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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怎么这么幼稚
    初蕊的嘴撅的老高,脸上写满了拒绝。

    摆明了就是今日任凭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去。

    祁周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主仆俩倒是有意思。

    男装时,一个比一个装的像。

    这才换回女装,女孩子的小性子就暴露无遗了。

    卷耳瞟了眼坐在一旁的祁周行,有些话她还真不好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说。

    就这么忍回了家。

    卷耳刚下马车,十三姨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脸上明显带着怒气。

    “陆卷耳!”

    卷耳瞬间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脊梁直逼天灵盖。

    她是闯什么祸了吗?

    卷耳赶紧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

    “师父?您怎么守在大门口啊?

    可是有什么事让您不开心了?”

    十三姨走到卷耳身边,照着卷耳没有伤口的地方就轻拍了几下。

    “让你不打招呼就跑!

    让你不打招呼就跑!

    你知不知道,今早我和外祖、外祖母一去你院子里,看到一个人都没有时是什么心情?

    你真是长能耐了,伤口还没愈合就敢往外跑?

    哼,你外祖他们此刻正在你院子里等你。

    我看你怎么办!”

    卷耳只觉得自己无助极了。

    她之前都习惯了想去哪,套个马就走。哪里还记得文牧和李氏在周家的事。

    卷耳可怜巴巴的看向了祁周行。

    祁周行面朝天眨巴了眨巴眼睛,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如果以后他真的想娶宿莽,让人家知道他一声不吭的就把人家姑娘拐走,是会影响他在人家老人心中印象的。

    “看你三师兄干什么?

    阿行素日最懂的分寸,此事肯定是你张罗的。

    来,既然都能偷跑出去了。

    挨罚肯定也没问题了。

    阿行去请戒尺!”

    “啊?”

    祁周行愣了一下。

    不至于吧?平日他们师兄弟淘气调皮的让师父、师娘都头疼的要命也没请过戒尺。

    “啊什么啊?

    请了戒尺后给我送卷耳的院子里去。

    我看她以后长不长记性!”

    说着拉着卷耳的手就往她的院子走去。

    只是这一路她还是顾及了卷耳身上的伤,没敢太用力。

    一说请戒尺,卷耳反倒不紧张了。

    抽空的时候她还回头朝祁周行做了一个鬼脸。

    嘴里还比着口型

    “去吧!去吧!

    没事儿!”

    祁周行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

    大概这戒尺就是起个警告的作用,不会真的打在宿莽身上。

    于是心安理得的取了戒尺,去卷耳的院子看起了热闹。

    “卷耳,你怎么能又一声不吭的溜出去?

    上次的亏吃的难道还不够吗?

    昨日你才说以后再也不会了,今日就又犯,你这不是存心的扎外祖母的心吗?”

    卷耳跪在地上,膝盖下铺着厚厚的垫子。

    此时她正眼巴巴的看着李氏抹眼泪。

    “外祖母~别哭了。

    我今日是真的有正事!

    不信,等一会儿三师兄回来让他跟你们说。

    那山寨里有一个婆子,那些日子是专门负责看管我的。

    我与她很熟,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今日是去问话去了。

    外祖,您就别生气了。

    我下次出门一定会禀报的。”

    祁周行看了这个场景,将戒尺藏在院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迈着脚步走了进来。

    “师祖,师祖母。

    宿莽的话都是真的,我愿意为她作证。

    今日说起来也都是怨我,是我考虑不周了。

    出门前,应该让人去禀报一声的。

    如果要责罚,还请师祖责罚我吧!”

    说着,祁周行也跪在了卷耳的身边。

    文牧叹了口气,示意祁周行起来

    “你也不必为她说话。

    几年前你来到我这儿时,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

    小小的年纪思虑周全,不会犯此错误。

    定是卷耳缠你缠的厉害,你没办法才做出这种行为。

    这次,看在她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我不会罚她,你起来吧!”

    卷耳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真是冤枉死了好吗?

    虽然她确实很想去亲自审问巧娘,但这次真的是祁周行主动提出要带她去的,好吗?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祁周行站起身后,连忙去搀扶卷耳。

    “师祖,牢狱内潮湿寒冷。

    宿莽身子不好,还是让她也起来吧!

    以后我会看顾她的,绝对不会再让她出这种事情。

    今日早膳她吃的就不好,不如先摆了午膳?

    师祖、师祖母你们用膳了吗?

    不如一起?”

    卷耳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脸上写满了奇怪。

    这院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怎么他还留上饭了?

    文牧摆了摆手

    “我们吃过了,已经让厨房给你们温着饭了。

    你们吃吧!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只是卷耳,从今日起我和你外祖母每日都会到你的院中来,时辰不定,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不在,我就把你抓回肃州。

    燕世子的婚礼,你也不必去了。”

    卷耳赶紧行礼,应了声是。

    初蕊见他们都走了,也去厨房张罗起了午膳。

    卷耳刚刚跪的腿发麻,此刻僵在原地,不敢随意的活动。

    祁周行习以为常的搀扶着她坐回到了葡萄藤下的摇椅上。

    “师兄,你去我屋子里把笔墨拿出来吧!

    我想给三哥写封信,一会儿吃过午饭就让初蕊出发。

    这事情还早点了结比较好。”

    祁周行十分听话的取了笔墨,给卷耳当起了磨墨小厮,顺便偷看起卷耳书写的内容。

    “衍之哥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衍之哥哥?祁周行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嗤鼻之声。

    卷耳瞬间回过头怒视着祁周行

    “你怎么偷看人家写信?”

    祁周行一脸的坦荡

    “我没有偷看,我是在光明正大的看。

    你刚刚又没说我不可以看!”

    卷耳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从什么时候起,祁周行也学会强词夺理了。

    “可我也没说你可以看啊!

    去去去,一边儿去!不许偷看!”

    祁周行瘪了瘪嘴,一脸的不高兴。

    “还衍之哥哥,之前当面你可是同顾不晚一起叫人家三哥来着。

    这信中就又变成衍之哥哥了。

    你与他倒是亲近。”

    卷耳着急写信,也没空搭理他。

    随口的回答

    “我幼年时就同他在一起玩耍,那时就叫他衍之哥哥了,有什么问题?

    只是平时二哥和四哥也在,我单独唤他名讳,好像他格外特殊一样,我才跟着晚儿喊三哥的。

    而且我与他本就更亲近些,这些年来,他也更照顾我。

    我同他关系好,有什么不可以?

    三师兄,你怎么那么幼稚?

    连个称呼都要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