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又带着齐冥帝去后院里观看他们练武。
齐冥帝看着眼前的孩子们,陷入沉思,等到两人坐上马车行驶在回宫的路上时。
齐冥帝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婳儿,你为何训练这些孩子?”
这是他在得知元清婳想要养出第二支暗卫时便想问的话,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怕元清婳会烦,对暗卫二队的事情也是从不过问。
可今日一见,人实在是多了些,瞧着得有上百人了,而且好些脸上甚至都带着疤。
这些带着疤的孩子,在齐冥时候一个身份,那就是乞丐,无家可归的孩子。
这些孩子大多是都是被人贩子拐来,不听话的或者没有卖出去的,便将他们的脸划坏,以防以后飞黄腾达回来寻仇。
齐冥朝规定脸上带伤者,不得入朝为官。
意思也就是得五官端正的那种。
元清婳早就料到齐冥帝要问,这么久以来,他能忍住一直忍住不问,元清婳已经很满足了。
“用来保护爹爹和哥哥,这群人是隐藏的,清华殿周围的店铺也都被哥哥买下来了,不会有人知道。”
就是说,若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比如她们被围在宫中,宫内的暗卫随身保护,外头的暗卫就可以围魏救赵啦~
多么完美的计划,元娇娇绝不可能知道。
元清婳想到这就美滋滋的,虽然都是她真金白银养出来的,但是不亏呀,他们乖得很,出任务打探消息的时候,还会买一些稀奇古怪没有见过的小玩意给她,关键时刻还能保命。
这波稳赚不亏。
元清婳想到这脸上的笑容少了些,小手抵在下巴上,以目前来看清华殿的暗卫二队们在暗卫正主大队的教导下,收集情报的能力倒是强了不少,情报组织的据点可以着手去办了。
她玩了一天,这时突然又想起明天还要去尚书房搞事情,感觉自己好忙。
齐冥帝还沉浸在元清婳说的这句话中,陷入了沉思。
回到宫中,齐冥帝派人将元清婳送回凤栖宫,便去御书房连夜赶奏折,这一天都在外头,工作还一点没干。
元清婳美滋滋地陪着尹明诗用了晚膳,之后便回到屋里,摆烂躺平无所事事。
狗蛋这个时候窜出来,弱弱地开口道:“宿主你是不是忘了啥?”
被它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白天派狗蛋去偷听的事情。
元清婳偏过头看向趴在她枕边的狗蛋:“与元娇娇有关?”
狗蛋摇摇头:“不是。”
元清婳撇嘴没兴趣地转过头,看向天花板:“奥,你说吧。”
狗蛋见宿主这副样子,无奈道:“与你有关。”
元清婳猛地看向她:“找大将军,还与我有关?啥事?”
狗蛋见元清婳有点兴趣了,缓缓给她解释白日的场景。
原来齐冥帝不是将虎符交给元清婳做玩具的,而是他仔细考虑过。
她与元明逸的关系极好,这是整个朝堂上有目共睹。
给她便是相当于给元明逸,只是这件事情没人知道,连元明逸也不曾告知,但他能不能猜到便不好说了。
齐冥帝将虎符在元清婳手上的事情告知给了镇国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很是惊讶,却也只是一小会,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齐冥帝的意思是,让镇国大将军在私底下帮衬着元明逸,元明逸目前是整个齐冥最适合储君的人选,以后也不会有废除另立的情况出现。
他想让镇国大将军带着元明逸多在军营里走动。
元明逸领军能力镇国大将军见到过,他为人和善,待人谦和,从不摆架子,士兵们从来都是信服他的,若是他呆在军营里,想必用不了多久,士兵们便会对他唯命是从。
齐冥帝紧接着还说了一句话,直接震碎了镇国大将军的三观。
他说:“如今朝堂上盯着婳儿的人太多,自婳儿出生之后,齐冥朝太平无事,但凡掀起战争百战百胜,她早已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虎符留在她那里,以作保命。”
镇国大将军彻底傻眼了,不是吧,宠女儿这样宠的?
自古以来皇帝不都忌惮武将吗?怎么就把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孩子都交给他护着了呢!
镇国大将军能这么说吗?那当然不能,他当时便应下了。
元清婳听完狗蛋的描述,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狗蛋,似乎在判断狗蛋有没有说谎。
那她就是想多了,狗蛋作为系统,说白了就是个人机,它懂啥是撒谎?
元清婳脸上闪出一股复杂,默默垂下眼睛,看不清情绪。
狗蛋暗戳戳飘到元清婳身边,挠挠头有些疑惑地说道:“宿主,我感觉你爹不像是会在意你靠不靠近军营的人呢?”
这都打算以后让她号令十万铁骑,还是镇国大将军亲自训导出来的主力军,这是会在意的人做出来的事吗?
元清婳叹了口气,她原本想着她现在已经在慢慢长大,不在是小孩子的模样,而她爹又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权力至上,怎会有人不在意呢?
偏偏齐冥帝不在意,还悄默声的拱手奉上了。
想起在齐冥帝离去前,反复询问她,那明显就不是避着她的意思,她咋就没看出来呢。
元清婳脑海中浮现出齐冥帝那张淡漠却满眼都是宠溺的脸,叹口气。
这时外头传来细细梭梭的声音,元清婳和狗蛋同时转头看过去。
就见到门缝下好像有一张纸条。
元清婳给了狗蛋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拿。
狗蛋点点头听话地过去,拿起纸条返回,递给元清婳。
元清婳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展开纸条,对着外头明亮又干净的月光,仔细查阅。
信上写的是,元娇娇等人已顺利进入景凉国,蛰伏在百姓当中。
信件上的文字落笔有力,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狗蛋看着信上的文字却有些着急,原文中最强盛的两个国家,便是齐冥和景凉,文中的齐冥在元娇娇强行夺位之下,虽然只剩下的空壳子,但耐不住曾经的强盛,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短时间内没人敢来轻易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