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琅为着港都商会众人守护着蛊毒发作的特效救治之时,远在港都八龙半岛的港口处,有着一处荒废的码头仓库。
此刻在仓库里头,围坐着十来位身披灰袍,头上也披盖着灰纱包裹着的中年男子,每个人的脸色都伴带着一抹肃穆之色,仿若这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一个个沉浸在经文咒语之中。
一道道吭呛晦涩的法语,伴带着一种怪异的波动和频率,夹带着一股召唤的声波,不断扩散开外,一股股宛如怪圈一般的水纹波动,悄然涌向市区中心。
而在众人吟唱咒语之时,站在仓库外头的一名大红衣袍男子,坚毅的神情,不带有一丝情感,眼眸里流露出一道凌厉之色,对于千里之外的景现仿若能够透视一般,将一切尽收眼底。
而随着声波蔓延波及整个海面,宛如光速传播一般迅速,直达市区,紧接着一道道红点宛如是在地图上被点亮而起,伴带着蠕动和一种慵懒,红点中卷缩着一只宛如毛毛虫大小的变异虫,浑身通红,却是有着吸取血肉的喜好,生来就喜阴喜湿,更是喜欢吸食血肉作为生存的燃料和填充的液体。
“快吃吧,再多长大一点,我就带着你们去蚕食着更多的食物,到了那个时候,这港都必将沦为我的手中,而那个时候的我,必将成为无敌的存在。”
“快快长大吧!这些愚蠢的商人,平日里狗仗人势,眼里就只有那些臭钱和可笑的利益。”
“现在我倒是想要看看,除却这些东西之后,他们还剩下什么。”
大红衣袍男子眼里闪过一道疯狂的精芒,夹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冷然和一丝狠辣。
在他想来,当初的往事仿若是历历在目。
“再过不了几日,只要掌教那边肯放话,那么接下来就是港都的噩梦了。”一名身穿古色婆娑紫袍的年轻女子,半截面纱,遮盖一半的娇容,神色中带有着一抹平淡的神情,狭长的眼眸里,却是蕴藏着一道说不清的深意,此刻眺望着远方,意味深长地轻笑着。
说到掌教之时,大红衣袍男子眼里流露出一抹崇拜的神色,仿若那是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我听说之前有人养了一条蛊虫,竟然就被人给破了去?”
“若是让我遇到这人,我定然是要叫他生不如死,胆敢破我们蛊教的秘术,那就留他不得!”
身穿古色婆娑紫袍的年轻女子,眼眸里闪过一道精芒,摇了摇头表示道:“这世间无奇不有,我们作为当代古武界的漏洞,虽然不受这世俗的武力界限,但是在本质上也是存留着极大的界定和争议。”
“若是我们强行要突破地级的狭制,势必也会遭受到秩序法链的捆绑。”
“最为关键的是在我们的内心中,还得要为着这样的变故而承受天罚。”
大红衣袍男子瞥望了女子一眼,低沉道:“圣女,你想表达什么?”
紫袍女子神色淡然,望着声波已然远在边际,又要开始今天的新一轮掌控和折磨,不以为然地表示道:“我想说的便是能够打破蛊毒的大有人在,只是解我们的潘多拉花毒的人,并不多。”
“那么要懂得巫术和蛊术相结合才能破蛊,并且还得要懂得蛊术和医术相结合才能解毒。”
“所以这样的人,也许一定是有,但是想来整个世间,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大红衣袍男子望着半截面纱的紫袍女子,眼里划过一道贪念和**,他感觉这一种冲动会让他窒息,每次看着这位从小就被认定是圣女的卓尔木兰,他的内心里充满着蠢蠢欲动的念想。
仿若是感受到异样的目光,紫袍女子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收起你那贪婪而又可笑的心思,那只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不要拿你的愚昧来挑衅我的脾性,那只会加速你的灭亡。”
“我之所以来此,是因为掌教知悉你是个自负的人,虽然有点本事,但是一旦骄傲过头,有时候也是会酿成大错,掌教可不想要为此而亲自前来,更不想看到你因为一点疏忽和纰漏,从而犯下不可饶恕的大过。”
“若是在你这环节误了大事,你还是自己自裁了断,我不希望你脏了我的手。”
大红衣袍男子微微一怔,随即轰然大笑道:“这简直就是可笑至极,我铁扎蓝什么时候会失手过?更何况这些蛊虫都被我养的好好的,试问还有谁能够破了我们的大事?”
“我知道你是掌教派来监督我,从而夺取我的胜利果实,我也无所谓并且我也不在乎,但是我想表明的一点是我作为掌教一手栽培的养蛊师,可以操纵所有蛊虫,我以我精之血,喂养我蛊之魂,我知道你此刻定然是看不起我,但是等到我蛊之魂成型成魄,待得那日,我必然傲视九州,整个大陆所有,都将会成为我蛊之魂的肥料和食物。”
说到这里,大红衣袍男子眼里绽放着美好未来的目光,想到能够将所有人都变成傀儡,然后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大红衣袍男子眼眸里充满着鼎盛的期盼,仿若待得那日,他就是主宰,就是那个王。
紫袍圣女卓尔木兰摇了摇头,带着一抹不屑的目光一闪而逝,随即感应到了什么,眼眸中忽闪着一道诧异,忍不住发问道:“今天这些蛊虫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一种病态,似乎又像是厌食一般,懒洋洋地不想干活了!”
大红衣袍男子微微一怔,随即扫视着呈现在光波之中的红点,他们之所以能够看到和感知到,便是因为他们采用了属于巫山之术的巫之力,从而才有着对蛊虫的绝对感知力。
铁扎蓝也在此刻仔细观察蛊虫的动静,带着一丝审查和一抹认真,却是并未察觉到特别的异样,随即轻笑道:“估计是天天蚕食,所以都饱了,也懒得再吃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今天也就不做勉强,就算那些人走运,遇到了饱和期,那就不再多做选择和期待了。”
“只要这些蛊虫安然存在,那么这些猎物,他们就跑不了,什么时候饿了想吃或者是想要直接拿下,那不还是一个念头之间的事情吗?”
紫袍圣女悄然微皱眉梢,她也算是一名养蛊师,但是她对于自己的蛊虫向来是比较关照,乃至是蛊虫的任何动态,她都视为极为重要的信号。
而今晚蛊虫能够出现懒洋洋的状况,很显然这是不对劲的,应该启动应急方案,不是派人去查探真伪,就应该是与蛊虫多加沟通和探查,而不是盲目的自信。
“这些蛊虫是你温养的,那我就不便多说什么了。”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出事,不然的话,你就好自为之吧!”
紫袍圣女受不了这个男人的傲然和自负,随即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铁木蓝的视野中,只留下淡淡的体香,冲击着后者的感官。
让铁木蓝的目光中,再次充满着贪婪的**,促使着黑曜的眸子,越发深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