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点了点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总是那么仁慈,需要给谢三少一个最后的晚宴啊。
死人还有断头饭呢,更何况是堂堂的谢家三少呢?
半山别墅内。
“月月,你好美~”那洁白的毛毯上,一身红裙的李月,肩带已经落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一片洁白的肌肤。
李月的唇边,还有着红酒的色彩,男人伸出自己的舌尖,在她的唇边轻轻一舔,李月的腰身,微微的弓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李月觉得脖子一凉。
不知何时,男人将红酒,撒在了她的脖子,一直向下,到了腹部。
红裙未落,那红酒的色彩,和红裙遥相呼应。
“凉。”李月皱了皱眉,刚刚浑身滚烫,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男人闷哼地笑了笑,从下往上,在李月的肚子上打转,随着红酒的味道越来越淡,舌尖不断向上,红裙也被推了上去。
“嗯……”
李月忍不住,从喉咙间发出了声音,带着魅惑和勾魂,眉头微微皱起,这次不是抵触,反而是带着隐忍。
对一种本能快意的隐忍。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楼梯上坐着两个人,观赏着两个人的前戏。
“姐姐,还冷吗?”
男人轻轻问,刚刚还叫着月月,现在一副小奶狗的奶音,叫着姐姐。
李月的骨头,都酥了一半,拽着男人的头发,直接拽到了身前。
“以后,就跟着姐姐好不好?”李月一脸的媚笑。
她是李家小姐,男宠众多,她才不想和母亲一样,做什么小三,一生都只能依附男人,还得为一个男人守着。
她喜欢玩儿,喜欢各种各样的男人,她喜欢被人珍视的快感,比如她喜欢现在……
这奶奶的嗓音,让她半身酥麻,只是一个声音,就好像在她的体内,翻江倒海了。
“姐姐~”那奶奶的嗓音,带着娇嗔和不好意思,眼神躲避着,但是那无辜和单纯,就这么在李月的面前。
李月呵呵一笑,将红裙向下拉了拉,然后做了红色美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男人的脸,看着他那羞涩的模样,让李月的心间一荡。
这是之前的男人,无法给予她的感受。
“乖~”李月小男人的脸,手转移到了他的脖子,摸着那喉结,能感受到他吞咽的动作。
小男人的眼睛,好像被欺负了一样,水润水润的,带着几分的纯真和全然的新人。
让李月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升起了莫名的保护欲。
那长长的指甲,有的时候,刮到男人的身上,男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是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李月的手,继续向下,摸着他的腹部肌肉,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人,居然有着八块腹肌。
只是突然,安以南看到,那男人的眼睛闪过几分杀意,但是他的手微微握拳,却没有动。
“有意思。”安以南的声音很小。
就连一边看戏的云书,都没有听到。
就在李月那带着大红指甲的手,刚要解开男人腰带的时候,男人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水果刀。
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两颗石子,就这么在远处飞了过来。
面上暧昧,紧紧贴着的男女,暗处却暗藏杀机。
除了眼睛,两个人都动不了了。
姿势就那么固定着,别说,看上去充满了爱与恨,还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呢!
“怎么办?”云书没想到,领导会突然出手,她不敢有称呼,怕暴露领导的身份。
安以南的手中又飞出了三颗石子,分别打向不同的位置,一颗是在墙角的位置,一颗是在两个人的侧面,还有一颗,是门的位置。
三个方向,都有摄像头。
不,准确的说,两个方向是摄像头,而另外的一个方向,是李月的独特爱好,每次**的时候,都喜欢被录下来,留着自己慢慢回味,慢慢欣赏。
“哈哈~”安以南笑了一阵,打量着李月,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呢。
虽然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儿,不过她们本质上,却还是陌生人。
“李月。”
她轻轻的念了念这个名字,看着她那一身暧昧痕迹,看着她莫名的眼神,却无法说出话来。
安以南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一根银针,扎到了男人的身上,封闭了他的五官。
现在他不光不能动了,就是眼前一片,都是黑暗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好像处在一个极度安静的封闭空间,漆黑一片,消失感官。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甚至……
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安以南笑了笑,一颗石子动了,打在了李月的身上,刚刚固定李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你们是谁?”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现在离开,我会放过你们。”
李月是害怕的,这两个人实在太邪门了,刚刚她没看错的话,只是一颗石子,自己就不能动了。
如果……
要自己命的话,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易如反掌。
安以南笑了,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面巾,“好久不见啊,听说,以前你很想见我,现在还想不想呢?”
那慢慢语调,还有毫不在意的拉长声音,就好像她们是老友一般的问候。
可是。
李月骤然睁大了眼睛,是她?
那个夫人!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中毒了吗?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谢三答应过我的!”
李月惊恐地嘟哝着,整个人呆愣的神态,甚至超越了最开始的恐惧。
“哦?”有意思,很有意思。
看来事情的发展,好像和自己的推测,不太一样啊!
“你……是人是鬼。”李月往后退了两步,刚刚还因为情爱而潮红的脸,此刻变得苍白,就好像……
见到鬼一样。
安以南笑了笑,整个人的脸上,带着的是嘲讽的笑意。
“失望了?”
安以南向前走了一步,那一身黑衣,就像要来索命的黑无常一般,在她的周身,都是冷冽的气息,比地狱还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