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晚未等赤斐玑说完,便是狠狠一剑挥去。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这一剑,可谓是发挥出了青龙神剑的恐怖破坏力,整个地壳都被撬开来,赤斐玑所站的位置,已经一片疮痍。
“你!”赤斐玑被这一剑的威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他发现魏南晚的武功境界比他想象之中,还远要高出几个等级,特别是加上青龙神剑相助,简直就是天下无敌了。
“我最后再问一遍,他究竟怎么样了?”她问得一次比一次轻,可也一次比一次冷,她的耐心已经渐渐消磨殆尽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本皇可以告诉你……他死了!”
这时,一道声音仿佛来自深邃的海域,又如暮晨之际古钟之声,回荡在虚无缥缈的天地之间。
所有人乍闻其音,只觉天地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只剩下那缥缈之音在回荡。
然而,那随即而来的,却是似有千军万马急急奔来的隆隆之声,声势浩大,不绝于耳。
魏南晚僵直着身子,目光穿透远方,又似已经落在了某处,只见一道身材修长,穿着华贵的紫金长袍,衫摆刺着五爪龙的男子款款而来。
他羽袂翩跹,步履从容而优雅,在尘土飞扬之中,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那海市蜃楼里浮起的流冰碎影,飘飘然遗世而独立,冷漠却又强势地俯视着整个苍穹大地。
前方的战场上,战鼓擂动,士兵们正在拼死搏斗并没有受到干扰,继续拼死搏斗,然魏南晚他们这方却奇异地静止无言。
他是……?
魏南晚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如此锋芒毕露,气势如虹的人物。
在他身后,缓缓踏近数十名身穿前朝皇族的华丽服饰,气质各异的男子策马飞奔战场,身后带领一支精锐的部队。
为首那人身形飘逸,宛若紫色闲云,飞身踏风而来,几个呼吸间便落在了魏南晚的正前方。
那一瞬间,如雪峰之神矗立于世,那冲击而来的强大气势,足以让任何人呼吸一窒。
魏南晚感受到他的强大,心中一惊,但面上不露分毫,只是冷静的一字一句道:“你说谁死了!”
那名穿着景国龙袍的男子,面罩一副覆头的漆金面具,上面描绘着各色姿态的游龙,身着紫袍,袖袍描金边,修长的身躯似凌霄在九天之上的霸者。
他一现身,赤斐玑还有众将领们神情一紧,立即毫不犹豫地匍匐跪地,恭敬而又畏惧,高声喊道:“恭迎景皇出关!”
此时,那数十名前朝皇族的男子们奔马落于他后,以他马首是瞻。
“恭迎各位亲王驾临。”赤斐玑他们再度行礼。
景皇?!魏南晚目光一凝,握剑的手攥紧了几分。果然,他们的底牌就是他!
“苏瑾初,死了。”景皇冷冷地站着,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似峰上白雪,不带一丝温度。他没有理会那些行礼的人,只是直直地看向魏南晚,重申一遍刚才的话。
他的声音很缥缈,却又感觉掷地有声,字字不容忽略。
魏南晚牙关一紧,她眯起双睫,道:“朕、不、相、信!”
景皇挥开大裘,长臂升起,只是淡淡地看了魏南晚一眼,便道:“信与不信,与朕无关。”
随后他视线一转,斜向身后的大军直接下令道,“全军听令,迎敌!”
魏南晚身后是无影军队纷踏而至,而景皇的身后则是一支强悍的精锐部队,与之狭路相逢,势必要上演一场龙虎之争。
魏南晚手握青龙神剑,一张精致的脸比雪还要白三分,她挥动长剑,朝着景皇冲去。
景皇即刻拔出腰间的配剑,白光闪动,跟着“铮”的一声响,双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开来,两人各退一步。
只是那激烈碰撞的气流让周围的士兵们都人仰马翻,纷纷退避三尺。
魏南晚心中暗自估量着景皇的力量,比她还要强劲三分,若不是手中有青龙神剑相助,恐无法与之相抗衡。
“你们景国早就灭国几百年了,现在想要颠覆一切重新建立霸权,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魏南晚招数巧妙,劲道凌厉,每一剑刺出时带着呼呼风声,飞沙走石,但是景皇却在她刺来时,总是轻易化解,然后以巧妙之极的招数还击过去。
魏南晚知道无论是武功招式,还是内力比拼,他都比她略高一筹,如今想要取胜,唯有在智谋上寻找突破口了。
“此事,不需要你来费心。”景皇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一剑便如电光急闪,逼得魏南晚连连后退,勉强避开那凌厉的剑势。
“别白费心思找破绽了,有本事,与朕决一死战吧,否则今日便是你们舜国,还有其他六国覆灭的日子!”
魏南晚闻言,心中冷然,望向他的眼睛,只觉一片汪洋大海,触不及底,此人连智谋都是一等一的。
看来她小看这个景皇了!
“是吗,数百年前你们会输,现在你们一样会输!”魏南晚不再废话,也不再投机取巧,用尽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全是厮杀。
景皇闻言一震,然后亦是不留情地反击。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惊人的爆发,他们之间的打斗已经堪称绝对的危险地带,于是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跑蹿,魏南晚势不可挡,景皇进退可备。
这场对打,惊艳了多少人的眼球,这场对战,意味着他们最终的胜者,皇与皇之间的对决,注定是一场生死之战!
不知道何时,细雪纷纷扬扬的洒落,那片片雪花却还没有接近战场,便被他们的剑气撕裂,天空的阴霾与寒冷,根本没有触进对战两人的眼中。他们此刻只有彼此,只有对方的一招一式。
“女帝,你在意苏瑾初吗?”景皇游刃有余地避开魏南晚横削而来的一剑,那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自左至右划过,他却不慌不忙的在她的耳边细语。
魏南晚凤眸深邃如墨,冷冷地瞥了景皇一眼,道:“在不在意,都与你无关!”
“是啊,反正他已经死了,爱与不爱,也无关了。”魏南晚无法透过景皇的面具窥见他的真实表情,但听他的语气,似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虚无缥缈。
魏南晚足刚点地,身子便迅速弹起,刷刷两剑,再次攻去,她的目光比冰雪还要寒冻三尺,冷冷道:“不准你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