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现在陶向笙恢复晋国国姓江向笙)
“既然你是舜国女帝,那你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帮江向笙啊?”江济鹤满脸困惑,望向魏南晚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魏南晚却只是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为什么没有理由,我只是与他互助而已,我替他救下整个晋国,而他则将晋国送给我。”
她的声音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什么?!他将晋国送给你了?”江济鹤闻言,却是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没错,这是签约书,要看一下吗?”
魏南晚微微上扬嘴角,取出一张合约书递给他,而江济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合约。
随着他的目光在纸页上迅速游走,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忍不住急声吼道:“江向笙是不是疯了?这种条件也答应你!”
“若是不答应,我便将你们江氏一族全杀完,再举兵压境,虽然这样会麻烦一点,不过只要最终的目的一样就好了。”魏南晚放下杯子,随意地回答道。
而江济鹤则放下合约书,目光落在魏南晚那如凤般清澈的眼眸上,他缓缓开口:“你不会这么做的。”
魏南晚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忽而笑道:“的确,我不会这么做,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所以我只会寻求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江济鹤现在脑子里一片清明,他已
经完全想通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所有的困惑和疑虑都烟消云散。
突然,他抓住魏南晚的手,问道:“为什么不是我?你选择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魏南晚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淡淡地回应道:“我只能说你晚了一步,谁叫我先遇上的是江向笙,而不是江济鹤呢,既然他先一步入了我的眼,自然我便不会再选择你了。”
“这样啊……”江济鹤听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苦笑了一声便松开了她,拿起旁边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后放声大笑道:“江向笙果然幸运,他能遇到你魏南晚,能入得了你魏南晚的眼,就比我幸运百倍千倍不止了,哈哈……”
……
时月望着身穿龙袍刚下朝的江向笙缓步走了过来。
“陛下,您是来找主子的吗?”时月行礼后,开口问道。
江向笙的目光冷冽而深邃,他淡淡地开口,“她不在。”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时月顶着现在的低气压说道:“是的,主子此刻正与逸王商议要事。”
话音刚落,她瞬间感觉自己身边的气压都绷紧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江向笙却已经转身离去,而那紧绷的空气又瞬间缓和了下来……
江向笙冷着脸回到了御书房,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翻起一阵阵巨浪,可是那浪却冲击得他浑身泛酸!
她与江济鹤见面,有什么要事需要商议的!而且为何不和他商议呢?!
也就在
这时,岩流的身影出现在了御书房中,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禀报:“陛下,暗卫刚刚传来消息,舜国女帝此刻正身处沈相府,正在和逸王饮酒对酌,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此话一出,便瞬间感觉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岩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江向笙身穿龙袍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冷得如冬日的冰雕,周身也散着一股冷气。
但江向笙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是!”岩流不敢有丝毫迟疑,飞快地退了出去,然而他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回过头一看,陛下的杯子已经碎成几瓣碎片!
就在岩流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是一股巨大的气流从窗口射出,对着窗外呼啸而去。
岩流赶紧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一闪,那道气流所过之处,二十多棵树百年老树就那般轰然倒地!
岩流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要是自己还站在那里,估摸着就跟那树的下场一样了!
醋意弥漫,整个御书房仿佛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酸味,仿佛哪个店家新开了一坛子陈年老醋,香飘四溢,直击云天!
岩流忍不住再次吞咽口水,心中暗自咂舌:陛下的醋意好大啊!
而殿内的江向笙依旧保持着淡漠的神态,然而那如黑如曜石般的眼眸却暗藏着漩涡般的情绪,一圈圈激荡,暗流涌动,看起来危险至极。
过了许久,他那薄唇微启,
牙缝间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江济鹤!”
江向笙袖袍一挥,回身坐在桌案前,原本打算继续批阅奏折,然而他现下却没有半分心思看下去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两人谈笑风生的画面,墨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寒光,她是觉得江济鹤比自己优秀是么?所以才会与他相谈甚欢……
越想就越往不好的方向而去,这些想法如同一根根刺,扎得他心烦意乱,让他焦躁难安,坐立不适。
瞥见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黑,岩流想着该怎么办,正思虑间,就见江向笙起身,往门外走去。
尽管他的步伐依旧如往常一般不紧不慢,但是身上却含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和恼怒之气。
岩流忍不住出声问道:“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江向笙脚步顿住,但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顿了顿,复又抬起步子,神色淡漠的往外走……
而此刻在沈相府的轻风亭中。
江济鹤浅抿一口酒,嘴角淡笑,似是随意带又带了几分认真地问道:“如果你先遇上的人是我,那会不会……”
“没有如果!”突然一道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江济鹤惊讶的回头,而与此同时魏南晚也一道回头一看,只见江向笙俊美的面容上泛着冷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冷气。
“没有如果,她是我的!”江向笙一来就听到江济鹤这句话,他一步
迈近,便从魏南晚身后紧紧地拥抱住她,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而魏南晚在他的怀抱挣了挣,微微蹙眉道:“太紧了,松开。”
而江向笙闻言,低头看着怀中的魏南晚,他状似强势,但身子却已经有些微颤,脑中闪过了千百种猜测,无一不是关于江济鹤和她。
他怕,怕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出现,怕魏南晚会说出让他心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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