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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爱情中的大忌
    “族长。”倏地,樊泽晖一只手按住了温玄拓的手,“族长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难道我还要你来教我做事?”他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属下不敢。”樊泽晖答道,“属下只是希望族长莫为一己私欲而一时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

    砰!

    樊泽晖的这句话尚未说完,温玄拓的手腕已往上一翻,狠狠地朝着樊泽晖挥去。

    一阵巨大的响声响起在大牢中,樊泽晖整个人被温玄拓轰出了牢房之中,身体撞击在阴湿廊道的墙壁上,一方墙壁,因巨大的撞击力,而碎了半边。

    这一下,温玄拓身边的众人皆是大惊,一个个急忙跪地高呼道:“族长息怒!”

    樊泽晖狼狈地摔在地上,嘴角破裂,渗着鲜血。

    温玄拓走到樊泽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看着对方,“胆敢阻止我,你好大的胆子。”

    “若是不阻止,属下只怕会后悔。”他的声音依然如之前那般沉稳、坚定。

    “你以为你阻止了,我便不会杀了他?”温玄拓冷冷地哼道。

    “可若是……她会伤心呢?”樊泽晖从地上爬起,重新屈膝跪在了温玄拓的跟前,“即使她恨族长,亦无所谓吗?”

    恨?

    温玄拓的身子晃了晃,‘恨’这个字眼,如同针扎似的,刺痛着他的感官。

    人,但凡有了软肋,纵然再强大,终会不能随心所欲。

    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樊泽晖,温玄拓下令道:“传令下去,

    派一千侍卫严加把守大牢,若是此人一旦苏醒,即刻来报!”

    “谨遵族长之命!”众人叩首领命。

    ……

    若是在知道温玄拓便是慕言之前,魏南晚在温玄拓和瑾初的选择中,是一定会选择瑾初的。

    可是现在,当她知道了温玄拓是慕言,而且甚至牺牲自己来为她逆天改命,想着在现代她和慕言在一起那段深切感情,便变得摇摆不定了。

    她知道,犹豫和摇摆不定,是爱情中的大忌,会同时伤害着两个男人。

    但若选了一个的话,那另一个又该怎么办?舍不得,放不开,但却只能对不起!

    “魏南晚啊魏南晚,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为你受伤,为你相争呢!”魏南晚在心中暗自自嘲着,嘴里满是苦涩。

    平日里服侍她的侍女走了过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她的晚膳。

    这个侍女,平日里是绝对不会和她说话的,几天待下来,魏南晚也习惯了。

    而魏南晚想着该如何见到瑾初,以及让慕言把瑾初放出来,所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这日温玄拓来看她,魏南晚和他闲聊几句后,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呢?”

    “怎么,是待腻了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坏。

    她点了点头。

    “是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合你心意吗?”温玄拓问道。

    魏南晚已经知道这里是温玄拓为她而建的,便摇了摇头答道:“不是,这里很好,只是被关着,再怎么合意的

    宫殿,都会觉得待得不舒服。”

    他沉吟片刻后,似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那待到大选之后便可。”

    大选……一旦参加了大选,那便算是要做出了选择了吗?

    “那这些日子,可以让百花宫里的朋友来陪我聊聊天吗?一个人待在这里,会觉得很无聊。”

    他看着她歪着脑袋,期待的望着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可爱,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

    心想意动,温玄拓手臂一伸,便把魏南晚整个人揽进了怀里,“若是真的想要解闷,那便不妨找人陪你聊聊天。”

    她一喜,明白他这是允了。

    魏南晚在百花宫的朋友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因为魏南晚之前受族长的特别对待,而对她冷嘲热讽,少数几个,倒是存着巴结讨好之意。

    只是这会儿,魏南晚被软禁在这里,族长会如何处置尚且不明,这些人便一下子都没了声似的。

    当魏南晚让侍女去请她们过来时,一个个都找着理由推脱了。

    最后,唯一一个来到这里的,只剩下了胡秋窕。

    魏南晚有些歉然道:“百花宫中,只有你一人肯来,你不怕回去之后,遭人排挤吗?”

    “怕什么。”胡秋窕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反正再过几日,就是大选了,等大选结束,也就不用住在百花宫了,那时候还谈什么排挤不排挤啊!”

    说着,胡秋窕又眼珠子一转,勾着魏南晚的手臂,“嘿嘿,若不

    是你喊我来,我还没法进这座宫殿好好参观呢。啧啧,这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真是不少。”

    这里有些仿造现代的工艺品,但因这里工艺技术不成熟,所以做得只有五成相似,但对于古代来说,也算是极其罕见的东西了。

    被胡秋窕如此一说,魏南晚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这里每个人真真假假,实在是难说地很,表面上和颜悦色,背后捅上一刀的也不在少数,可她却有种直觉,这个爽朗的圆脸少女,是真心的在担心着她。

    魏南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秋窕,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若是愿意,我终身感激,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和你心生间隙。”

    胡秋窕没好气地板起了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什么忙要帮的,只要我能帮得上,尽管说!”

    魏南晚心中感激,但是这种情况下,却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遂道:“百花宫我住的那个屋内,在我床边的那个褐色箱子中,有一件软毛织锦披风,是当初樊首领救我回来时,他见我怕冷,便借我挡风之用。如今大选在即,我身边有其他男人所赠的东西,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总归是会落人口舌。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把披风还给樊首领?”

    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她没说得太详细,只简单说了个大概。

    胡秋窕一听,的确是个问题。

    那软毛织锦披风可不是随处能见的东西,要是真被有心人一查,就

    算是说樊首领和魏南晚私通都不为过。

    想到此,她赶紧道:“你且放心,我尽量想想法子,虽说未必能亲自见到樊首领,但是托人转交披风给他却还是可以的,只是会有些风险,不知你是不是……”说着,胡秋窕犹豫地望了一下魏南晚。

    “你都不怕风险帮我了,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魏南晚说道。

    胡秋窕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那好,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