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卫生所失窃案后,西代村又一大事件是村长的孙子结婚。
虽然和姜亚琴关系不太好。
但冲着村长的面子,也得去随个礼。
至于吃饭,那可吃不上。
村里但凡是讲究点的人家都随了礼,最不济的也是拿了两个鸡蛋送去。
若是送了礼的都安排吃饭,可安排不起。
张方法戴着大红花,骑着自行车接亲。
这在村里可是顶级接亲规格了。
时萋随着胡婶子、周三嫂几个去凑了热闹。
有已婚妇女对着新人说黄段子,惹得周围一群人跟着哈哈笑,小孩们也不知道大人笑什么,只觉得有意思也跟着边笑边转圈跑。
从知青点到村长家,骑自行车也就是个两三分钟。
张方法硬是绕着村子一大圈,时萋她们走着都到地方了,一对新人还没来。
这时候的结婚也没什么繁琐的仪式,把女方接到家,再摆上桌酒席宴请一下宾客就算完活。
酒席一共摆了三桌,除了村长家亲戚外,还有大队上的几个干部。
正常来说也有女方的亲属,只是女方那边太远人都没到,也就算了。
别看就是这三桌,也算得上大办了。
普通人家结婚,连这些亲戚朋友都不带请的,吃个糖就算结婚了。
时萋随大流的跟着其他人去了记礼账的桌子边。
扫了一眼其他人送的,有鸡蛋、塘子缸子、三毛五毛,礼账记的是五花八门。
她也没瞎逞能,掏了五毛钱递过去。
送完了礼,又抓了把糖块、瓜子,这场婚礼就算参加完了。
一群小孩早就守在院外,等自家大人出来就上来接糖。
时萋看了看手里这把糖,数量实在不多。
就合着周三嫂的一块给了东知。
东知乐的找不到北了,双手齐上接了过去。
还没等捂热,一把又被她娘给抢回去大半:“你给他这老些干啥,自己拿回去吃。”
时萋笑道:“给孩子吃这玩吧,我不爱吃糖。”
周三嫂不信,哪有人不爱吃糖的:“净瞎说,留着甜甜嘴也好。”
看时萋真要给,她不太好意思的揣进了兜里,对眼巴巴看着的东知挥手:“一边去,你那都好几块了,还不够吃的?这些放我这儿,省着点慢慢吃。”
知道他娘不讲理,东知噘嘴呲牙,摆了个怪样就跑。
气的周三嫂在后面骂“小兔崽子”。
村里开工后,因为山里气温低,可用的植株还不多,时萋也没着急收药材。
卫生所这边更清净了。
平均两三天也来不上一个看病的人。
左右没事可做,她就把学习资料都翻出来重新复习一遍。
刚到家小狗也不认生,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摇着尾巴在时萋腿边绕来绕去。
直到时萋扔出一根和它身体差不多大的骨头。
才把它目光吸引走。
这只黄色的小土狗就是东知抱回来的。
可能那户人家嫌小狗崽子太多了,大狗喂不动。
送出来的还不足一月。
东知这个年纪小孩根本不知道,还在吃奶的狗崽离了狗妈妈会不会死。
只觉得方知青这里有吃有喝,绝对能养好。
时萋是个起名废,她听取了东知的意见,给狗子起名小黄。
按颜色起名,大约是七八十年代的常态。
小黄到家的前几天,时萋一直是趁着没人,给它拿了储物格里的羊奶,再掺着打成糊的熟鸡蛋黄一起喂。
羊奶她储备的真不多,牛奶倒是有不少。
不过她也是曾经养过小猫的人,知道牛奶小动物不好消化。
今早已经试探着喂它肉糜和汤泡饭了。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她给狗吃的这么好,非得把她举报到革委会。
这根大骨头被她剃的一丁点肉都没有,扔给它就是个磨牙的玩具。
小黄围着大骨头棒闻了闻,顿时兴奋了。
尾巴差点甩成螺旋桨。
张大嘴去叼骨头,却总是咬不住。
嘴爪并用过后,又用它那毫无威慑力的小嗓子对着骨头低吼出声。
时萋看它已经消停的和骨头奋斗在一块了,继续低头看书。
忽然想到这时候考试要考时事,她还得搜罗一些外面的消息。
西代村这边想买报纸也有些困难,倒是可以写信给江淑月,让她找一些寄过来。
这个月接到的信,她还没给回。
江淑月回城后,家里给她安排进了街道办。
她们单位每天都有送报纸。
对于江淑月往后要不要参加高考,时萋觉得还是尊重他人意愿与人生。
自己提及过几次也就够了,过多干涉他人生活,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只是习惯了江淑月大大咧咧爱八卦的性子。
现如今突然又过上了一个人的日子。
总觉得有些无聊。
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断了。
一来一往的信件,常常需要用掉一个月的时间。
时萋从一开始写信只短短一页纸,慢慢也爱长篇大论了。
车马慢的年代,写信来往的这个过程,非常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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