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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窗户的可不止是采花贼
    这里是病案室,你怎么进来的?”

    小护士皱眉看了裴知晚一眼,略带心虚的朝放着帝忱病历的那个架子上看了一眼,“外人禁入,你看不到吗?”

    “不好意思,我想上厕所找不到,想着找个人问问,结果就走到这里来了。”

    裴知晚用手捂着小腹,皱着眉做出副很难受的样子,咬着嘴唇和人道歉。

    小护士闻言松了口气,又开口埋怨了两句,才将人扶出去,还顺手指了去厕所的路。

    裴知晚一叠声的道谢,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脚步一转进了电梯。

    深夜,裴知晚睁开眼睛。

    许清荷已经睡下了。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拿着拖鞋光脚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她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这才松了口气,穿好鞋子往帝忱的病房那边走去。

    和她预料的差不太多,病房的房门被人锁住,推不进去。

    裴知晚想了想,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窗户。

    窗户没锁,从哪儿进不是进啊?

    于是午夜时分,帝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刚睁开眼,就见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蹲在他病房的窗户上。

    “谁?”

    帝忱警觉的坐起身,伸手摸向枕头底下放着的那把水果刀。

    “……我啊,忱哥哥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裴知晚从窗上跳下来,听到帝忱这么问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半晌才轻笑着故意调侃道,“真是,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人家了?”

    她说着,还故意凑到人床边,伸手到男人脸颊上摸了又摸。

    男人细腻的皮肤手感很好,让裴知晚又想起前世的那个小奶狗。

    “滚出去。”

    帝忱蹙着眉头一把将裴知晚的手挥开,“谁让你来的?帝南淮,还是……”

    “哟,脾气还挺大的。”

    裴知晚被人挥开也不恼,反而更加主动的凑过去,拽起男人的手往自己心口贴,“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派过来的,你要是不信,自己摸摸我的心脏跳得快不快?”

    “你!”

    心口传来莫名的悸动,帝忱心情越发烦躁,当即便更加用力想要将人甩开,“不知羞耻!”

    他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先是白天莫名其妙的将他扑倒,然后又是趁着晚上来翻他的窗。还几次三番的对他动手动脚,这女人可真是!

    帝忱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病房的窗贴了雾面的防窥膜,里头的人看不清外头,外头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可帝忱只顿了一下便猜到了外头的来人。

    “闭嘴。”

    他一把捂住裴知晚,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低声同人交代,“大夫被你引过来了,一会儿他要是开门,你就躲到衣柜里去。”

    裴知晚被捂着嘴,一双眼睛借着外头的月光看向帝忱。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冷,眼里藏着不耐和暴躁,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倒是比白天还要令人惊艳。

    “听到没有?”

    帝忱见人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

    裴知晚被人一推,回过神来,赶忙点点头。

    与此同时,外头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帝先生,听您病房里有声响,您还好吗?”

    白天的那个男大夫叩响房门,试探着问道。

    “杯子碰掉了,没事。”

    帝忱丢给裴知晚一个眼神,示意她抓紧时间,小声动作。

    可医生显然不信,应了一声之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窸窸窣窣的辨认了一会儿才将房门打开。

    许是害怕将帝忱激怒,医生没有开灯,只用手电筒在病房里随便照了照,见真的没有异常才转身离开。

    裴知晚在衣柜里坐了一会儿,不大的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挂着几套一模一样的病号服。

    那几套衣服上也带着和男人身上一样的香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密闭的空间,紧张的气氛,还有这环境和这味道。裴知晚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词儿来。

    “诶,你说,刚刚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听到病床那边传来两声咳嗽,裴知晚从衣柜出来,嬉皮笑脸的跟人说笑,“被迫害的豪门弃子,和刚被认回来的豪门真千金,啧啧。”

    “你到底是谁?”

    帝忱周身气压骤然变低,拽着裴知晚的胳膊逼问,“这些事,都是谁跟你说的?”

    虽然他不觉得如今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那人觊觎的东西,可骨子里的多疑和猜忌还是让他下意识用最恶毒的心思去想。

    总不会是真的有人大发善心的妄图前来拯救他。

    相信是有人想要救他,还不如相信是他那个恨不得叫他去死的小叔又想出了什么折磨羞辱他的新点子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腿,”裴知晚叹了口气,没再绕圈子,直接将她查到的和盘托出,“我去病案室查过了,医生开给你的药全部都会换掉了。消肿止疼的,促进愈合的,所有的药都被换成了维生素片。”

    一回想起在病案室查到的那些,裴知晚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连止疼药都不给,背后操纵那人不止是想帝忱站不起来,还故意折磨他,软禁他。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折磨一个人?

    “这些你都知道了?”

    裴知晚抬头对上帝忱古井无波的眸子,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时惊诧,“那你就不想反击?”

    若换做是她,要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人玩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与你无关,”帝忱转头看向窗外,并不理会裴知晚的问题,“我的事你管不了。”

    “我管不了?”

    裴知晚被气笑了,脾气一上来,直接将人推倒,压着人就把男人的裤腿撩了上去,“那你就看看我管不管得了。”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顺着男人的小腿一寸一寸的摸上去。

    使不上力气的双腿被人这样摸,酥麻的感觉触电似的,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帝忱。

    尊严被冒犯,帝忱前所未有的暴怒。

    “你给我滚出去!我用不着你在这儿惺惺作态的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