”
“啊——不许走!不许走!”
一部分死诞者扑在了马儿身上,疯狂得蚕食着它的身躯,而另一部分死诞者继续朝我们扑了过来。
只能说,还好宁姆格福的强度不高,猎犬长牙只要一刀就能令这些家伙散架。
但身边的死诞者简直就像是从天上顺着雨水掉下来的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无论我带着菈雅跑到哪里,都是没完没了的死诞者,也根本无从去找唤声船的踪迹。
——水唤村的出口在哪里?
我不由得有些焦躁了起来。
嗖!
突然,肩膀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啧,雨声太大,干扰太多,我竟然没觉察箭矢的声响。
而且手持弓弩的死诞者也逐渐增加,箭矢在雨水中穿梭,叫人根本就分不清来向,也难以抵挡。
——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会彻底淹没在死诞者的潮水中啊!
“哎。无知无谋的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在这时,嘈杂的亡语里,我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响。
下一秒,前头的地面猛然亮起了一片夺目的金色辉光,令挡路的、追击的死诞者们全都在一瞬之间散了架。
这是祷告——纠死圣律!
喜欢艾尔登法环:阿褪誓要超完美结局:阿褪誓要超完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