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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景皇将是朕的皇夫
    江向笙皱眉,瞥了一眼神情不变的魏南晚,祁冧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而且祁冧弈和宋潇麟的问题太过尖锐,分明是存心刁难。

    而隋璞逸同样皱起了眉头,不知所想。

    陆清渊眼眸微动,随即目不转睛的看着魏南晚,他比祁冧弈他们更期待听到她嘴里的答案。

    宋潇麟垂眸,唇角微微上扬,愉悦写在脸上。

    傅赫钲沉眉敛目,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

    太后微微皱眉,凭今日的宴会事态发展,她基本可以断定,天下各国的一场恶战,已然无法避免,而眼下,缺的便是一个引爆战争的引子。

    这个引子,存在于任何一个国家,随时都会爆发。

    台阶上暗波汹涌,而台阶下的百官们也都心思各异,每个人或多或少也都想从中窥探一些答案。

    众人眼中有些焦急,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舜帝会如何回答?

    气氛有些凝固,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魏南晚身上。

    魏南晚平静如水的脸庞在扫过众人各异的神情后,唇角淡淡上扬,似笑非笑,有如石落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让人有片刻的眩目和惊艳。

    魏南晚那双凤眸,漆黑、深邃、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覆盖在上面,金灿的午后暖阳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琉璃光芒,有如魔魅勾惑着人的心魂,漆黑的凤眸里渐渐绽放一抹妖冶的魔魅。

    她缓缓从宝座上起身,摇曳生姿,优雅,从容,有着无限

    光华。

    唇畔染上了一丝笑意,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而更令人心神恍惚的是她眼中的那一抹柔情。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惊为天人!

    大家的心神,全部集中在她脸上的那抹笑。

    魏南晚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景皇不会死,而且,他将是朕的皇夫!”

    这件事,魏南晚从未打算隐瞒天下。

    既然如此,就趁今天,她就昭告天下。

    此话一出,万籁俱静!

    所有人皆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错愕于自己竟然有如此幻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死静,仿佛刚才天地间,已经静止不动,而所有听见这句话的人心,却都是颤动着的,颤抖着

    魏南晚环视四周,四周的人仿佛都变成了石雕,诡静,震惊,颤抖。

    此时此刻,哪怕是地动山摇了,也不会有人能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们已经被这个消息彻底震惊到失语!

    众人屏住了呼吸,此时此刻,偌大的金銮大殿,成百上千的人,上至尊贵的帝王,下至低下的太监宫女,没有人能正常呼吸!

    没有人发现太后有如绷紧了的弦,随着魏南晚的话,遽然绷裂,昏了过去。

    没有人发现陆清渊此时脸色绷紧,双眼阴鸷得骇人,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身体微微发颤。

    祁冧弈缓缓垂下眼,掩去了眼中一

    刹那间掠过的诡秘!

    傅赫钲从震惊中回神,眸光变了又变,魏南晚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目光牢牢盯在了魏南晚的脸上,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的玩笑意味。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魏南晚眼中的坚定。

    陆清渊垂下眼,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一阵一阵的刺痛让他的理智回归,心痛如绞,那阵痛感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在他的心头来回切割。

    江向笙脸色有些苍白,他多想站起身阻止,可是他却不能。

    因为,他知道,她的眼里只有苏瑾初,或许,该说是宇文瑾初。

    祁冧弈微微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情景出现,悠然地执起酒杯浅尝着。

    对于眼前寂静中透出一丝诡异的画面,在场的人都是玩弄阴谋长大的,结合场中不少人的脸色,最后都在祁冧弈脸上找到了答案。

    傅赫钲突然恍然大悟,他就奇怪祁冧弈为何会突然说这番话,原来他早就调查到这些消息了,虽不知祁冧弈接下来如何打算,但无论如何,鲁奚两国一向是连通一气的,既然祁冧弈有了谋划,他自会相助。

    鲁国与奚国虽是两国,但在军情上,数百年来,都是统一作战,双国合并,只因这两国在数百年立下誓盟,两国立后必须是从双方皇室里选择,这几百年来的传统,一直遵循着,致使现在两国皇室血脉各据一半,两国关系日益紧密。

    傅赫钲挑了挑眉

    ,目光兴味,“舜帝可知景皇是个罪人?他所犯下的罪孽可是罄竹难书。”

    宋潇麟眼波流转,看着魏南晚一字一句道:“舜帝是要和天下为敌吗?”

    魏南晚挥手甩袖,眼中霸气凌然:“朕,心意已决!”

    谁都不能阻止!

    魏南晚清透的眼眸变得深黑慑人,谁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和决定!

    舜国皇宫的御书房

    月色如洗,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今夜的皇宫除了静,依旧还是静,静得出奇,静得诡异,静得让人心惊。

    御书房中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皎洁的光芒,魏南晚的脸隐在暗处,看着跪立在殿中间的鹭首辅和秦丞相。

    “平身。”

    “谢陛下。”二人起身,神色凝重、肃穆和复杂。

    魏南晚的目光掠过桌面上的那张她亲自拟定盖好了印章的立皇夫诏书,目光在诏书上的名字定住,一抹柔情从她眸中绽放。

    声音,却是高深莫测的。

    “知道朕召见二位爱卿前来,是所为何事吗?”

    二人闻言皆是一惊,都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瞬间低下,天崩地裂、惊世骇俗犹在眼前,短短时间内,不能怪他们还在恍惚。

    “臣等不知!”二人齐声回答。

    魏南晚轻摆手,一旁站立在那儿的时月连忙机灵的上前,把桌上的圣旨收于锦盒中。

    端起桌案上的茶,优雅的掀开茶盖,轻抿了一小口,凤眸似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底下二人。

    云淡风轻的语气,隐含的却是

    不容忽视的威慑和霸气。

    “既然不知,那就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到为止。”

    “臣等遵旨!”二人面容上虽都竭力保持着镇定冷静,但声音里还是不难听出一丝惶恐。

    无视底下的二人,魏南晚执笔,批阅起了奏章。

    一本接一本,殿内,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