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祁周行感觉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一般,呼吸可闻。
片刻之后,祁周行猝然一下的把住了卷耳的肩膀。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黑夜中的灯笼,映在卷耳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你从哪里能看的出来我是在开玩笑了?
怎么?阿行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当玩笑?”
祁周行内心雀跃无比,心中的喜悦几乎要冲破喉咙。
祁周行强忍着才没将这份激动喊出声来。
卷耳看出了祁周行眼中的惊喜,却假意不理会他的情绪,揶揄的看了他一眼便跑了。
好半天祁周行才平复了内心的雀跃追了上来。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卷耳伸着懒腰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屋子。
祝好一脸惆怅的盯着她。
“姑娘,那个楼兰姑娘您到底准备怎么安排啊?
我和她在一张床上睡不着。”
卷耳脚步一顿。
靠,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但她更好奇的是
“嗯?你为何睡不着?
她睡相不好?打呼噜?磨牙?”
祝好摇了摇头。
“不是,她长的太好看了,身上还香香的。
我怕我的睡相不好会吵到她。”
看没看到,无论是男女都会被真正的美人儿折服。
卷耳调戏的轻刮了一下祝好的鼻头。
“为了你良好的睡眠,我现在就去给你解决美人儿的事。
初蕊!”
初蕊似乎是在洗漱,脸上都是湿的就从门内探出头来。
“姑娘?您找奴婢?”
卷耳朝她招了招手。
“初蕊,劳驾你去阿行那让他过来一趟。”
初蕊甩了甩手上的水。
“要是祁公子不在需要找别人过来吗?
大师兄可以吗?”
卷耳讥笑了一声。
“大师兄就不必了,若是阿行不在,你也可以去叫管师兄来一趟。”
初蕊面色一僵,转头就走了。
这还是初蕊第一次在卷耳面前表露服从以外的情绪。
昨晚卷耳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直到祁周行将她送到院子门口,她才发现初蕊好像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很久了。
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管乐。
卷耳回到屋子,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
回来后也没解释自己的去处。
哪怕卷耳一再追问,她也像个锯嘴葫芦一样。
卷耳这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了许久。
后来还是实在没抵住酒精的作用才睡着。
祝好看着初蕊的背影,一脸的疑惑。
“姑娘,初蕊今日是怎么了?”
卷耳瘪了瘪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姑娘大了开窍了,留来留去要成仇喽。”
初蕊一下子转过了身,怒视着卷耳。
“姑娘,奴婢还未走远,听的清楚的很呢!
姑娘放心,您若是嫌弃奴婢,等回了长安,奴婢就找个地方出家当姑子去。”
“谁要当姑子?”
祁周行进门时刚好听到最后几个字,脚步一顿。
卷耳老远打起了招呼。
“阿行来啦?正好要去找你!
快过来,有正事儿。”
阿行这个称呼成功的取悦了祁周行。
不是三师兄,不是虚伪的阿行哥,单纯的是阿行。
祁周行的脚步越发的轻快。
“何事?”
卷耳坐到了院中的石桌前,拍了拍旁边的石凳示意祁周行也坐下。
“我这次去玉门办了件大事。
我救了个美人儿,超级好看的美人儿。”
随后,卷耳将那日所发生的事说给了祁周行听。
祁周行的微微蹙眉。
“他们那么多人,你怎么敢一个人去招惹他们?
默九呢?我不是让他一直跟着你?”
卷耳尴尬的笑了几声。
她实在是不知道默九不胜酒力啊。
在守卫军的军营,史青麦见到默九就仿佛是看到了玩具一样,非得留他们在那吃饭。
结果一杯果酒下肚,默九就醉倒了。
卷耳带着顾不晚去看沙漠时,默九还在军营没醒酒呢。
“阿行,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我这不是在说这个女子的来历嘛。
我之前问过她了,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拐走了,所以对楼兰几乎没什么印象。
她也不知道她之前生活在什么地方,只知道气候与这里很不同。
那些人对这些女孩儿都进行了各种教导。
教她们琴棋书画,舞姿翩翩,还教她们如何取悦男人。
听说她们这一批刚满十五就都被送了出去。
偶尔会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的被送回来。
那些遭受了意外的女孩儿说她们都被送给了权贵人家,以满足那些人的特殊癖好。
她是因为长的漂亮,所以被留到了最后。”
这些话乍一听还挺合理,但细想其实有很多的漏洞。
比如说,那些残废的女孩已经没有用处了,那些人贩子接她们回来要做什么?
比如说这楼兰姑娘一直强调自己被关在了大煊的一处地方受培训,那为什么她会在沙漠的边境处往回走。但这一切的一切,祁周行都不想再让卷耳操心。
“好,我知道了。
那个姑娘在哪?一会儿我让默一来接她问话。
看看拐她的组织和咱们这发生的案子是不是一伙人所为。”
祝好一听,也难得不社恐一回。
“那姑娘在我那,我这就去带她过来。”
祝好一溜小跑的跑出了院子。
祁周行看着她的背影,讥笑的逗着卷耳。
“你的丫头性子到都活泼。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婢。
我记得上次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还一整日一整日的不说话呢。”
卷耳撑着下巴,也不在意。
“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懂不懂?
在我身边的人就没有不快乐的。”
祁周行挑了挑眉。
“哦?是吗?
那为什么刚刚初蕊吵着要去当姑子?
也是因为太快乐了吗?”
卷耳一哽。
初蕊也一哽。
“祁公子和姑娘真该锁死。
两个人凑不出一张能说句好听的嘴。
哼…”
祁周行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婢用这种语气怼到。
指着初蕊的背影,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她,她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脾气竟然敢这般的大?”
卷耳被初蕊的一视同仁爽到了。
毕竟以前的初蕊可是对祁周行比对自己都恭敬。
“哈哈哈,你不要管。
爱而不得的少女有点儿闹脾气也是正常的。
她只是嫉妒咱俩感情好罢了。”
祁周行强压着嘴角,算是原谅了初蕊的小脾气。
不过片刻,祁周行又反问道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管乐还没跟不言说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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