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嘶……”
一听这话,帝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懂什么是赌石嘛?”
一刀穷,一刀富。
是赌石界的潜规则。
谁也无法逃脱,就算是职业赌石人也有看走眼,被规则的时候。
而且单是那些原石动辄几百万上千万,还要山庄负责安保?
裴知晚见他以为自己不懂,从而提出这样不知深浅的条件,嗤笑道:“不懂,我玩个屁!”
爆粗,她都不在乎了,谁让他小瞧她?
是谁解了他山庄古董碰瓷案?
是她这个他口中不懂的人好吧?
只是,她现在不想掉马而已。
“赌石会筹办,你能拿到什么好处?还是受人之托?”
帝忱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裴知晚自己想玩赌石。
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敢玩赌石?
饶是他在腿瘫了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暗中积累资金,也曾研究过赌石,想一夜暴富,挽回败局,奈何越研究心越凉,这可不不像买股票,必须有丰厚家底支撑,且还要做好一夜爆穷的心理准备,比古玩市场更刺激。
“你只管兑现我的条件就好,其他你无权知道。”裴知晚拒绝回答。
“……”帝忱直接被噎死。
“总之,你不但要兑现筹办赌石会,还要将手上有好东西,想买好东西的职业赌石人都来。将赌石会一炮打响,这样可以顺势办第二次,第三次……”
“还要年年办?”帝忱真得要惊吐血了。
一次找死不成,还要年年找死,他这是怕自己死慢了么?
帝忱恨不得当初她没有救他,让他死去得了,省的被这样凌迟。
看到他的反应,裴知晚却越发笑得妖娆。
他吃瘪,她怎么就这么开心那!
“当然!难道你不想趁机把度假山庄打造成全国知名,不,世界知名的赌石山庄?那些赌石大佬可是身价不菲,岂不是为你拓开更广阔的商业市场?以你现在在帝家的身份,难道不需要放手一搏?帝家唯一继承人若是草包,也难保不会让帝淮南……”
“够了!你很会异想天开!放心,我会兑现承诺,筹办好赌石大会,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得别让老虎吃了,再嚣张!”
就在这时,帝雅乐的声音响起。
“哥,知晚姐,快来呀,就等你们了。”
帝忱转身向摆渡车走去,脚步明显重了许多。
裴知晚忍不住唇角深扬,能拿捏帝忱,让他如困兽却无力挣扎的感觉特爽。
她抬脚跟上去。
“阿忱。”
忽然一声轿语。
横刺里冲出一个人,跑向帝忱,挽住他的胳膊,几乎将整个身子吊在他胳膊上。
帝忱身体一僵,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她,但是临时又改变了注意。
“何事?”他声音中带着厌恶,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阿忱,我跟你一起去爬山。”
叶明雅见帝忱没有推开自己,将他抱得更紧了。
反正他声音很小,只有她能听见,嫌弃又怎样?
还不是让她挽着他的胳膊。
她相信假以时日,他们又会成为帝都富豪圈里公认的一对未婚夫妻。
到时候那些阿猫阿狗什么的想窥探她的阿忱,她就可以直接给赶走了。
帝忱没有再说什么,像是默认了她的请求。
来到摆渡车前,帝忱径自上车坐下。
叶明雅拉着他的胳膊,撒娇求宠:“阿忱,我还没上去呢。”
帝雅乐在旁幸灾乐祸地笑道:“你等下了一辆摆渡车吧,车上还有一个位子,那是给知晚姐的,你又不是先前跟我们一起玩的人,没有理由上我们的车。”
帝雅乐说着起身坐到帝忱身边那个给裴知晚留的空位子。
付诗然也在旁声援:“就是我们要跟知晚一起坐车,你莫来强抢。”
叶明雅依旧往车上挤,还舔着脸子对帝忱撒娇:“阿忱,人家不要跟你分开走嘛,我坐你腿上好不好?人家这几年在海外,整日为相思苦,都皮包骨了,不过才**十斤而已。”
那媚态,简直堪比古代后宫里争着往皇帝床上拼命爬的妖妃。
让人看了作呕,直接辣眼睛。
帝雅乐从她一出现就不爽了,越过帝忱使劲地将她手从帝忱胳膊上撕下来。
“叶明雅,你能不能要点脸?先前说跟我哥解除订婚关系,现在又死皮赖脸贴着,不就是看我哥腿疾好了吗?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啊!”
听到这话,付诗然忍不住拍手叫好。
叶明雅低垂的眸子里充满着恨意,但抬眸那一刻,又是泪水盈盈的可怜相。
“小雅,你不懂我的苦衷,就不要再往我胸口捅刀子好吗?今生今世,我非你哥不嫁!”
说完,她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拼命爬上了摆渡车,可真得是没有座位了。
帝雅乐坐在帝忱身边,在付诗然身边还有一个座位,那是给裴知晚的。
叶明雅就蹲在帝忱腿间,伏在他腿上,抬着满是泪痕的脸,喃喃告白。
“阿忱,能跟你一起,就算是坐在地上,我也开心。”
一句话,没差点将在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裴知晚给恶心吐了。
先前她还只是觉得帝忱跟未婚妻再次走到一起,没什么错。
她生气的是,不该瞒着她,用她练习照顾人,用来伺候未婚妻。
可现在,裴知晚以她前世丰富的阅历,直觉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典型的绿茶白莲花。
她说谎了,绝对不是因为摆脱家族压力回来找帝忱,而就是因为知道帝忱腿好了。
如此想着,裴知晚对帝忱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连这点都看不清,还跟未婚妻牵扯不清,暗中温存,可见也逃不过男人通病的色。
“那个,我就不上去了,坐下一辆,这不来了?”
裴知晚说着,望向后面驶来的摆渡车,上面没有乘客。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这些红色摆渡车。
“开车!”
帝忱扭头看到后,沉声吩咐了一句。
她竟然给他抛下那么难搞的一个条件后,自己单飞了。
其实他是想着,以他了解的裴知晚的个性,肯定会上来坐属于她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