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而已。”
裴翎玖拉着谢晚凝的手,明白现在这丫头心中定然有无数疑虑。
可有些事情,不让她不插手,就是最好的保护。
“玖哥哥,我明白了。”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这次的事情也让她意识到,不要轻易将外人带入玖王府。
“小丫头,莫要因此就束缚住了你自己,不管发生何事,都还有我在,我会为你善后。”
裴翎玖之前将那对兄妹送去训练,也有其他的心思,两人也算是顺利地躲过了这一次的追捕。
两人说话间,司剑拽着狼狈的柳墨兰出来。
“主子,此人一直在附近鬼鬼祟祟,您看如何处置?”
谢晚凝想起了之前柳墨兰所说的话,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件事该不会就是你的手笔吧?”
必然是她放出了什么消息,不然也不会有官兵无缘无故地到玖王府来搜查。
柳墨兰咽了咽口水,神色略微慌乱,“我没有…”
“没有?你可要想好了,前些日子的教训莫非还没有记到心里?还想着要害我?”
谢晚凝想到刚刚的情况,恨不能将柳墨兰碎尸万段。
这两个孩子还有美好的未来,若是就这样被抓走,指不定真的会染上疫病。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柳墨兰咬紧牙关,就是不认。
她没想到这些官兵这么轻易地就被打发走了。
“那不知你为何要鬼鬼祟祟地在院落外走动?莫非是有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晚凝冷哼一声,也知道此事没有证据,无法轻易处置她。
但若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她定会变本加厉,不当一回事。
眼看着气氛越发冷凝,裴元奕也及时赶了过来。
近日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如今瞧见这情况,也有些不耐烦。
“母亲,今日之事怕是有所误会,您就高抬贵手,先让我把墨兰带回去,我定当好好管教。”
他已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本以为谢晚凝最少会给他几分颜面。
却见她冷笑一声,一脸嘲讽的模样。
“裴元奕。”裴翎玖突然开口,倒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裴元奕更是有些慌乱,知道裴翎玖这样的语气,必然是动怒了。
“日后再有此事,本王不介意将你送回本家,你的位置是晚凝给的,失去也不过她的一句话而已。”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也不愿再继续纠结此事。
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更何况,裴元奕和柳墨兰都还有家族照料。
裴元奕连忙跪在地上,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自然不会就此放手。
裴翎玖示意司剑放开了柳墨兰,两人赶忙谢恩离去,不过看上去应当是有许多不服气。
谢晚凝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玖哥哥明知这件事是柳墨兰所为,为何还要这样轻易地放她离开?”
她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柳墨兰与谢家关系亲厚,若是她出事,谢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我只望你平安。”
他拉着谢晚凝的手,也知道她有诸多不悦,但此事暂时无法动手。
谢晚凝沉吟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得对,确实是我莽撞了。”
重活一次,倒是还不如之前沉着冷静,她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也正是因为此事,谢晚凝整日闷闷不乐。
一是不能去帮忙治疗百姓的病症,二是不能将柳墨兰和谢家彻底除掉。
“晚凝,要出去走走吗?”
谢晚凝摇摇头,眉宇间尽是无奈,“玖哥哥,你应该知道的,外面的情况很糟糕,想必陛下已经安排了太医去问诊。”
此次的疫病没有提前做防范,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怎知陛下未做准备?”裴翎玖揉了揉她的头发,对这件事早已有所准备。
谢晚凝微微惊讶,不知他为何会这样说。
“别担心,一切自有安排,就算你不插手,这件事依旧会过去。”
谢晚凝想要的,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能在其他人眼里,这些人的情况很糟糕,都在排斥和这样的病患接触。
谢晚凝却清楚,必然是要有人与他们接触,才能知道具体病症。
“小丫头,有些事未必只有一个法子,现在的你还有些浮躁,我可以帮你处理柳墨兰之流,可未来你遇到的人未必如此。”
谢晚凝颔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晚凝……”他有些话未曾说出口,看着谢晚凝如同小鹿一般懵懂的眼神之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玖哥哥,你怎么总是欲言又止?其实很多的话那都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她相信,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一起解决。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冲动,有我在,这些事情不会难到你。”
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将那句话说出口。
谢晚凝纵然心中有疑惑,却也没有问出来,她知道,裴翎玖是在帮着她。
她无以为报,只能每日精心照料他。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最起码,裴翎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
她偶尔会打探一下外界的消息,但每次的消息都不太好,谢晚凝心中的忧虑更甚。
“玖哥哥,外面的情况一日不解决,我便一日寝食难安。”
裴翎玖揉了揉她的脑袋,耐心安慰着,“范楚河会再来,届时你就会知道,这一次的疫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可怕。”
也知道谢晚凝不过是偶尔成熟,平时终究还是个没有长大的丫头。
谢晚凝心中仍有疑惑,却十分信赖裴翎玖。
事情也确实如裴翎玖所言,范楚河在当日午后真的来了。
他的脸色比起上次,看起来好转了不少。
只不过看着谢晚凝的眼神,很是疑惑,忍不住问了一句,“王妃近日可有出过门?”
“未曾。”谢晚凝近日确实没有出门,上一次出门还是在将林家兄妹带回来的时候。
“那王妃可认识这画中之人?”
在谢晚凝疑惑的目光中,范楚河将画卷展开。
画卷上的女子不是他人,正是那日带着面纱的谢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