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妮安轻轻应了一声,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专心给他上药。
气氛又添了几分微妙。
林宇这个率先开玩笑的人,反而最不好意思,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却没想到,妮安自顾自的先解释起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公爵他没问出虞小姐的下落,肯定不会立刻杀我,你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很有可能惹怒公爵,将你误杀,所以我就替你挡枪口了。”
“今天这件事,无论成败,我挨打是注定的,结果你替我扛了。我给你上药,是不想欠人情,也想看看你伤得到底重不重,免得良心不安。”
“我这样说,能理解吗?”
林宇安安静静的听完,自动给她说的话做了个总结归纳。
总结就是:跟喜不喜欢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别瞎JB自恋。
他接话:“理解,其实我替你挨揍,也是差不多的原因。换成别的女人,我也照样会出头,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
妮安会心一笑,弯弯的眉眼掩住了心里的一丢丢失落。
“阿嚏!”
鼻子痒痒的,她打了个喷嚏。
“你看你,体质这么差,才淋了这么一会儿雨,就感冒了……嚏!”
“……”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林宇一脸尴尬,涨红了脸。
妮安抿紧嘴唇,努力憋笑。
“你躺着吧,我去煮点姜汤,正好等虞小姐睡醒可以一起喝点。”
妮安收好医药箱,转身出去。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他说:“妮安,你的眼睛很好看,五官也好看,如果每天护肤,把皮肤养好一点,应该会非常漂亮。”
“……”
妮安脸一僵,快速拧开门把手,拔腿就跑。
*
豪车一路下山,裴吉文森特吩咐司机:“去安斯那里。”
副驾的泰德,回头问:“您相信虞小姐的话吗?”
“她的话是真是假不重要,安斯最近小动作不少,确实该敲打敲打。”
裴吉文森特略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毕竟不是亲生儿子,总是不那么让人省心的。
泰德:“我明白了,根源问题是安斯少爷,只要他肯听您的话,不再招惹虞小姐,虞小姐失去助力,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裴吉文森特不说话。
泰德又问:“那个林宇……一点都不把您放在眼里,您真要就这样放过他?”
裴吉文森特平静无波的眸微掀,睨了泰德一眼,像是能洞悉他在想什么。
“你跟他有私仇?”
泰德低下头,“没有。”
“你喜欢妮安,所以要除掉他?”
泰德的脑袋垂得更低了,“真没有。”
裴吉文森特冷哼一声,“最好真没有,就算对妮安动了心思,也趁早断了念头。”
看着车窗上的雪花,裴吉文森特满脸阴沉冷戾,“她配不上你。”
泰德秒懂,“那……您是真的想把三小姐嫁给执少吗?”
“靳家的血脉,脏。”
言下之意,女婿什么的,不过是给靳玉执画饼而已。
“林宇那小子暂时不能动,等靳承川回国,疾病复发,脑癌晚期,死在京都,我会把林宇交给你处置。”
……
隔天,靳玉执早早就去了努角山。
看到虞柔身上自己弄出来的伤,他银丝眼镜下的眸子难得格外严峻。
“阿柔,你不该回来的。”
“我如果不回来,林宇和妮安就没命了。”
靳玉执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气,“你以后再想走,就更难了。”
“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至少我还能时时看见你,不是吗?”
靳玉执正色说:“你该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筹谋一下,怎么让你们三个全身而退。”
虞柔摇头,“我还走不了,我答应了裴吉安斯,帮他拿到裴吉文森特犯罪的证据。”
靳玉执忍笑,轻轻勾了下她的鼻尖,“裴吉文森特只是偶尔来见你一趟,你连公爵府都进不去,哪里能拿到他的什么证据,这件事交给我,我来办。”
不知道为什么,他末尾的那句话,莫名让虞柔感到很安心。
这次他帮她出逃,她好像能再次尝试信任他了。
“可是,剩下的半支解药剂我也还没拿到。”
靳玉执太了解裴吉文森特了,“他不想三哥活,他不会给你的,我毕竟有生物实验室研究员的身份卡,可以随意出入那里,三哥跟我长得像,我已经把卡给他了,他会乔庄成我,联合裴吉安斯,去拿到解药。”
靳承川一复明,又亲自来了非酋,好像使他们每个人都有了主心骨和明确任务,不再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虞柔:“那我等你们那边都成功了,再想办法离开。”
“不行,裴吉文森特警惕性本来就高,解药剂一到手,他那边立刻就会警觉,会把你看管得死死的,你是三哥的软肋,我怕他到时候狗急跳墙,用你的命来威胁我们,所以这两件事要同时进行,到时候由我来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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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柔:“那我先想办法把林宇和妮安弄走,我身边完全没有帮手,裴吉文森特才会放松警惕一点。”
靳玉执一边在纸上给她写医嘱,一边点头。
她伸长脖子望了望小屋下的门口,保镖们都在,没人注意楼上,才小声说:“有件事我上次就想问你,但没有机会。”
“你问。”
“裴吉文森特是个性无能,黛拉夫人因此被迫做了两年试管,她必然是知道裴吉文森特的身体情况,我跟裴吉文森特做不了什么,她为什么还在知道我是裴吉文森特的情妇时,那么生气破防?”
靳玉执讪讪失笑:“谁说黛拉夫人一定知道裴吉文森特的身体情况。”
“啊?”虞柔都懵了,“她居然……不知道吗??”
“裴吉文森特甚至没跟她睡过同一张床,表面和睦的夫妻罢了,做试管,其实也是黛拉主动要求的。”
虞柔大惊,“结婚三十几年,都没有同床共枕过?”
她大概懂了。
黛拉估计是以为裴吉文森特厌恶自己入骨,所以才不愿意碰自己。主动提出做试管,也是想跟裴吉文森特示好。
一听她说是裴吉文森特的情人,黛拉就提到她母亲,八成是觉得裴吉文森特还爱着她母亲。
黛拉一直都把她当成假想敌,才会在她产后虚弱住进公爵府时,故意撺掇几个公爵府小姐来欺负她……
不过比起这些,她现在对靳玉执更好奇。
“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私密的事,恐怕连公爵府里都没几个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靳玉执理了理银丝镜框,抿嘴笑:“阿柔是在夸我吗?三哥怕是要泡好几坛醋罐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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