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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故意在他面前回忆
    第233章故意在他面前回忆

    望着靳承川浑身的伤,他说:“爷爷让我来帮三哥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他左手提着便携式小型医疗器械和大医疗箱,比虞柔拿来的小药膏专业多了。

    自从知道他瞒着自己不少事,手上又拿着靳氏财团18的股份,虞柔对他警惕许多,“这种事,让其他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就行,你现在手上那么多公务,哪里忙得过来。”

    “没关系。”

    靳玉执自顾自走进房间,将化妆凳拿过来,坐到床边,“家庭医生不如我检查得仔细,三哥受这么多罪,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不为三哥做点什么,会良心不安。”

    他说话总是这么面面俱到,虞柔没再说什么,专心给靳承川涂药。

    “阿柔,三哥有些伤破口了,要先消毒的,我这里还有消肿化瘀的特效药,能让三哥的伤好得更快些,你就在旁边坐着看,让我来吧。”

    虞柔只好放下药膏,起身去浴室洗个手。

    靳玉执打开医疗器械,取出测血压的仪器。

    靳承川一直在打量他,见他西装革履,穿戴得一丝不苟,用医疗设备的手法却很专业,狐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搞这些玩意?”

    他抿唇一笑,“这些都是医学基础,已经学会很多年了,三哥突然问起来,我还真忘了是哪一年。三哥噤声,我先做完基础检查。”

    血压测出来有点低。

    他又拿出听诊器,测了测靳承川的心率。

    “三哥的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不知道生物实验室的那些博士都拿你试了些什么药,副作用会不会有潜伏期。”

    虞柔问:“不是说那些药伤了他的神经吗?”

    靳玉执整理仪器,不疾不徐的答:“我暂时无法检查三哥是否神经紊乱,恐怕得改天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成像,再查个血液和血管超声,检查结果会准确些。”

    听他这样说,靳承川表情很抗拒,“我不想往脑袋上插管子,我不检查。”

    靳玉执语重心长:“不检查,病怎么能好,三哥就不想知道你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靳承川坚决摇头,“不想。”

    虞柔握住他的手,声线都是颤的,“他们是不是还经常对你用电击?”

    他不回答,眼神是茫然的,像是记不清了。

    虞柔心塞得很,攥紧了他的手。

    靳玉执温声安慰:“阿柔放心,三哥现在已经回国,没有人会再伤害他,对于他的身体问题,也会很快就好。”

    虞柔垂着头黯然神伤,沉默不语。

    靳玉执又取出双氧水、碘伏、特效药膏等等,为靳承川处理腹部、胳膊的伤。

    “三哥是真的只记得15岁之前的事吗?”

    靳承川面无表情的问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感叹,小时候的事,我大多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三哥14岁那年,我13岁,遇到了被其他小少爷欺负的阿柔,是我第一次见阿柔。”

    他像是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银丝眼镜下,凤眸满是叹慰,又抬眼看向虞柔,“阿柔还记得吗?”

    “记得。”

    “那个时候的我们多快乐,又单纯,我还记得你那天”

    靳玉执笑容温润,拉着虞柔追忆往昔。

    靳承川插不进一句话,脸庞微微有些僵。

    他平静冷淡的听着靳玉执讲述跟虞柔之间的童年回忆,袖口下,指骨缓缓攥紧成拳。

    “可惜,那天我犯了一个错,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否则你也不会阴差阳错追逐另一个名字那么多年。”

    说到这里,靳玉执是真的很伤感,“如果最开始,你听到的名字是靳玉执,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虞柔默了默,微微掀唇,正要回答,靳承川先一步接过话茬,“听起来,你们之间好像有很多过往,你喜欢她?”

    靳玉执毫不避讳的答:“对,我喜欢她。”

    虞柔一愣,跟着看向靳承川。

    却见靳承川没有半点吃醋的样子,嗤笑反问:“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她会成为我的未婚妻,而不是你的,难道是她不喜欢你,你一厢情愿吗?”

    “”

    “”

    他的反问,有种少年的直白与坦诚,虞柔和靳玉执同时哑了声。

    靳玉执说:“我跟她差一点就领到结婚证了。”

    “就算真结了婚,也是能离的,何况你们没结成,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错过了就证明你们没缘分,岂止是差了一点。”

    靳玉执没有生气,而是接着问:“那三哥明明不记得她是谁,为什么还愿意跟她订婚?仅仅是因为觉得她长得漂亮?我不相信三哥会这么肤浅?”

    靳承川皱眉:“这就算肤浅?欣赏美是人的本能,何况是爷爷的安排,我试图反抗过,但爷爷很坚决,我总不能冒着要挨家法的风险悔婚。”

    靳玉执不说话,沉思了会。

    他印象里,靳承川少年时唯一一次挨家法就是在这两年,过后就不再违抗爷爷的命令,当初不喜欢尹星月,还是拗不过爷爷,最后乖乖订婚。

    “如果三哥不喜欢阿柔,只是不敢违抗爷爷的安排,不如把阿柔让给我吧?”

    虞柔坐在旁边,秀眉拧起。

    她又不是个物件,能让他们让来让去,都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靳承川脸色如常,淡然:“我做不了爷爷的主,你应该去问爷爷。”

    “爷爷现在已经不是靳家掌权人,他会听你的”

    “够了。”虞柔制止,“别聊这些有的没的,阿执你先给他好好上药。”

    话题被迫终止,靳玉执取来棉球沾取双氧水,为靳承川清洁伤口。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了几分钟。

    直到靳玉执再次开口:“爷爷从来不让除了长房以外的子孙进财团经商,只让我们从医药、法律、教育或互联网科技中选择主攻学业,”

    “我记得当年还是三哥提议我学医的,三哥说学医能治病救人,行善积德,会有好业报,三哥应该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