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需要清淡饮食,吃吧。”帝忱声音淡淡地,没有温度,就像是对一个人陌生人,但他偏偏又是亲自送餐过来。
裴知晚是真看不懂他了,不觉挑眉反问:“你不怕被传染?”
“我那么弱不禁风?”帝忱抬眸,扫了她一眼。
得,忘了他是怎样绝望到想跳楼自杀时候了吧?
还不是她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治好了他的腿疾?
竟然在她面前展现强大?
裴知晚勾唇,俊俏的脸上有了一抹讥嘲。
“我不需要报答,你只要记得几次曾经答应我的几个条件还没有兑现就好,随即索取。”
帝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还不吃?凉了,别忘了你感冒。”
“关你什么事?烦人。”
裴知晚不悦地嘟囔一句,但还是坐在椅子上。
喝了一口粥,还不错,挺香,像是农家谷子磨出来的小米煮粥,非常好喝。
她不觉又喝了一口,然后去夹青菜,同样好吃,清甜带着食材的本来味道。
本来不想吃,只是象征性吃一点,好让帝忱快点离开。
裴知晚看明白了,今晚她不吃,他是不会走,毕竟特特端进来了。
至于为什么,她还看不透,但肯定会早晚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但此时,她却刹不住嘴了,东西是真心好吃。
看她吃得开心,帝忱脸上有了一抹笑意。
裴知晚吃完,擦嘴抬眸,看到这抹笑意,不觉神色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己着道了。
“你笑什么?”
她毫不犹豫地问出来。
帝忱却像是没有听到,麻利地将保温桶收起来,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飘然离去。
裴知晚呆呆地坐在那儿,有点懵。
今天帝忱好像很不一样,对她似乎有些超出她意料的讨好。
这让裴知晚不由想起帝雅乐在出发前,对她讲那番话。
说她哥哥不会是春心萌动,对谁动情了吧?
当时她还没在意,这会忽然觉得有道理呀。
帝忱恋爱了,拿她做实验,练习关心伺候人?
我呸!这哪儿跟哪儿啊。
等下次,他再来用她做实验,她好好戏耍他一番,反正也不是真心实意。
想到这里,裴知晚登时心情大好,关掉手机,上床睡美容觉。
她不喜欢熬夜,太伤身体。
早睡早起也是一样。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拉开窗帘,一屋子的阳光,裴知晚不觉勾唇微笑。
看看墙上的挂表,六点半,不算早也不算晚。
她先是到隔壁帝雅乐的房间敲敲门。
没有回应。
裴知晚便猜测可能帝雅乐已经起床去餐厅了。
别墅这边早餐是免费供应,时间在六点到九点钟之间。
她一个人下楼,客厅里空荡荡的,帝忱不在。
裴知晚想到昨晚自己的猜测,不觉有些失落,难道他不该等着伺候她晨起后的早餐?
昨晚表现不是很好吗?
从别墅出来,不经意间瞥见一对恋人相拥的身影。
咦?
那男人好熟悉的感觉,是谁?
男人背对着她,而女子则是面对着,长得很漂亮,穿着时尚。
女子跟男子挥挥手,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我靠,这不是帝忱么?
特么的,我就是神,还真猜对了。
忽然裴知晚后知后觉认出那个男人是谁,下意识闪身又进了院中。
她可不想撞上这种尴尬地场面。
裴知晚先前其实也只是猜测,眼下坐实,还是有点懵逼。
帝忱还真有情人,而且就在山庄,两人玩得还是地下恋?
他不是有个未婚妻,被退婚,一直被帝淮南嘲笑吗?
不知为何,想到这些,裴知晚心里有些异样感觉。
脚步声逼近。
裴知晚忙调整自己情绪,抬脚再次走向门口,假装刚出来。
“醒了?”帝忱表情一如既往地寡淡清冷。
“嗯。”裴知晚含糊地敷衍着,继续往外走。
“哪儿去。”帝忱却站在门口正中间,挡住她的去路。
裴知晚不得已顿住脚步:“吃早饭呀,还能哪儿去?”
她心里嘟囔着,我又没有男朋友偷偷约会,不像你。
话说,干么偷偷摸摸,莫非是有妇之夫见不得人?
想到这里,裴知晚忍不住问道:“你有特殊嗜好?”
帝忱神色一滞,拧眉反问:“何出此言?”
“那个,没什么,据我所知,有些钻石男,喜欢勾搭已婚女人,奉行不婚主义。”
说出这句话,她心里不知为何感觉痛快许多。
帝忱眸中闪过一抹警觉,再次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知晚担心他猜到自己看到他可能偷情,便将思路往帝淮南身上引。
“你小叔不就是个例子?喜欢被女人追逐的感觉而不去结婚,都多大年纪了。”
“莫名其妙!”帝忱淡淡哼了一句。
“我早上看到一则爆料,你小叔昨晚带一女子去他别墅待了足足三个小时。”
爆料是真爆料,但裴知晚却是指桑骂槐,但帝忱信了,这爆料他也刷到了。
“回屋,一会服务员来送早餐。”
“可我想去餐厅吃呀,雅乐她们是不是去了?”
裴知晚改变主意了,这会不想被他当替身情人练习照顾人。
大清早的晦气,等她想的时候,再接招。
她伸手将他推开。
“别忘了,你腿还是我治好的,还有好几个条件没有兑现呢,现在就给你一个,别限制我的自由,想想你当初不能走路时如困兽之斗的感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帝忱面沉如水,竟无言以对,任凭她从他身边,扬长而去。
……
裴知晚到餐厅的时候,帝雅乐她们也不过是刚刚吃没多久而已。
“知晚姐,你来啦,没舍得叫你起来,我哥说他……”
不等帝雅乐说完,裴知晚坐在她身边,挑眉笑道:“雅乐,吃完饭,我们去打猎。”
帝雅乐开心地拍手笑道:“好哎,山庄开了个狩猎场,我哥说不……”
“别什么都听你哥的,他瘫了那么久,有点心理变态,想把所有人当成瘫子来看待。”
裴知晚说得云淡风轻,帝雅乐听得直咂舌,天啊,我哥这是怎么得罪知晚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