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琅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竟然打破了一个瓶颈和枷锁,仿若是对这个世俗的挑衅。
乃至是原本被压制到极致的境地,却是悄然打破了一些神秘的东西,想要突破,却又被拦阻。
以至于反复挣扎之下,愣是被阻拦在一道浩天的光辉之下。
似乎那一道神光普照,他怎么都无法超越。
他感觉自身像是掉入在冰窟之中,又恰似是落入到莫名的烈焰之中,仿若身体就像是遭受了前锤百炼一般,直接以极度夸张的方式,猛烈锤打,乃至是将身体丢入炼狱之地,感受到沸腾的烤炽,异常猛烈。
就在叶琅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之时,异变突起,整个身体再次涌现出一道金色精芒,瞬间掩盖了一切的冰火考验,仿若存放在体内的金色能量,超乎想象,直接碾压一切。
最后意识也飘回自己的识海之中,任由这一切,平缓平息。
第二天一早,唐倾城就趴卧在叶琅的病床边上,从后半夜在得到了孙厝医生表示叶琅已然脱离危险期,转为康复期的时候,唐倾城就陪同照顾了一夜。
而在这一夜中,叶琅仿若是不安定一般,屡次梦呓,甚至是怪叫,嚎叫,最后才是平息。
唐倾城生怕出了什么乱子,跑去喊来医生之时,叶琅却又趋于平静,如此反复到凌晨四五点,才逐渐平息。
所以唐倾城几乎是一夜未睡,因为她生怕叶琅会因此而产生什么重要的变故,是她所不知道,乃至是因此而耽搁的。
当叶琅睁开眼时,发现身边依旧趴着唐倾城,不知为何,内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和一丝难以言明的情愫。
他每一次受伤,每一次都躺卧在病床上,都有着这个女人的存在。
而且他觉得自从这个女人独自打理和扛起了唐家公司业务之后,他就很少能够看到她了,因为忙碌的缘故,很多时候,他也无暇顾及到她的感受。
然而在他受伤的情况下,她总会第一个出现在他的床前,这让叶琅第一次心生一种想要拥抱呵护这样一个女人,这个被他救治的第一个女人,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唐倾城似乎是感受到了叶琅注视的目光,悄然醒来,第一反应便是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
叶琅摇了摇头,随即很是直接地握住唐倾城的手,不让后者转身前去叫医生。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不碍事了。”
叶琅也不确定在梦境中所看到的那些是否是真实的,但是他能够知悉的便是他此刻并没有感觉到伤口有多么疼痛,乃至是相比起先前的虚弱无力,更多的是体内充斥着丰盈充沛的能量,让他对此表示颇为惊诧。
但是想到梦境中贾道士所留下那么真实的诗句,悄然转化为金色能量,便是让他对此表示颇为舒心。
原来贾道士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早已然为他铺好了前进的道路。
起码在他每次濒临死亡之时,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异象和不一样的事情发生,然后给他的信息就像是在告诉他,不用怕,只管上。
唐倾城被叶琅突如其来的柔情给整蒙了,完全没想到,多日不见的叶琅竟然变得如此大胆而又豪放了。
以至于反倒是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要将手抽离,却又不忍心,乃至是不舍得,以及内心里多了一丝莫名的娇柔,却是瞬息间染红了脸色。
“你,你没事吧?”唐倾城带着一抹惊异,眉宇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讶然,因为她发现叶琅竟然直接就下地了。
昨晚都还在听他们说叶琅可能九死一生,很是危险,却没想到竟然瞬息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没事?你不是被刺了一刀吗?怎么回事?你赶紧躺下去,好好休息啊!”
叶琅却是莫名地闪过一道柔情,摇了摇头,对着唐倾城说道:“你变瘦了!”
唐倾城的脸色再次红了下,带着羞涩和一丝惊异,她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叶琅。
但是面对这样的叶琅,她又无法抗拒!
唐倾城连忙摇了摇头,低着头轻声回应道:“没有,我没变瘦。”
“倒是你东奔西跑,南征北战的,整个人显得很是沧桑,乃至是疲累更多写在你的脸上了。”
多了一丝胡须渣渣的叶琅,此刻确实多了一道沧桑的味道,疲累的神情,仿若是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轮回。
“如果你觉得疲累的话,那么你就不用再去打理那个公司了。”
“我研发的新药物,让华家来联合唐家和赵家,让唐亮和赵青还有华少他们去打理整合,我看你很是疲累,倒不如在我身边陪着我做事吧!”
“还有你要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太多,我就给你分派人员吧!”
“我不想你太累了!”
叶琅不知为何,内心里很是揪心和难受。
在他想来,唐倾城纯粹就是为了他而出道接受唐家的继承。
她完全没必要如此的。
起码在叶琅看来,这样的事情,她完全没必要去打理。
况且此刻的叶琅已然分不清自己的资产到底有多少了,压根不需要唐倾城如此辛劳。
最关键的是叶琅感觉这一次经历过生死,仿若唯有身边人身边事,才让他更懂得珍惜。
如果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把握好和珍惜的话,那么再多的想法也不过是想法了。
在叶琅想来,唐倾城为了他几乎是付出了所有,而他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自从救了她以后,他也一直都在忙碌他自己的事情,从未有过不一样的温柔。
所以这一刻,他的心,莫名的柔情了。
唐倾城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为了你,我不累!”
叶琅忍不住将其拥入怀中,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样的人,来得更加让他感动而又舒心了。
起码在这一刻,他被感动了。
也许在人柔弱的时候,心就容易柔软。
对于叶琅而言,在这一刻,他不想理会世间,只有拥有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