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耐烦应付她了:“母亲既然听不懂,就先回吧,这些话你原样和父亲说了就是。岁荷,将夫人送出去吧。”
说着起身离开,和蠢人争辩是非对错本就是件愚蠢的事。
想改变宋夫人这类人的想法,无异于登天。
岁荷几人进来后,脸上满是气恼之色的宋夫人收敛了不少。
安夫人见识少,在女儿面前又习惯性的有优越感。
这些话要是换一个人过来和她说。
她定要战战兢兢,甚至会思考宫里的情况。
但换了时萋来说,她第一反应就是否定时萋,认为是时萋不行,没本事,没能力。
似乎是彰显自己的权威,亦或是打心底就看不起女儿。
单看她面对宫里的下人态度都要比对这个女儿好,就可窥见她的愚蠢。
往后安家的人再递帖子,她可不打算见了。
甚至打算等建平帝来的时候,吹吹枕头风,让他把宋家敲打敲打,降降官职,免得职位太高,搞些掉脑袋的事连累到自己。
安夫人被岁荷带着人扶出前厅有些焦急,这回没说两句话就撵她,甚至没给她拿东西。
她在心中嘀咕着安时萋当上妃子就抖了起来,丝毫不给她这个当母亲的面子。
暗骂她是白眼狼,现在不照着娘家,不管娘家弟弟。
等不得宠了,老了没子女傍身,早晚要哭。
那暗卫队效率还挺快,当芳嫔殁了的消息是从宫外传来的。
宫里不怎么得宠,又没身家背景的妃嫔,死了就直接拉出去。
死后能办丧礼得普通妃嫔,必是要皇帝开恩才行。
建平帝那边也无任何表示,宫里的众人也无需吊唁。
连芳嫔死后是什么模样都没见到。
时萋猜测芳嫔死的这么突然又悄无声息,就是被调查出来的背后黑手。
可根据宁妃的分析,和她平日里去太液池附近转悠时看到的画面,还是觉得是芳嫔的概率不大。
反而是同一院子里主位的珍妃更有嫌疑,因为给她下毒的观雪,背后的大头目就是珍妃。
但珍妃手里又没孩子,做这些是图的什么?
一个代管后宫的权力?只是代管罢了,且还有另外一人协同,得到的与付出不成正比,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时她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想不通便不再多想。
只觉自己小心些没错,那暗卫查案子也不是一查一个准儿。
建平帝大约觉得了了一桩心事。
也有心情逛后宫了,时隔七八日,他再次踏入后宫第一个到的就是时萋这边。
时萋暗暗吐槽,老头岁数挺大,色心也不小。
成日里惦记她这个十来岁的花骨朵。
陪他吃喝玩乐一条龙,这些时萋都擅长。
吃饭时她试探着说了两句话,看建平帝没有不满,便了偶尔和他聊一聊。
闷头吃饭光听杯盏碰撞的声音,实在压抑。
临安歇前,时萋光明正大的点上了熏香,而后推着建平帝躺到床上。
不等他有其他动作,时萋侧卧在一边找了话题闲聊。
说是找话题,其实是在旁敲侧击,看看建平帝对芳嫔是幕后下毒之人的事到底怎么想。
“亏得是六皇子年纪大了些,不需要母妃了。若是小小的孩子两次丧母,保不准要受惊。芳嫔也是,平时粗心大意的,没个心眼子也就罢了,怎么自己不舒服还不知道找太医……”
建平帝没觉得丽妃这些话有什么问题。
听她这样絮絮叨叨说着上下搭不上边的话,已经习惯了。
大概是年纪小,总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你还挺能为别人操心的。”
时萋摇头叹息道:“也不是,就觉得世事无常,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前些日子还总找我麻烦呢,实在是想不到。”
建平帝来了兴致:“找你麻烦?怎么没和朕说过。”
“她就是那样的人,看谁长得漂亮便说些酸话,实际最是没脑子了。几句酸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不疼不痒,她也得不着什么好处,反倒是把人都得罪了。”时萋连说了两次芳嫔没脑子,不管建平帝有没有什么想法,话也就到这里了。
再说下去过于刻意于己不利。
喜欢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