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咬紧嘴唇,她知晓自己背脊衣衫已经湿透,连他触碰到自己的刹那都战栗不已。
沈戮很是满意她这状态,更何况,他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热起来。
“你也不必气恼。”他将她黏在后颈上的湿漉漉的发丝撩开,以烫人的唇去吻上一吻,沉下嗓音道:“咱们两个都喝了那酒,都是一样的。”
容妤心绞难耐,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全身都是酥麻的,甚至微微颤抖起来,愤怒地质问他:“你究竟在那酒里头……下了什么鬼东西?”
“皇宫中帝王与宠妃|行|房时的合欢酒。”沈戮眼里泄露出了厚重的春意,“毕竟你这身子也旷了些时日,怕你会不舒服。”
容妤咬牙切齿道:“依我来看……分明是你怕自己不畅快!”
沈戮闻言,竟稍稍放开了她一些。
这一分开,容妤忽地感到身子窜起燥热,她竟不安地侧了侧头,像是担心他会离开似的。
沈戮强压着内心的|欲|色,他深深地吐息,抬起手来,以指尖去轻轻地摩挲她那隔着一层衣襟纱料的肌肤,|引|诱|道:“其实,你总是对我恶语相向,我心里也是要难受的。倘若你这次死活都不想我碰你,我这便回去,免得你过后又要恨透了我。”
容妤早已是手足绵软,她经不起丝毫风吹草动,只觉得全身都要热得炸开,连同指甲都要嵌进了肉里。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是肯低头。
沈戮重新凑近她耳边,徐徐地吹了一丝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能忍。”他手掌慢慢地|探|入|她|腰|间衣襟里,嘴|唇|擦过她后颈、背脊、腰侧……惹起她一次次的战栗后,他喉间吞咽道:“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在我面前清高多久。”
屋外在这时传来说话声,是羡贵妃来寻容妤了。
宋珩拦了她,沉声道:“贵妃娘娘请回吧,东宫娘娘这会儿不便见人。”
“怎么会不便?她此前还叮嘱我要寻她一同去观里用膳的,你让开,我要敲门进去。”
“娘娘不可。”
“你这人怎说不通话?快让开!”
就在羡贵妃要抬手敲门时,房内忽然传出了容妤的声音:“贵妃娘娘回吧!”
羡贵妃一愣,错愕地问道:“姐姐怎么了?我是来寻你一同去用膳吃的,听你的声音不太对,出什么事了?”
“我……我没事……只是不巧倦了,想要睡下……唔!”
“姐姐?”羡贵妃惊觉容妤的声音是突然断掉的,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倦了?便凑近门旁追问道:“你要是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华道姑来帮忙!”
“不可!”容妤慌忙阻拦,语气不容置疑道:“你……你走吧!我真的没事,等我醒了,会去寻你的……”
“我知道了,姐姐执意,我就不扰了。”羡贵妃也只得转身离开,她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容妤房里蹊跷。
待羡贵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内的容妤已强撑到了极限,她全身衣衫都已经湿在了肌肤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榻。
意识恍惚之际,她感到自己的脚裸沈戮抓住,用力一扯,她人就如同是水一般,被拽着流淌到了床榻上。
沈戮双臂撑在她肩头两侧,却没有任何行动,只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她:“你想我怎么做?”
容妤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即便如此,她也别开脸去,不愿看他。
沈戮锲而不舍道:“你都这副模样了,再撑下去可要害病,求我一句,我定会帮你。”
容妤闭上眼睛,她颤声道:“我……我即便是死,也绝不求你。”
沈戮假情假意地叹息一声,他自己都已经|欲|火|难耐了,嘴上还要不饶人道:“你何必这般折磨自己呢,咱们两个都要彼此帮上一把,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考虑我吧?”
容妤心觉遭到侮辱,愤恨地瞪向他:“你自己做的恶果,凭何要我帮你?你休想!”
沈戮哽咽一声,他气息开始不紊,连她的顶撞也不去计较,反而是俯下身,手掌抚上她脸颊,语气也放缓道:“既然你不求我,那便换我来求你。”
容妤咬紧牙关。
沈戮滚烫的吐息拂在她耳边,他因药性而不得不放下了架子,就像是作茧自缚一般,他开始急躁起来,哀求般地对容妤道:“求你,妤儿,我忍不了了。”
他声音要比平日里沙哑、钝重,染上了意乱情迷,害得容妤也恍惚起来。
沈戮贴上她的身,大手开始揉起她腰上的|皮|肉,嘴里不停地喊着她名字:“妤儿,妤儿……”
容妤被他吵得又烦躁又焦灼,稍微转过头来,他顺势掐住她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仿佛是久旱逢甘霖,沈戮狂性迭起般地与她|唇|舌缠绕,很快便褪去衣衫,他一把捞过她身子,到底是得了手。
容妤心中气恼得很,道观圣洁,不容亵渎,他非要在此行旖旎之事,几次失了力道,令她忍不住哭出声来,他装模作样地一把捂住她的嘴,提醒她:“别叫得这么大声,这里可是道观,让观音菩萨听了去,岂不是要让你的祈福遭了反噬?”
容妤愤怒极了,她一口咬上他肩头,狠狠地留下血印。
他疼得“嘶”一声,但仍是不打算放过她,于他而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必要肆意快活才行。
门外的宋珩从日落等到夜深,他来来回回地踱步了几千几百次,终于等到沈戮从房里出来后,他赶忙迎上去。
“陛下。”宋珩颔首道:“这会儿无人经过。”暗示沈戮可以趁势离开。
沈戮身上还带着潮热之气,他紧了紧衣襟领口,四周打量一番,确定无人察觉后,他对宋珩点点头,先行下了石阶,离开了道观。
宋珩则是望向那扇禁闭的房门,不由地沉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