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钱老师喊停后又教授李大利他们拿消防水枪的姿势,也就是射水姿势,还让郑国龙为主射水队员,让那偷偷记笔记的人当辅助射水队员,分别让他们演示了立射姿势,跪射姿势,卧射姿势,还有肩射姿势。演示完毕重新实操,让李大利负责消防水栓的开闭,郑国龙他们射水队员原班配置。跪射姿势开始!只见钱老师开阀门的手势指令挥下后,李大利快速打开了消火栓阀门,瞬间,水流乱射!金蛇狂舞!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个水流乱射,金蛇狂舞?!
就看郑国龙紧握消防水枪,整个身体被那充满水流的消防水带拽的四周旋转,但那眼神,却很是坚定,仿佛在跟一条蟒蛇在生死搏杀。
而那偷偷记笔记的人,消瘦的身板,却被那似狂蛇般肆意扭转的消防水带撞击的忽悠弹起,又忽悠坠落。
四处狂射的水流则如一束束的利剑,时而直冲云霄,时而四周扫射,时而激情迸发!
李大利看了,也飞快地跑了过去,打算制服那肆意扭转,犹如金蛇狂舞般的消防水带。
但还没跑了几步,就听到一声震天的怒吼声:“回去!快他妈的回去!快把水阀关了!快关!”
李大利听了,心想:对啊,关阀门啊!遂快速跑回到原来位置,赶紧右旋!
诶?怎么旋不动?!
“左旋!左旋!左!左!左!”钱老师带着气的怒吼声响起。
左旋!左旋!左旋!
水消!
那消防水带也瞬间瘪了下去。
郑国龙和那偷偷记笔记的人也随着水带的憋塌,跟着跪到地上。
“我他妈就看你们怎么个下场!我他妈就不帮着你们!”那钱老师气愤的声音传来。
“现在你他妈的跪地上了哈!现在你他妈的不怕脏了哈!”钱老师快步走到了水迹混乱的场地中间,对着那偷偷记笔记的人怒吼道。
随后,那钱老师又转头对着李大利喊道:“还有你!研究生!所谓的研究生!你脑子也没带吗?!我刚刚说的那么清楚!缓慢地打开那个消火栓的阀门!缓慢打开到最大!是缓慢!缓慢!你他妈的一下子就转到了最大!妈给了他们最大的水流压力!”
怒骂完李大利,那钱老师又转向那偷偷记笔记的人,继续吼道:“开始让你们演示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是右膝跪地!是跪在地上!你他妈怕脏啊!不敢跪啊!你怕脏不敢跪,突然那么大的水流冲击反作用力,不他妈地给你甩飞我他们都不愤!活他妈的该!你他妈的活该!”
随后,又夸奖郑国龙道:这个帅哥不错!确实是当过兵的!看他那动作,好像是在和一条蟒蛇在搏杀的动作,太他妈的酷了啊!都学着点哈!制服它!就是要这个精神!”
“帅哥,归队!你们两个!那个谁,所谓的研究生,还有那个偷偷记笔记的!你们两个,负责收拾残局!”
湿了衣服的李大利,和浑身湿透的那个偷偷记笔记的人,老实地整理着残局。
收拾完残局,那钱老师喊了第二组学员上阵。也许是吸收了第一组的教训,第二组人员都配合默契,整个流程很是顺畅,一气呵成,快速而准确。
整个上午的实操课终于下了课,大家都又跑向了食堂。李大利和那个偷偷记笔记的则相反方向,往宿舍跑,他们要去换衣服。
跑的一路,那偷偷记笔记的人嘴里骂骂咧咧:“妈哦!老子不去跑船了!窝囊!长这么大没被那么当众骂过!还他妈的摔了我好几下!我这裤子名牌,糟蹋了!都怪你,你要是缓慢地旋转,那水流哪里有那么大啊!”
李大利只顾往宿舍跑,他也不回答,那偷偷记笔记的人也不是他们宿舍的人,懒得跟陌生人争论。但他心里想:“都他妈的怪我!你他妈的像人家郑国龙一样握紧点,也不至于是无法收拾的局面啊!”
跑回到培训学员的那栋小楼,李大利并没有进他们宿舍,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他晾衣服的地方,边跑心里边想:“多亏了昨天在跳蚤市场买了几件衣服,刚好可以换,要不得穿湿衣服了。今天风大太阳也大,应该都干了吧?!”
到了晾晒衣服的阳台,李大利用手抹了抹他洗过的衣服,只有两件加绒的没干,牛仔裤和牛仔外套也有点潮湿,但那个写着bRAVE的天空蓝色卫衣,还有那件t恤,已经完全干了。
李大利高兴地从晾衣杆上取下那件天空蓝色卫衣和t恤,脱下湿润的外套和那件红色的秋衣,当场换。
利索地换上后,“嗯~”李大利深吸了口气,啊,还有浓浓的太阳的味道!
太阳的味道!
衣服上太阳的味道!
李大利已经十年没有闻到过了。
山川市监狱十年,工作半年,常年的阴雨天,潮湿的空气,洗完的衣服总久晒不干。偶尔的太阳,也是稍纵即逝,即使酷暑日的天气,也总是泛着潮气,暖暖的太阳的味道,很少闻到。
暖暖的太阳的味道!对,太阳的味道,暖暖的。
李大利又控制不住地把已经穿上身体的那件bRAVE天空蓝色卫衣,抓起领口蒙住嘴巴闻了闻太阳味。
又深吸了一口气,李大利把脱掉的衣服放到宿舍后又跑向食堂。
跑向食堂后,李大利先是快速去了托盘区,拿起托盘后,又快速跑向荤菜区。
今天有鱼!
但不是红烧鱼块,是酸菜鱼!
可以可以,垂涎欲滴!
李大利要了一份酸菜鱼,又要了一份小鸡炖蘑菇,又点了一份醋溜土豆丝,又点了一份炝炒莲白,再来一份麻辣素三丝!
嗦啰着口水,李大利端着托盘找到了郑国龙坐的位置。
坐到郑国龙旁边,郑国龙还抬眼看了看,没有一丝反应。
坐下后,李大利喊道:“嘿!”
郑国龙再看向李大利:“啊?是你啊!没看出来啊!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帅啊!”
李大利不好意思的笑道:“是不是啊?帅吗?”
“哇!这还是那个大叔吗?!”
火凤凰发型男生也端着一托盘饭餐坐到了李大利对面,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