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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是下作又无耻
    “殿下未免太过冒险……你就不怕被人察觉了端倪吗?”容妤额际有汗水渗出,她微微喘息,仅仅只是开口说话,都觉得十分艰难。

    “是冒险了些。”沈戮将手中的折扇置于桌案,抬手拿起茶壶,斟上一杯,沉声道:“可皇嫂从我这里拿了便宜,却不再给我甜头,倒令我心里不痛快得很。”

    容妤忙道:“我从未想要戏弄殿下,更没想到要占殿下便宜,而是……”

    “而是什么?”

    “殿下理应知晓。”容妤这次来到东宫,也发现了不少脸生的面孔,结合姜嬷嬷到自己殿中的日子,必定都是太后安排妥当的,便回沈戮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此说来,皇嫂很怕被旁人知晓了。”他语气淡漠,似藏愠怒。

    容妤竟觉得他这话十足可笑,“殿下惯会取笑人了,你我此前曾经就这种行为而发生过争执,我本着救父心切才,才不得已……”话到此处,容妤垂下脸去,紧皱眉头道:“若是真被发现了端倪,也该就此打住,再不应铸成大错。”

    “皇嫂果然是个没有真心的女子。”

    容妤一怔。

    沈戮冷声道:“无论是对待旧爱,还是对待父亲,都从来不留半分情面,皇嫂想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安危。”

    容妤喘息越发加重,她的神智开始浑浊,但嘴上始终不肯松口:“考虑自己的安危有错吗?倘若东窗事发,殿下也必定会考虑自保,而我既没有靠山,便只能自己为自己着想,又何错之有?”

    沈戮黯下眼,语气沉冷:“皇嫂是认定了我不能护你周全了?”

    “我并非是在指责殿下。”容妤哽咽一声,她平复紊乱的呼吸,缓缓说道:“先帝也曾因忙于朝政而疏忽了后宫,便有一贵人按捺不住寂寞与侍卫私通,被发现之后,自是遭遇了十八般酷刑惩罚,跪瓷片、棍刑、杖刑、烙刑……自是被折磨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容妤的气息越发加重,她只道:“万恶淫为首,若执迷不悟挑战人伦道德、违背礼数,总会遭到天谴。”

    沈戮无声的冷笑,他端起桌案上的杯盏,踱步到容妤跟前,慢条斯理道:“皇嫂所言极是,自古通奸者皆要受罚,男女双方都将要付出惨重代价——可若我称王称帝后,谁还敢在我面前提‘人伦’二字呢?”

    容妤大惊失色,忍不住仰头看向面前之人。

    只见他势在必得,毫不畏惧道:“既已是储君,又怎会甘心只稳坐这小小东宫?皇嫂莫要惊怕,反正你那夫君也是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的,待到日后,我也会纳你入了后宫的。”

    这一番荒唐话令容妤背脊发凉,她险些脱口而出一句咒骂,好在喉间发涩,卡住了她的怒火。

    说出的便只有:“我只当听错了,殿下再不要说起这样的荒唐话了。”

    “皇嫂不信?”沈戮又将手中杯盏抬了抬。

    她目光流连在他手中的那杯茶水上,忍不住吞咽数次。

    沈戮察觉到她是在强撑,淡淡笑过,竟是收回了手中的茶盏,沉声道:“我可不是在同皇嫂说笑,你怕的那些事必不会发生,只要你顺我的意,日后的荣华富贵都将享用不尽。”

    容妤别开脸去,愤恨地回绝道:“多谢殿下抬爱,可臣妇一日为臣妻,便终生不做他人妾。”

    沈戮笑意僵在脸上,眉头也不由地皱起:“他有什么好?”

    为何到了今日,她还是要在他面前提起那不争气的皇兄?

    容妤没有回答,她身体已经燥热难耐,仿佛多说一句,都会惹起身子战栗。

    沈戮偏偏不会轻易放过她,竟将手里凉透了的清茶举起,一点点地将杯中液体落在容妤后颈。

    冰冷的茶水滑入衣衫,那触感令容妤不由得惊呼出声。

    沈戮眼神暗寂,待将手中茶水一滴不剩地倒在她身上后,见她衣衫已经湿漉漉地濡在肌肤上头,连里头的藕色中衣都看得真真切切。

    他便探出手去,以自己灼热的手掌抚上她背脊,再摩挲着下滑,落到腰肢。

    容妤“啊”的一声仰起头,她想躲,但他宽大的手掌已经掐住了她的腰,她无从逃避,也无力反抗,待他反手一捞,她整个人都摔躺在了床榻,他将她圈在双臂形成的牢笼之间,沉缓的声音再次于她耳边响起。

    “皇嫂,我想做的事,断不会在意你是否愿意的。我只知道你若是不从我,那你担心的事情不仅仅会发生在你身上,还会牵连你身边的所有人。”沈戮手指游走在她脸颊、脖颈和裸露出的手臂肌肤上,令她感到难挨地全身颤抖。

    容妤数次哽咽,她忍不住问道:“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药?”

    沈戮笑道:“皇嫂明知故问了。”

    容妤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无耻!下作!”

    “若皇嫂肯乖乖听我的话,我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绕这么多的圈子?”

    容妤狠狠地瞪着他:“我便是死,也绝不会与你苟合!”

    她用“苟合”二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戮咀嚼着这两个字的意图,他强压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怒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并忽地覆在她身上,用力地压着她的身体,双手握着她的腰,嘲讽道:“皇嫂真爱说笑,你我不早就已经苟合到一处了吗?”

    “那是你逼我、迫我、强制于我!”容妤全身发汗,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水是汗水还是茶水,只恶狠狠地骂他:“你以我父亲的生死做要挟,还曾经沈止的半截手指夺去,日后还打算如何?也故技重施在我的身上吗?”

    沈戮冷下脸,眸底升腾起难以掩饰的怒色,他一字一句道:“皇嫂,你真是小看我了,我沈戮从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皮肉之苦,就算你再如何不懂事理,我都不会动你一根手指——而就像我说过的,唯有你身边的人,要受你连累。”

    容妤咬紧嘴唇,脸颊因体内的燥热而泛起了殷红。

    “跪瓷片、烙刑、杖刑、钉椅……你觉得是定江侯能承得起,还是我皇兄能受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