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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且说李大利那个监室的人被张管教训了话后,出去放风。李大利本是跟在队伍后面却被张管教叫住了。被叫住了的李大利又被带到了接见室,接见室里看到是泪流满面的姐姐后,李大利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姐姐告诉李大利,并没有把他被关进看守所的消息告诉爸妈,李大利让姐姐编瞎话说是单位派他出国考察。姐姐听了说爸妈肯定会为李大利感到骄傲。听到骄傲两个字,李大利和姐姐又一阵难过流泪。姐姐说给李大利带了厚衣服,还给他带了冬天最喜欢吃的柿饼子,但钱只带了3千块钱。姐姐实话告诉李大利,她和爸妈一直在的棉纺厂已经破产,她已经下岗。大哥自行车厂也快倒闭了,大哥也已下岗,一天3份工,家庭负担更重,所以并没有找大哥要钱。弟弟毫无音讯,听说是去深圳不知道干什么呢。听的李大利心里堵的难受,连叫姐姐别说了!

    听到李大利哭着让她别说了,李大利的姐姐哭的更厉害了,但她没敢放声大哭,只是憋着哭。

    李大利的姐姐憋着哭了一阵儿后,看到时间已经快到了,又抹了把眼泪鼻涕,抽泣着和李大利说:“大利呀,你把小周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我还没和她见过面呢!我这离的远,以后只能要让她多来这看看你啊!”

    听到姐姐的这么一说,李大利更是难过的要去死一样。姐姐并不知道小周要和他离婚的事,也不知道小周还要让他赔偿5万块钱的事。爸妈已经退休,棉纺厂已经倒闭,估计退休工资也没几个钱。姐姐也下岗了,大哥也下岗了,弟弟不知了去向,哪里给小周找5万块钱去啊!

    “哎!”

    李大利抹干了眼泪后,又长叹了一口气!

    告诉,还是不告诉,他内心犹豫了半天。

    李大利,心也是狠的人,也是无情的人,自私的人。

    告诉吧!让她们自己纠缠吧!

    “不要操心外面的事!”

    这是他听到同监室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说的话。

    “不要操心外面的事!”

    “操心管个屁用!你能出去吗?!你能帮他们解决吗?!”

    “不要操心外面的事!”

    “愿意怎样就怎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本是心狠的,无情的,自私的李大利,在同监室人员的熏陶下,更加重了那心狠,无情,自私。

    想着同监室人员的对话,李大利便把小周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姐姐。

    他也想了,他姐姐也不是好惹的人!撒泼骂街在他们那棉纺厂小院里是出了名的!小周难是她的对手!

    这么想着,李大利嘴角倒泛起了一丝丝的笑容。

    李大利的姐姐看了,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这弟弟又想起了什么,这多糟心啊,还笑!

    这个弟弟,她清楚的很,外表的文明礼貌,五讲四美三热爱,还有学习好,都是装的!

    但也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学习能力强。他的学习好,不但是学习课本知识好,他学习外面的局势也好的很啊。

    李大利的姐姐清楚地记得,小学时期的李大利还问过她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学校里那么乖,那么听话,成绩那么好吗?”

    他姐姐夸他:“因为你聪明啊!”

    李大利骄傲地说:“不!因为不乖,不听话,成绩不好,老师要打!扇耳光!踹肚子!我观察了,谁谁谁,谁谁谁,每天都挨打!挨踹!挨扇耳光!我乖,听话,成绩好,是为了不挨打!不挨踹!不挨扇耳光!”

    “智慧!”

    李大利的姐姐不由得内心的佩服!

    他们老李家的人,有一个好惹的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他们老爷子一直以来对他们子女的熏陶教育。

    李大利的爸爸,是爷爷的独生子。这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熏陶教育,也是来自李大利的爷爷。

    李大利的爷爷,本是东省人,解放前,东省闹饥荒,据爷爷大通铺热炕头给李大利讲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跟随一群家乡人闯关东。闯关东的那一路,都是要着饭过来的。闯到京市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还不错,就暂时安顿了下来,本着东省人特有的勤快,加之个头又高大健硕,没几个月就在京市扎个根,娶了媳妇,媳妇还是当地有头有脸掌柜家的大小姐。但那个大小姐,生了一个儿子就嫌生孩子太疼,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就不生了。那个儿子,就是李大利的爸爸。他爸爸,后来娶的媳妇,也是个独生女,也就是他妈妈,这也是李大利没有表亲的原因之一。

    一路闯关东过来的爷爷,经历了什么,李大利并不知道。大通铺热炕头的聊天中,李大利也知道了故土难离的爷爷在给他爸爸在京市安家后又回到了东省老家。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句话,一直在爷爷的后代传承。

    很快,接见时间到了。心里堵得难受的李大利,恍惚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带回到了过渡监室。吃饭,看电视宣教片,轮流洗漱,上厕所,睡觉,半夜值班......

    高墙铁窗刀片刺网下,李大利,行尸走肉一般,渡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几天里,李大利又被提审了5次,每一次提审回来,李大利都感觉罪行又要加重一次。他盼着法院开庭的一天,他盼着要和李大山对峙的一天。

    “李大山!”

    “李大山!!”

    “李大山!!!”

    咬牙切齿地,每天李大山的名字,都在李大利的心里狠狠地念叨一番。

    他爷爷,李大利他爷爷闯关东的闯劲拼劲也上了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李大山!”

    “李大山!!”

    “李大山!!!”

    “忍!忍!!忍!!!”

    李大利又打坐背诵起了《弈萃·自序》一书中曾经看到过的:

    “官子者,大局既定之后,各守疆界之着也。然大局虽定,而胜负未分,全凭官子。前局逐块成形,即有存留官子着法。至于活者压之,死者活之,或成形、或成劫、或便宜数子,皆有定理。”

    “然大局虽定,而胜负未分......至于活者压之,死者活之,或成形、或成劫、或便宜数子,皆有定理.......”

    “然大局虽定,而胜负未分......至于活者压之,死者活之,或成形、或成劫、或便宜数子,皆有定理.......”

    “咣当!”

    过渡监室的铁门又一次重重地打开。

    “李大利!”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