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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佛像之下,道服褪尽
    近来村子里有山贼出没。

    姑娘们都不敢单独去挑水或是上山,总是要结伴而行。

    可溪娘觉得天色刚亮,又不是夜晚,而她只是去河边的老井里打水,断不可能那么巧就会遇见山贼。

    封无也听村民说起过这事,所以才跟在溪娘身后,他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溪娘脚程很快,人虽瘦,步子迈得却大,封无总是跟不上她,过了个村口,就找不见她人了。

    溪娘这会儿发现自己常去的那口井被冻住了,只好换了方向,去破庙那边打水。

    全然没有注意到三个山贼已经盯上了她。

    山野荒寺的外头,溪娘已经把木桶顺进了井里,等了一会儿,拽了绳子上来,刚把装满了井水的木桶搁置在地上,就猛地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她惊恐地支吾出声,拼命地挣扎起来,奈何山贼们力大如牛,把人抬着进了破庙里。

    溪娘乱踢的双脚踹翻了木桶,水洒了一地,顺着干涸的泥路淌到了一双乌皂靴前头。

    封无顺着那水迹流来的方向抬起了眼,破庙里头传出淫荡、猥琐的笑声,山贼们满口的污言秽语,撕扯衣衫的声音不堪入耳。

    奈何溪娘是个哑巴,她骂不出解恨的话来,来求救声都发不出,只能呜咽着,而被打了几个巴掌,也是怕了,她满脸泪水,被其中一个山贼狠狠地掐着脖子,感觉自己身下的裤子被脱下的刹那,她终于放声哭喊,祈求神佛能救她一命。

    而神佛,回应了她。

    身上的山贼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溪娘趁势爬起了身,只见那身穿雨过天青色道服的道长持剑而来,第一剑,刺中山贼腰腹。

    另一名山贼嘶吼着扑来,道长反手去挡,第二剑,挑了山贼脚筋。

    最后一个山贼见状,自是不服,满口臭道士的骂骂咧咧,抓起地上的石块朝他扑来,他突然偏身,侧过身形,一把抓住了那山贼的手腕。其余两人见此,不约而同冲出,拔出腰间短刀挥向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锐的寒光,突然松了手,向后一闪,只听“哐当”撞击的巨响发出,三个山贼撞在一起,彼此相撞的力道皆是大得惊人,震得三名山贼都脱了手,短刀“当啷啷”几声掉落在地。

    他收剑负手,挥袖自如,对面前几名山贼颔首,自是手下留情。

    山贼们不敢再造次,相互搀扶着爬起身,跌跌撞撞地逃出了破庙。

    溪娘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几人,又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封无,他面容冷若冰霜,眉眼间总是渗透出一丝疏离,但望向她的眼神却转瞬变得清亮。

    他关切地询问道:“溪娘姑娘,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瞥见她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猛地别开脸去,神色尴尬而局促。

    溪娘也羞红了脸,她背过身去,赶紧穿戴起了衣物。

    窸窸窣窣的衣料声令他紧锁了眉心。

    那种心猿意马的妄念又显现出了。

    他深深地吐息,沉沉闭眼,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躁动,重新睁开眼时,竟是因为庙门外传来异响。

    他一惊,迅速冲了过去,竟发现那几名山贼把庙门从外头堵死,由于找不到柴火,无法一把火烧了破庙,还悻悻地骂道:“便宜了你们!饿死好过被活活烧死!”临走之前,他们啐了一口庙门。

    而无论封无如何用力,也是打不开庙门外的锁,这庙虽破败不堪,墙壁上却无窗,除了一扇门,再无出口。

    封无心中咒骂一句:方才真该杀了那三个恶贼!

    一想到此处,他心神一怔。

    修道之人,怎能杀生?

    定是他修心不诚。

    思及此,他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很快便察觉到溪娘没有动静,转头一看,她已穿戴了整齐,却趴在佛脚下蜷成一团。

    他心下一慌,立即走过去蹲下身,打量着她问道:“可是那几个恶贼伤到了你?哪里痛?”

    溪娘用力地摇头,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臂膀,微微颤抖。

    他赶忙探手去触碰她额头,发觉烫得很,而这一触碰,令溪娘更是战栗地向后躲去,她止不住地打颤,他本想去拽她的手臂,结果她一躲,抓住的竟是她的脚裸。

    纤细无骨,滚烫潮热。

    他猛地看向她,见她脸颊绯红,吐息不匀,似难以忍耐一般,她朝着他怀里倒下,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令他心头咯噔巨响。

    “溪娘……”他双手按住她肩头,热度仿佛要灼伤他掌心。

    低头去看,草地上翻洒了一瓶子药丸,定是山贼留下的,他拾起一颗嗅了嗅,猛地倒吸了凉气。

    药味儿怪极,闻得出有肉苁蓉。

    房中秘药,催情药剂。

    “那群恶贼竟敢让你吃下这种东西……”他愤恨地咬牙切齿,手上还欲将她推开,安抚道:“你先忍忍,过会儿便会有村人路过此处,他们会帮咱们开门……”

    她抓紧了他衣襟,痛苦难耐间,全身已汗流如雨。

    他心疼起她这模样,亦不知该如何是好,按在她身上的手掌逐渐松开,因她汗水浸湿了衣料,雪白如绸缎般的皮肤在衣襟里若隐若现,他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再加上她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含着泪水,玉珠子扑簌扑簌地从眼里坠落,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似在求救。

    她不会说话,但逐渐加重的喘息里都在同他传递着讯号: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他该如何帮?

    他能如何帮?

    这一刻,他心跳声杂乱吵人,意识也一并开始浑浊,哪怕头顶是佛像瞩目,周遭是寺庙环身,他身穿道服,心怀道义,却在这一刻探手触向了她渗出黏腻汗迹的脖颈。

    溪娘嘤咛一声,击溃了他最后防线。

    最怕面前女子有着与梦境中人相似的脸。

    也最怕,他非常熟练地将手掌探进了她衣衫里,就好像从前已经与之肌肤相亲过千百次,明知此举不该,也知将会后悔,奈何她委身在他怀中,他似乎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就盼望这光景。

    衣衫褪尽,肉贴着肉,唇齿相缠。

    修行的道长与孤苦的哑女在佛像之下相拥交欢,她噙着泪水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他因练剑而磨出茧的粗粝手掌游走在她背上,她因药性而意识浑浊,他因心魔而清醒沉沦,双臂禁锢着她细腰,他舔着她脖间那道害她变哑的疤痕,转而将脸埋进她颈窝间,用力地咬了一口她胸前软肉。

    他不曾告诉过师父,在他的梦里,夜夜都会对她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