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那么多蛇,她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只觉得惊悚又眼晕。
“知晚,别怕,有我呢。”
帝忱站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他知道她讨厌蛇。
“都是毒蛇,小心。”裴知晚心里暖暖地,随即轻声叮嘱。
帝忱点头应道,小声说道:“这些蛇聚集,是因为什么?”
裴知晚并不说话,而是观察那些蛇,蛇头都对着黑龙泉,并不是他们两个。
如此那便是黑龙泉被人动了手脚,才会吸引这么多蛇过来。
她想跟帝忱跳去蛇圈,但是密密麻麻的蛇,望不到头而感觉,像是所有蛇都过来了。
眼看着蛇就要到脚跟了,帝忱示意裴知晚到他背上,背着她。
裴知晚摇摇头,从兜里摸出小药瓶,扒开瓶塞,洒在地上,迅速蛇往后退了几步。
帝忱惊喜地问道:“知晚,你有驱蛇粉?那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裴知晚勾唇笑道:“我们不但要自救,还要让这些蛇,去找让它们过来的人。”
听到这话,帝忱惊诧地问道:“可以吗?”
裴知晚没有回应,而是问道:“帝忱,你敢抓蛇嘛?”
帝忱毫不迟疑地应道:“当然,我不怕蛇。”
裴知晚示意他抓一条蛇,并给他手上撒上驱蛇粉,这样蛇被抓住也不会咬他。
帝忱抓了一条蛇,蛇头高昂着,挣扎着,就是不下口咬帝忱。
裴知晚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将整瓶药粉都撒到蛇身上。
神奇一幕出现了,眼镜蛇变成了通体红色。
帝忱震惊地望着裴知晚,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裴知晚勾唇笑道:“给蛇换身衣服,去见它的主人。”
她示意帝忱将蛇放了。
只见那条蛇一落地,就飞速逆向蛇群离开了。
“蛇去找它的主人了?”帝忱不敢相信地望着那条远去的蛇。
裴知晚没有说话,接下来发生了更神奇的事情。
那就所有蛇都调头了,跟着那条红蛇前行。
帝忱就像见了鬼一样,望着这不可思议地场面。
裴知晚却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小纸包,然后撒进泉水中。
“这泉水被人加料了,若是不能及时化解,有了喝了泉水,可能会毙命。”
帝忱很是崇拜地看着裴知晚,忍不住由衷赞道:“知晚,你真是无所不能让人佩服。你怎么学到这么多本事,能教我吗?”
裴知晚得意地笑了,她两世为人,能不厉害吗?
但这个秘密打死都不会说,必须烂在肚子里。
其实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神秘地笑道:“因为我有你没有经历的生活,十八岁之前,我在农村吃百家饭长大,被养父母虐待,我发誓要做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这样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所以但凡有些本事的人,不管离着多远,我都会去拜师,他们看我是个孩子,又很执着,自然不忍拒绝。”
“如此,我就成了所谓无所不能,其实只是略通皮毛而已。”
帝忱感慨着,他忽然羡慕裴知晚苦难的青少年生活。
磨难会成就一个人,在她身上得到了验证。
当然也只因为是裴知晚,换了别人,可能活着都是奇迹。
“这些蛇是被人下蛊了?”他试探着问道。
裴知晚暑期大拇指赞道:“你能看出这些,你也是很厉害。”
帝忱摇头苦笑,他不过是猜的而已。
他的生活中没有机会接触那些民间能人异士。
“现在我们怎么办?”
裴知晚笑道:“我们去找那些蛇所谓的主人,去晚了,他们要被蛇给吃掉了。”
“蛇能吃人?”帝忱诧异反问。
裴知晚神秘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帝忱,我们上树,你会爬吗?”
帝忱随即了然,站得高看得远,便知道那些蛇去了哪里。
“爬树,我当然会,这是野外求生基本技能之一。”
裴知晚笑道;“农村孩子都会上树。”
两人随即各自选了一个大树,唰唰,几乎是同时到了能承受他们身体重量的最顶端。
裴知晚占了体重的便宜,她又往上攀爬了一些。
远处,有五六个人正被蛇追着跑。
场面挺滑稽,好像是人领着蛇群在跑。
“他们能逃得掉吗?”帝忱大声问道。
“做梦,除非死了,否则那些蛇会追到天涯海角。”裴知晚勾唇笑道。
“为什么呀?”帝忱诧异地反问。
“你不是说下蛊吗?若是没有解除蛇身上的蛊虫,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会被蛇吃掉。”
听到裴知晚的话,帝忱都不觉打了个寒战,那么多蛇,漫山遍野的感觉。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我们怎么做?”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那几个人围着山跑一圈,还会回到这里,他们知道只有我才能救他们。当然就看他们有没有命跑过来,先前我想过去救他们,看他们跑的路线,应该是想跑回来,算他们还是有些脑子。”裴知晚一脸自信地笑道。
帝忱正好也懒得走路,开心地应道:“正好小睡一番。”
“你胳膊有什么感觉?”裴知晚问道。
“胳膊已经恢复如常,就是痒痒的。”帝忱如实回答。
“痒是好事,证明已经在长肉愈合了,你不要去挠,差不多明天就能完全恢复了,不会留疤。”裴知晚对他肩膀恢复很是满意,果然不是一般人,恢复起来也比平常人快。
帝忱的体能很好,身体抵抗力,自身机体修复力也是一流。
这些都不是天赋异禀,而是经历过很多磨难,才会将身体条件发射式锻炼出来的。
她想到了曾经帝忱在八号院地窖里给她讲那些悲惨的儿时往事。
苦难总会不同程度的磨练一个人。
而后两人继续在树上聊工作,及未来对公司的设想等等。
一个小时后,五个男人近乎虚脱的状态,跑来黑龙泉,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帝忱在树上,故意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喊救命?”
“帝总是吗?救救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小弟,你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不管别人给我们多少钱,我们再也不敢跟你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