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顾衍之,提起笔来洋洋洒洒的将自己从到这儿都发生了什么在信纸上写了个遍。
为了博取同情,什么她让风刮走了,被救后又发现肋骨折了这些她都写上了。
而且还重点描述了一下当时的痛苦。
又说起在这边要开店铺又没人可用,自己有多辛苦。
还说了她因为顾善之的捣乱,导致了自己要离开外祖外祖母的身边到张掖习武。
而且自己并不想习武,现在每日愁的都吃不下饭。
信的最后,卷耳还隆重的着墨写了一下她对顾衍之的思念,不写信是怕坚持不到回长安就会哭死。
当然以上修辞手法是多了一些,但最主要她想表达其实她来这过的并不是很好,所以没时间给他写信。
但她感谢顾衍之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顾衍之这人虽然讲究多,规矩多,但对自己确实不错。
自己也着实的太薄情了些,连句问候都没有!
想到这儿,卷耳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写完信后,卷耳拉着顾不晚的手一顿感谢
“还好你提起来了这事儿,否则等我回长安,怕是就要身首异处了。”
顾不晚坐在一旁都快睡着了,被卷耳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不必不必!
姐妹这么多年,应该的!
不过话说,你来这儿后给我爹爹和大哥写过信没有?”
卷耳看着春杏已经在收信纸了,连忙阻拦。
洋洋洒洒的又给燕王爷和顾瑾之去了一封信。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封信差点儿让顾谨之到手的媳妇跑了。
当然那是后话,现在的情况就是卷耳在元府疯狂的补信,直到睡前她才写完。
第二日顾不晚又带着卷耳在雍州转了一圈,卷耳身为一个商人,自然是又考察了一番可以开铺子的地方。
她暗暗的记下了两条街,准备下次见到王管事商量一下可行性。
要么说这人啊,就是不抗念叨。
卷耳回张掖还没坐稳,夏荷就禀报说王志泽早就到了。
“王叔,辛苦了!
您这趟是送哪回来的?”
王志泽看着卷耳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的可是耽误公子休息了?
如果公子累了,我明日登门也是可以的!”
说来也巧,王志泽早就知道卷耳年后是要来张掖周家的,但是不知道卷耳是男装打扮。
他正走到门口准备询问卷耳是否已经到了时,就碰到了外出寄信回来的夏荷。
夏荷也是一身男装,王志泽还差点儿没认出来。
夏荷将人迎进了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卷耳也到了。
“王叔比我辛苦,有话直说就好,
等会儿我让他们找个地方给你租个院子,以后给你落脚用!”
“不劳公子费心,小的已经自作主张的看好了一个地方,正准备跟公子报备呢!
小的想着说,如果公子说的事情真的能实现,那张掖这个地方正好是个补给的好地方,索性就看了两家不错的铺子,想问问公子的意思。
还有一事,小的算了一下,瓷器等物从南方运来,一是路途太长,费用高,二是都是易碎品,损失大。
您之前说这边也有窑口,小的打听了一下,确实在华亭那里有个不小的窑口。
唐宋时期就已经烧窑了。
小的也去看了烧制的瓷器,品相也不错。
不过若是姑娘觉得不满意,我们也可以从南方再请些师傅回来,咱们可以扩大一下窑洞的规模。”
卷耳本来就觉得从南方往这运瓷器,危险性太高。既然就近有窑洞,当然还是就近买最合理。
“王叔,前期样式不太重要。
如果真开放了,就这些都够他们那些色目人惊艳许久了。
等过两年再研究新样式都来得及。
只是你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得去华亭与他们谈谈,供货时必须要咱们家优先,而且价格一定是要最低。
若是这贸易一放开,怕是想要自己烧瓷的人会增多。我们到时候作为最大的供应商,优先进他们的货。”
卷耳从来都知道这生意不是一个人做的,想要好就不可能垄断。
一家独大,只怕圣上那里也不能同意。
而且西北这边本就艰苦,不如有钱大家一起赚。
“公子放心,此事小的早就已经与那边说好了,只等您这边同意就可以签契约了。
丝绸,茶叶等物小的也联系好了,现在应该也都在路上了。
顺利的话,三月中应该是能开张,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公子有没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卷耳肯定是想去的啊,但话也没说死,只说到时候再说。
王志泽见卷耳满脸的倦容,说完大事儿就赶紧请辞。
第二日一早,初蕊背着书箱跟着卷耳就来到了书房。
“给先生请安!”
傅伯韬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那书的模样应该是经常翻阅。他看见卷耳淡漠的点了点头,随手一指,示意卷耳坐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书房中卷耳没能看到傅伯韬要带的学生,也不打听就乖乖地坐下了。
傅伯韬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第一堂课他先让卷耳将之前不太熟的一本书又背了一遍,随后讲起了意思。
他的课同他的人不一样,一点都不死板,听起来倒是很有趣。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傅伯韬看了看时辰,布置起了回家的课业。
“你今日回去有三件事;
第一,回去后再熟悉一下今日所讲,明日我会提问。
第二,写一篇字,你的字迹太过于娟秀,大气些。
第三,既然你无科考之心,就应将书读的杂一些。从今日起,每月你最少要读两本书,什么内容你自己定。
只是月末我要考核,不求甚解不行。
回吧!”
卷耳听话的告辞,走之前也没有询问另外一个同窗之事。傅伯韬很满意,他不喜欢爱打听的人。
午膳过后,卷耳来到了正房找十三姨。
“姨母,您看我这身装备怎么样?可还适合习武?”
卷耳为了练武,专门让初蕊将自己的练功服分了自己一套。
“不错,倒是有些习武之人的模样。
只是卷耳,你这长的也太白了。
这在阳光下都晃眼睛!”
卷耳知道自己长的白,但她不知道她可以白成这个样子。
她从夏天到这儿开始,同初蕊她们出门的频率基本差不多。可别人都变的黑黄黑黄的,只有自己是一点儿没变。
而且她白天被太阳晒过后,脸上也是红红涨涨的,但只要睡一夜,立马恢复如初。
“姨母,叫我宿莽!
不对,姨母!我是不是该拜您为师啊?”
说着,卷耳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初蕊见卷耳跪下了,哪里还敢站着,也跟着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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