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李大利又放大了点声音：“请问，我第一次来，需要办什么手续？”

    坐在里面的工作人员头都不抬，指了指墙上，意思是让看上面贴的说明。

    李大利其实心里是有气的，心里想，就得改制！看他们那个态度，惯的！

    李大利，变过2次蚕，竟然脾气都大了。

    他压着内心的气愤看墙上贴着的一张纸，刚看到“读者须知“这几个字，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蓝大褂，带着白手套，端着一堆书的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说：“先自己进去找，找好了再过来办手续”。李大利连声说谢谢。

    进了阅览室大门，李大利控制不住地又回头看了下那个姑娘，点头微笑感谢。那个姑娘，也抱着书扭头看，微笑回应。

    姑娘的微笑，让李大利找书都充满了快乐。

    他看着阅览室里一排排的书架，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他按着中图分类法的标签指示，找到了计算机那个书架：

    tp?动化技术、计算机技术

    tp3计算技术、计算机技术

    tp3-0计算机理论与?法

    tp3-05计算机与其他学科的关系...

    他走到tp3-05那个架子前，开始找他要的书。

    抱了一堆书出来，到工作台办理手续，恰巧刚才提醒他的那个姑娘在，那个姑娘耐心地给他办理好了所有手续，李大利又是连连感谢，那个姑娘微笑回应。

    回来的路上，李大利春心荡漾。

    好久没有这种心情了，他知道他不该，因为他有他爱的女朋友，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女朋友。

    这时他又想起他女朋友了。反正本来就请了一天假，把书放到宿舍后，去看趟女朋友吧。

    李大利来到了女朋友家门口。

    李大利之所以不顾他妈妈的眼泪他爸爸病重的身体，除了要实现他的人工智能研究梦想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女朋友是山川市的。

    自从他女朋友摔下山坡，成为植物人后，从医院出来，他就跟着他女朋友父母来过她家。所以他认识。

    敲了很久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妇女打开了门。

    李大利都惊呆了。是女朋友的妈妈，怎么几个月没见这么苍老了啊。

    女朋友妈妈看到是李大利，出来，把门半掩着，也不让李大利进去。说，你来了啊，你走吧。李大利说要看一眼他的女朋友，女朋友的妈妈说，不要看，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你走吧，留个好的念想。说的李大利非要去看。

    女朋友的妈妈突然生起气来，边流泪边说：“你再说要看她，我们就搬走，永远不让你见！”

    李大利看到她妈妈流泪了，也是难过。

    这时，就听女朋友妈妈说：“你快走吧，你们永远是不可能的了。即使她苏醒过来，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你们不会在一起的。”

    李大利也掉了眼泪，说：“不，我爱她，我会照顾她”

    女朋友的妈妈突然情绪有点失控，边哭边说：“你照顾她？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她亲爸爸都不照顾她！她亲爸爸都因为负担重跟我离婚了走了！只有妈妈，只有妈妈，只有我，妈妈，才是我孩子永远的依靠！只有我，当妈妈的”说着，泣不成声。

    李大利也泣不成声，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女朋友妈妈，擦了擦眼泪，说：“命，都是命，你走吧，断了吧，你再来我们就搬家。”

    转身就要进屋，进屋前，又回头，抹了把眼泪，和李大利说：“你要是不想让我们折腾，下次再来，就带着你的结婚证来，看到你的结婚证我们就不搬家。”

    李大利含泪回到了他那个宿舍，一夜未眠。

    他不是在难过在回忆，是在赶材料，赶项目申报材料，他要和时间赛跑。

    周五，李大利拿着写好的申报书草拟稿去找叶局。

    叶局，老年妇女，临近退休的老干部样子，带着眼镜，笑眯眯地说：“你就是李大利啊，不错不错。”

    李大利毕恭毕敬地把材料递上。

    叶局认真地看，看完说：“写的不错，但你不要写这个项目实施后你们所会有多少利润，你要写这个项目实施后，给国家给社会带来什么好处，能带动哪些产业发展。占位要高。”

    李大利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声感谢叶局的指点。

    一会就看一个女人也不敲门，径直走进叶局的办公室，很不客气地说：“钥匙呢？怎么把门锁了啊？”

    叶局突然变得卑微的不得了，对着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说：“我忘了啊，我糊涂了啊。”

    一会指着李大利说：“这是小李，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又指着那个女人说：“我女儿，惯坏了”

    那个女人，身材高挑，长相俊美，高傲地斜眼看了下李大利，李大利点头微笑回应。

    “走了！”叶局的女儿也不笑，又是昂着头，高傲地走出叶局办公室大门。

    李大利又请教了叶局几个问题，道谢后，出门。

    走到信息局大门的时候，碰到了他研究生师哥，分配到电子所的师哥。他师哥比他大四年，他研一，他师哥那年毕业，毕业欢送会的时候认识的。

    两个人遇到很是高兴。师哥说他离开电子所了，自己开了家公司，下班后去他那，他的新公司。

    下午5点半，两个人在约定的地方见面，师哥自己开的公司。

    大门外，就见门楣处写着：山川市梦想起航有限责任公司。

    接了李大利，闲聊了几句，进到大门口的时候，师哥挺了挺肩膀，拉了拉西装，迈着方步走进公司大门。

    门口保安点头哈腰：王总好。

    这个师哥，王总，仰着下巴，点了下头。

    进了公司大门，再往里走，是一间大面积平房。

    还没进平房，就听里面有人接电话的声音：

    “哎，好好好，我们这是从中关村才进的货，绝对的货真价实。对，奔三cpU，威盛主板，飞利浦显示器，小1万下不来!”一会又听：“9千9千，再降就亏了，9千，就这么定了，好嘞您嘞。下周一，必须地！谢，谢，谢”

    看到王总进来，那个打电话的刚好打完，兴奋地和王总说：“哥，9千，9千出货”

    王总点了点头，说，这我师弟。那个打电话在李大利跟前也是点头哈腰。

    王总带李大利进了旁边一间大的铝合金门窗隔断房里。在那个隔断房的门前按了几下密码。大门自动敞开，李大利和王总进去后又自动关上。

    关上门的瞬间，李大利一阵紧张，就看前方深深地，仿佛进入了时空隧道。

    王总看李大利有点紧张，说：“有点紧张啊，没事。这是我的实验室。”

    说着，王总走到右侧的墙壁又按了几下。突然，时空隧道被关闭，落下来一个大屏显示器。

    显示屏上闪闪烁烁地写着：“梦想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