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将先前那塑料瓶递给帝老爷子。
“这药也是中成药,没有说明书和名字。”
帝老爷子却点头应道:“丫头,你给的我就吃。”
他脸上满满地信任。
要知道这很不容易。
毕竟帝都第一豪门老家主,怎么可能随便用别人的药呢。
帝忱都不觉脸上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探寻。
“帝总,还不去给老爷子抓药啊。对了,这山里空气好,让老爷子别回城了,就在山里静养一周,吃我开的汤药,停了别的药。若是一周后好了,别的药以后也就别吃了,膳食上注意复发的机会就不大了。”
这话,让帝老爷子和帝忱都不觉眸色暗了暗。
别人不明白,他们心里明白。
裴知晚这是让他们排除干扰,只用她的药治疗啊。
也就是说,先前吃那些药,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加重病情。
而且暗示他们膳食上注意防范,难道……
两人都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帝忱先前就是如此,他终于意识到,爷爷跟他一样,也是被人算计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握紧了拳头。
“好,我会安排,且看一个星期后的效果。”
而后帝忱拿着药方离开。
他命令边瞿给帝老爷子准备一栋独门小别墅,前后带院子,并安排可靠的人伺候。
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看望爷爷,包括帝淮南。
边瞿答应随后去办。
再说,付诗然他们见老爷子没事了,都回去吃饭。
帝老爷子拉着裴知晚的胳膊,悄声说道:“丫头,等等。”
裴知晚顿住脚步,扭头笑问:“老爷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嘛?”
“丫头,告诉我,我身体真实情况。”帝老爷子一脸严肃地请求。
裴知晚想了想说道:“老爷子啊,凡事不好说呢。横竖您按照我说得法子,治疗一个星期看看。这一个星期膳食呢,我会写个单子,发给帝总,他自然会安排。到时候若是您哮喘压住了,那么您想必也会明白自己状况了。我不好说啊。”
她可不是傻子,直接告诉帝老爷子他慢性中毒。
帝老爷子摆脱先前生活环境,只吃她的药好了,那不就明摆着的吗?
至于他体内的毒,倒是暂时不碍事,而且若是从此止了,别有引发,倒也无妨。
帝老爷子明白她的顾虑,人家不想牵扯进他们帝家太多,也就不再为难。
“丫头啊,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丫头啊,你考虑下降龙哈,爷爷盼着呢。”
帝忱正好回来了,听到这话,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什么降龙,什么盼着呢。”
帝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若是能想明白了,还能不珍惜机会?给我安排好了地方?”
帝忱听得一头雾水,但总感觉跟自己有关,他点头应道:“安排好了,这期间我小叔他们都不能见您,对外只说寻个清净静养。”
帝老爷子点点头:“家里不知会闹成啥样,哎顾不得了,带我过去吧。”
说完,他冲着裴知晚感激地挥挥手:“丫头,降龙啊,降龙后他就是你的了。”
裴知晚无奈地笑了。
哪有这么好玩的逼婚老爷子?
她才不稀罕什么降龙,而且也不想要那倔龙。
帝家那是吞人深潭,深不可测,波涛暗涌,她可不找死去。
度假山庄游玩结束。
回到帝都。
裴知晚成了名人。
网络上都是关于的各种爆料,总之把她扒了个底朝天。
与此同时,也少不了裴知意及周时翊被牵扯其中,两人则被网友骂惨了。
周家不得不紧急公关,发出通告,周家小家主先前不知情,被蒙在鼓里,只是为了履约,两家联姻。现周家跟裴家婚约解除了,裴知意永远都不可能进周家的门,不管她是不是裴家千金。
这番通告,裴家默认了。
他们也不想让裴知晚嫁到周家。
如此便是当中宣告,裴知意跟周时翊根本不能在一起,除非养在外面。
裴知意没差点疯了。
她想去撕了裴知晚,但是冲到裴家大门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
以她现在的状况,怎么可能斗得过裴知晚那个小贱人,她现在抱上了帝家的大腿。
眼下她唯一能利用的也只有周时翊。
……
“时翊哥,你真得要抛弃我了吗?呜呜,我现在一无所有,连你也不要我了……不如死了算了。”裴知意找到周时翊哭得像个泪人,我见犹怜。
周时翊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劝慰。
“知意啊,你知道我的心在你身上,不过眼下这情形,只能先委屈你了。等事情过了,我会说服人家重新接受你。”
可这样的话,裴知意怎么会信呢?
而且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时翊哥,若是让那贱货继续折腾下去,回头再成了帝家少奶奶,那我们就永远别想在一起了。听说在山庄里,帝家老爷子还跟那贱货一起吃饭,后来又闭关清净,连帝淮南都见不到了,你说,能不是她跟帝忱捣的鬼嘛?控制了老爷子,就是拿捏了帝淮南。”
听了裴知意忧心忡忡的话,周时翊不觉点点头。
他自然也听说了。
豪门圈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会被好事者传开了。
帝淮南见不到度假山庄里的老爷子,现在正急得上蹿下跳,想招呢。
本来他觉得跟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关系,横竖那是帝家的事情。
哪家豪门消停呢?
他周家也不消停,见怪不怪。
可现在听裴知意的分析,忽然意识到,这里面插了裴知晚一脚,事情就跟他撇不开关系。
若是裴知晚合着那帝忱重新夺回帝家大权。
且不说现在裴知意这事,单说他为讨好帝淮南,暗中对帝忱所作那些事,就够他喝一壶。
“知意,你想怎么做?”他面色沉郁地询问。
裴知意含泪惊喜询问:“时翊哥,你愿意帮我?”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周时翊郑重声明。
裴知意伸手揽着他脖子,哭着笑了:“时翊哥,此生非你不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