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姜朝元关切地说道:“语嫣妹子,不管江湖传言是真是假,姜某以为还是见上石天雨一面。
如确实不是,再另想他法。
敝派也已经收留了石天雨的俏丫鬟张慧为弟子,就是以实际行动支持明教江南分舵。
但眼下,石天雨石将军已经一心为官,走上仕途之路。
所以,姜某往后也会携带学艺有成的张慧,前往京都,拜会石将军。”
提到石天雨的名字时,对石天雨甚是尊敬,称呼石天雨为石将军。
众人皆是心头大震:石天雨?石将军?嗯!也对,石将军!
石语嫣及鲁得出等群雄一起躬身向姜朝元作揖,表示感谢。
范式想了想,也提出了建议,说道:“咱们现在也不知道廖培在哪里呀?
所以,关于廖培的认供,我们并无证以对。
不如咱们集体进京一趟,查查石天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石天雨,哦,从石将军找人保举刘森考武举之事来看,想来他不会拒见咱们这些人的。”
令狐湛说道:“有道理!那小子,哦,石将军虽然现在被冠上武林恶魔的外号,但据本派弟子打听来的消息,却与事实相差甚远。
听说石将军不仅中了同进士,而且还调入宫中当差,深受小皇帝的喜爱,据称朝中刚亚正直的要员风武、殷有招、杨涟等等大臣也对石将军颇为看重。”
慧铭师太说道:“语嫣师妹,虽说咱武林中人多与朝廷敌对,但并非是朝廷完全的不是。
朝中也不乏公正廉明的大臣,像杨涟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去喜爱一位刚中同进士的少年。”
任菁拉着石语嫣的手,甚是亲热地说道:“听闻中了一甲的神笔王锋到现在,也不过是蜀川谷香县的小知县。
而中二甲的石天雨,哦,石将军,却只有几个月便连连破格提升。
所以,小妹现在也清醒过来了,不能偏听偏信江湖中人所言。”
石语嫣既感激又担心,还有些迷惑不解地说道:“好吧,语嫣就与诸兄弟进京一趟。
但是,现在武林中人对石将军还是偏重于厌恶和围杀之态。
为免再生武林内耗事端,诸位就不要出头了,还是由语嫣与诸位兄弟北上吧。”
令狐湛忧心忡忡地说道:“那好,你们走水路上京,走陆路的话,恐怕会遇上熊家庄的人。”
石语嫣感动地说道:“好。语嫣就此拜别诸位掌门,往后再见。”
遂与鲁得出等人向各路人马一一拱手道别。
各路人马拱手相送,眼神全是担心。
石语嫣跪在慧铭师太面前,说道:“师姐,语嫣不孝,多年来未能侍候师姐!”
慧铭师太哽咽地说道:“师妹,去吧,找到雨儿后,领他上峨眉山来看师姐。”
也是难过得说不下去。
石语嫣一咬牙,领诸虎将走下了雁荡山,赶赴京城。
飞瀑流泉,碧潭清涧,如带若练。
群雄相送明教江南分舵诸好汉下山,至山腰间止步。
均是眼含泪。
令狐湛始终放心不下这场武林风波。
尤其是妙悟真人之死,对令狐湛触动甚大。
于是,令狐湛抱拳拱手对姜朝元说道:“姜掌门,会聚熊家庄的那些人,不会放过语嫣妹子的,咱们是不是也随后上京一趟?”
姜朝元的江湖外号是“八面光”,为人处世甚是圆滑,闻言之后,便四下征询各派人马。
抱拳拱手说道:“为避免武林再生内耗,咱们各派弟子上京吧,走陆路。
一来可以历练弟子,二来发生冲突也会有个度。
毕竟是弟子间的事情。
倘若由各路掌门出马,若是发生冲突,便再无回旋余地。”
“好!”
“赞成!”
于是,雪山派的李天笑与姜美林、华山派的郭啸林、峨嵋派的汪洪、无极门的梁志、形意门的钟旭、七修剑门的罗汉、苗刀门的安儿,随后结伴沿陆路上京。
各路人马暂聚雁荡山,等候消息。
妙悟真人以死相迫,泰山压顶,北斗出面,武林内讧戈然而止。
然而,武林对石天雨的误会未除。
石语嫣寻侄之路任重而道远。
秋高气爽,金风飒飒。
天下英豪于少林聚会后,西北武林中人又齐聚熊家庄。
杨小虎狠挖鼻孔,破口大骂:“姥姥的,原来石语嫣真是令狐湛故意放走的,令狐湛和石语嫣这对死妖孽,老子绝对不放过他们!”
北宫博脱鞋抓痒,悻悻地说道:“令狐湛简直就是武林妖孽。”
朱贤真拍案而起,怒骂道:“令狐湛最坏,私放石语嫣,弄得现在咱们好像是无理取闹一样。”
龚寒玉愤愤不平地挥舞手臂,张牙舞爪地说道:“空心老秃肯定是用屁股思考处置武林内讧问题的。这老贼秃,思考问题也不会用脑子来想想,怎么会用屁股思考问题呢?我呸!
护院帮的胡善为明明亲眼所见石语嫣是冯有志救走的,冯妖还抓来张丽要挟张虎中老拳师,逼着张虎中老拳师下跪向石语嫣赔礼道歉,空心老秃鹫怎么就是一直为石妖辨护呢?”
梁木生怕被他口沫溅到,急退后数步,一边骂道:“难道除了明教江南分舵,咱们就不是武林中人了?空心老秃这么一弄,弄得连钟帮主也不敢出头了。咱们干脆把少林也铲了。”
一边佯装倒茶,继续实施他的离间计。
哈哈哈哈!
西北武林中人皆是仰天大笑起来。
刘大融语重心长地说道:“算了,这些事情也过去了,咱们也不要扩大事态,要是上少林闹事的话,那咱们才是武林公敌了。”
众人闻言,不敢再吭声了。
此时,有一名丐帮弟子进来禀报事宜:“禀刘舵主,石魔又升官了,现被小皇帝封为五军都督府兵马指挥,押银粮出京,前往山海关。据称京师都尉府的消息,只给石魔五百老弱病残人马押运银粮前往山海关。”
牛镇武感觉惊奇,愕然反问道:“那石魔押运银粮去山海关?只统领五百老弱病残?”
北宫博急急穿鞋,骤然起身,朗声说道:“熊庄主,咱们索性在途中伏击,把粮草劫来。石魔失职,小皇帝自然会把他杀了。”
刘大融断然制止,大声吼道:“不行!这粮草是供给大明军队驻防山海关的。军中无粮不稳,到时战事失利,咱们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杨少华一听,倒是从中想了一个折衷的方式,大声说道:“咱们劫了粮草,咱们给熊大人送去。这样,既可让小皇帝斩杀石魔,也不误朝廷大事。”
北宫博当即拍掌叫好:“好,还是杨少侠高明。”
“那当然了,杨少侠是熊庄主的高足呀!”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
熊家庄内的人纷纷称赞杨少华。
谭若凤听在耳里,苦在心上。
杨少华朝谭若凤眨了眨眼。
蓦然回首时,已经看见杨小虎对他怒目相向。
要不是要倚靠熊家庄和西北各路人马为夺取石天雨背部的藏宝图,杨小虎早就拔剑上前与杨少华拼命了。谭若凤脸无表情,无人能看出她的心思。
熊百通歪头斜视北宫博,征询其意见,说道:“好!马上北上,伏击石魔,但把粮草还给熊大人。北宫大侠,你意下如何?”
北宫博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不误打鞑子之事,我均同意。”
熊百通当即下令出发。
一叶知秋,天末凉风。
石天雨领着五百老弱病残士兵,推着粮车,背着布包,拉着战马,奔走于崇山峻岭之间。
为辽东战事浴血奋战的将士押送银粮。
如此翻山越岭,汗流浃背,十分辛苦。
而且,还不时遇上来来往往的难民。
这一日,他们到达董家口长城要塞。
这里蜿蜒曲折,山高路险,荆棘丛生,人烟烯少。
石天雨看见一位老兵被一大袋粮食压弯了腰,很是同情,提出帮忙。
说道:“仇大叔,小侄来帮你背吧。”
话犹未了,忽然感觉有异常动静。
急忙大喊一声:“大伙小心!”
便横刀当胸护身。
“嗖!”
丛林里,忽然一阵箭雨射来。
“啊!”
仇大叔尚未回话,便已惨死在地上了。
一群士兵连忙扔下背包,拔刀挡箭。
由于暗箭难防,又猝不及防,仍然死伤一大片。
木箱和背包滚落下来。
“哈哈!石魔,饷粮由咱们来背吧?”
荆棘中,忽然一伙人跃了出来。
他们个个蒙面,手执明晃晃的钢刀、剑棍、银枪、叉戟。
箭雨下,官兵得以生还的已经不足三百人。
“铮!”
石天雨拔刀挡箭。
乌光闪闪,竟然还是那把鸿鸣宝刀。
一连救下数十人。
宝刀反震之力也是十分强劲,震得有些箭倒射回去。
“啊!”丛林里也是一阵惨叫声响起。
不少蒙面人反死在自己的箭下。
一些蒙面人奇怪地望着石天雨手中的宝刀:
这小子不是将宝刀交还给张皇后了吗?
怎么还是在他手上?
箭雨一停,一百数十名蒙面人便围上来。
石天雨高喊一声:“老少爷们,跟在本官身后,保命要紧,重的东西不要了。”
随即刀尖刺向为首的蒙面人。
出手便是一招狠辣无比的“仙人指路!”
石天雨握刀,舞弄出来的却是剑法。
一刀刺出,重刀加上他强劲的内力,竟然夹带破空之声,凌厉迅猛无比。
那人没想到石天雨说到就到,急急扬刀一招“铁索横江”拦挡石天雨这一刀。
岂料,宝刀份量加上石天雨的内力,那蒙面人根本无法抵挡,竟然撑着着那蒙面人的刀反砍在他自己的胸口上。
那人惨叫一声,仰天倒地身亡。
“啊!”惨叫之声可是不绝于耳。
石天雨所率领的老兵血肉横飞。
不时有人倒在蒙面人的刀下。
石天雨怒吼一声:“格老子的,本官杀光伱们。”
不求夺路,握刀反手一招“神龙摆尾”使出,劈死一人。
跟着纵身跃起,一招“飞龙在天”使出。
以刀当掌,凌空下劈,又将一名蒙面人分成两半。
石天雨以刀作掌,运刀如风,出手如电,刀作剑用。
明明使出的是刀法,但是,到达敌人身上,却是剑刺。
其刀法还十分的古怪,还夹着枪戟扎劈挑之法。
“啊!”
十余蒙面人断臂、残颅横飞,血肉四溅,惨然而倒。
惨叫声在山林里回旋。
尤为刺耳,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扯呼!”
剩余二十名蒙面人见状不敢再战。
有人大吼一声,便抢了几只箱子和数只布包,逃跃出去,没入丛林中了。
石天雨把刀身上的血渍,在一名死者身上抹了一下,收刀入鞘,问一老兵:“黄大叔,你清点一下,死了多少人?被抢了多少箱粮食和银两。本官回朝后,请兵部拨款抚恤。”
黄大叔领着十余士兵失声痛哭,流着泪水,一一清点人数,逐一登记,然后挖坑掩埋死尸。
接着,黄大叔难过而惶恐不安地对石天雨说道:“回大人,被箭射死了一百三十人,被劫匪砍死了八十余人,被抢了两箱银子和八箱粮草,这已经是死罪了。”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将鸿鸣宝刀扔进系统空间的02号储物柜的书房里,又扛起一箱银子,说道:“大叔,上路吧,到时候再向熊大人解释。万事有本官担当。”
随即迈步而去。
一群残余老兵跟在石天雨身后,踏着凋零的树叶,迎着清凉的晚风,沐着夕阳余辉,继续向山海关前进。
秋天枯萎了碧绿的原野,拂红遍山。
在危峰绝壁之间。
石天雨回头看到一群老兵气喘吁吁,汗流满面。
有的老兵肩膀上还被木箱子磨出血来。
石天雨同情地说道:“黄大叔,你吩咐下去,咱们歇会吧。”
熊百通、北宫博、朱贤真、杨小虎、聂志纯、杨少华等人忽从一块大石头背后显身出来,哈哈大笑地说道:“石魔,咱们很快就会让你永远地歇息了。”
石天雨淡定地说道:“诸位英雄,你们屡次三番前来围杀石某,想来这次你们也不会放过石某了。但是,这些老兵,他们翻山越岭,背着军饷和粮草,十分辛苦,而且这也是关系着辽东战况。
石某请尔等放过他们,让他们搬运粮草送到熊大人那里。
至于石某,愿意缚手就擒。”
杨小虎挖挖鼻孔,恶狠狠地骂道:“石魔,你不要再假仁假义,咱们今日既要杀你,也要抢下军饷,让你身败名裂,报咱们西北武林的血海深仇。”
杨少华冷冷地说道:“老兵们,你们犯不着为这死石魔卖命,随便搬几箱银子离开罢了。
剩下的粮草和银饷,咱们这些武林义士会替你们送给熊大人。
识相的就赶快走开,刀剑无情。”
说得很得体,但手拿铁索,并且目露凶光。
“哎呀!”
“娘呀!”
黄大叔等人忽然看见又来了一帮土匪,吓得纷纷扔掉木箱,晃身而逃。
熊百通仰天大笑地说道:“哈哈!石魔,这回,老子看你如何向朝廷交差?”
领着一群绿林中人,志在杀石天雨。
也不追赶那些逃兵,慢慢持刃围向石天雨。
叶佩敬圆瞪一眼,冷嘲热讽地对石天雨说道:“我想小皇帝应该下令让你凌迟处死吧!嘿嘿!”
游志声嘶力竭地大叫道:“那是家父用过的鸣鸿宝刀,这石魔就是当年刺杀家父的凶手!”
绿林中人闻言一怔,更感觉石天雨就是江湖血案的凶手。
他们狞笑着,一起扑向石天雨,却发现石天雨手中根本没有什么刀呀!
刀呢?
石天雨淡定地笑道:“哈哈!刀呢?在哪里呀?”
说罢,双手举起,哪里有刀呀?
却蓦然双掌一错,运起部分功力。
刹那间,天地骤然升温。
熊百通不由大吃一惊,顿时浑身狂躁,热汗如雨。
谭若凤功力最弱,承受不了这高达七十多度的高温,蓦然晕倒在地上。
杨少华惊叫一声,疾步上前,要俯身抱起谭若凤。
但是,石天雨又加运部分内力。
刹那间,温度高达八十五度以上。
杨少华脚步踉跄地扑倒在地上。
熊百通、北宫博、朱贤真、龚寒玉等等西北武林中人,纷纷头晕眼,歪歪斜斜着脚步,捂着额头,缓缓倒在地上。
石天雨冷笑一声,骂道:“哼!一群妖孽,不过如此!”
随即俯身抱起谭若凤,飞掠在绝壁恶峰上,捷如猿猴。
霎时间隐入了林中。
许久!
西北武林一群妖孽清醒过来,纷纷惊叫:“谭姑娘呢?”
纷纷爬起身,东张西望,发现不见了谭若凤,不由个个浑身冷汗渗冒。
又纷纷暗叫道:不好!谭姑娘不见了!我们该如何面对谭世富的在天之灵呀?
龚寒玉悻悻地说道:“好在咱们劫得了粮草,这也够他犯死罪了。”
游志脸色发黑,爬不起身来。
直到叶佩敬过来扶起游志。
游志才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来到熊百通跟前。
杨少华向来自负武功高强,以样貌武功驰名武林,年少有为,泡妞有方。
之前在擂台赛上与石天雨一拼,虽然输了,但也只以为石天雨耍弄奸计。
如今,没有想到石天雨根本不用出手,一群西北武林中人便热的晕倒地上。
想想若只是自己一人,哪里还有活命呀?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只要劫到了石天雨的饷银和粮食,便可以让石天雨犯了死罪。
于是,又没有人去想谭若凤到底去哪里了?
而杨小虎原本就对谭若凤很失望,感觉若是谭若凤落在石天雨手上,也好过落在杨少华的手上。就算会让谭若凤失去什么,也好过便宜杨少华呀!
而杨少华则是原本对谭若凤就不是什么真爱,而是为了石马庄的巨额财产。
熊百通虽然没有抓着石天雨,但劫到了军粮,心头仍高兴无比。
激动地说道:“走,咱们给熊大人送粮草去,哈哈!一人两箱没问题吧?”
北宫博爽朗地说道:“没问题。”
俯身提起两只箱子,夹在腋下,抢先而行。
他们扛着饷银和粮食,艰苦地走了整夜,于翌日早上,旭日东升之际,在大道碰上了打探情况回来的刘大融和龚冷月等人。
刘大融气色不佳地说道:“熊庄主,歇歇吧,不用背了,这些箱子里肯定不是石头便是沙子和泥土砖块。姥姥的,咱们上当了,中了石魔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了。”
“什么?这不是军饷和粮食吗?”
熊百通一行大惊失色,纷纷反问,又惊骇地扔下肩膀上的箱子。
砰!那些箱子摔落下来,果然全是石头。
每只箱子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送给劫匪的最佳礼物。”
熊百通随即破口大骂石天雨:“姥姥的,石魔让咱们累了整夜呐。”
气得失神地坐倒在地上。
北宫博愤怒无比。
侧头看时,自己的肩膀都被箱子磨烂了,不由咆哮如雷地吼道:“下次抓到石魔,老子到凤琴院找一百个漂亮姑娘过来,弄死石天雨。”
“哈哈哈哈!”
一群人滑稽地大笑起来。
北宫博在一阵哄笑声中,蹲地脱鞋,狠狠地抓挠脚板。
刘大融连连长叹地说道:“熊庄主,你当时要是能打开来看看就好了。石魔的另一帮人马早已将银粮运到了熊大人手上了。他们杂在难民中,走大道的。石魔走小路,只是故意引开劫匪和咱们绿林中人。”
熊百通歪头斜视刘大融一眼,胸闷无比,差点吐血。
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夫也是怕熊大人起疑,所以没敢打开箱子。石天雨这死狗贼,如此作弄我们西北武林中人,下次,老夫一定扒他的皮。”
杨小虎给每人的肩膀涂上金创药后,又对熊百通说道:“熊庄主,你和熊廷弼大人关系好,要不,咱们去一趟山海关?让熊大人找个茬处死那石魔?”
刘大融心平气和地说道:“没用的,石魔有小皇帝的御赐宝刀,武功又高。不仅熊大人处置不了他,他若然发蛮,还可以挥刀处死熊大人。
咱们呀,还是到京城去等他吧,犯不着给熊大人惹麻烦了。”
北宫博想了想,也感觉甚是有理,说道:“也好!总能找得着杀那石魔的机会的,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说罢,连忙穿鞋起身。
熊百通等人只好垂头丧气地进京去等候石天雨了。
石天雨抱着谭若凤奔走在险山峻岭之间。
约跑了半个时辰,放下谭若凤。
又为谭若凤除掉一些衣裤,扔在前面,随手一把火焰刀拍去。
便烧掉了谭若凤那些衣服。
然后,坐在谭若凤的身旁,抱起谭若凤,轻轻点醒谭若凤。
谭若凤苏醒过来,东张西望,发现身边只有石天雨一人,而自己少穿了一些衣服,不由惊叫起来:“石,石魔,你对我做了什么?”
石天雨含笑地说道:“什么也没有做,你可以看看你手臂上的什么宫砂。”
谭若凤撸起衣袖一看,果然那个红点还在,这才松了口气,放松了心情。
又满脸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石天雨又笑道:“你整天跟着一帮以假仇恨、真想夺藏宝图的人,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吧,你跟着我吧,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何?如果我是真心大明天下的,你以后改变对我的称呼,如何?也就是说,让你来监督我。可以吗?”
谭若凤点了点头,心里很受感动,也坦诚地说道:“可以呀,我对你原本就没有仇恨,也不会称呼你为石魔,只是听多了人家称呼你为石魔,所以,脱口而出,就称呼你为石魔。
不过,我父亲给他们害死了,此仇不能不报。
我必须鼓动他们找你假复仇,真夺宝,让他们死在你的掌下。
你现在把我带走了,我拿什么来给我爹报仇呀?”
石天雨笑道:“报仇的办法有千万种,所以,你也别心急。
我来帮你找机会吧。
现在,我们快到边关了,先抗战,先打鞑子,先以夺回疆土为重,好吗?
以后,找机会,我给你植入一些内功,让你的武功强大起来。
现在,你女扮男装,随我到边关去打仗,如何?”
谭若凤点了点头,认为石天雨言之有理。
又问石天雨如何还握着那把尚方宝刀?不是给小皇帝收回去了吗?
石天雨含笑说:“看来,你们对我的消息倒是十分的灵通。你们收买了一些朝廷官员吧?”
谭若凤“嗯”了一声。
石天雨也便坦诚地讲述仍然还拥有那把宝刀的经过。
那天早朝后,石天雨回宫去交还鸿鸣宝刀。
来到坤宁宫时,朱由校已经在张皇后房中。
朱由校舍不得石天雨离开皇宫,却又下了圣旨,很是无奈地说道:“石卿家,朕让你交还宝刀,实是在金殿里做做样子,你拿回去吧,有朕御赐宝刀在手,有些人就不敢对你如何了。
再说,你还是要回皇宫里来保护朕的,继续当朕的御前带刀侍卫的,不是吗?”
石天雨大喜下跪谢恩。
朱由校满脸期盼地说道:“爱卿平身!卿家到了山海关,最好能参与辽东战事,不要急于回京。你年少忠诚,文武双全,倘若有些军旅生涯,立些军功,将来会较快出人头地。”
石天雨感动落泪,哽咽地道谢。
没想到这位整天嬉戏玩耍的小皇帝会对自己那么好,不仅连提封他三个品级,还为他的长远将来谋划。估计还是那本《天雨日记》起了作用吧。
朱由校朝石天雨挥了挥手,便转身而去。
石天雨又向张皇后参拜了一下,含着热泪,提刀而出。
不料,迎面碰上了魏忠贤和客氏。
他们怒瞪石天雨。
石天雨不想与他们在小皇帝面前发生什么矛盾和争执。
无所谓魏忠贤和客氏的那种眼神,提刀而去。
随后,石天雨去风府候命,当时俯耳风武耳边低语,便是让风武、殷有招等人出让仆人家丁,然后让他们随风天柱偷换军饷粮草,穿上破烂衣衫,杂在难民中,走大路。
而石天雨自己走小路,以引开绿林中人的眼球和劫匪。
风天柱率部顺利把军饷粮草先行送到熊廷弼手中。
而那天,魏忠贤看到石天雨仍然提着宝刀而去,便不解地质问朱由校:“万岁爷,你不是要收回石侍卫手中的宝刀吗?”
朱由校不悦地说道:“算了,朕贵为天子,既然赐予石爱卿宝刀,他又无犯法,岂有收回之理?”
魏忠贤没想到朱由校会给他颜色看,不由甚是难堪,满脸涨红,心头一阵气苦。
客氏见魏忠贤甚是尴尬,连忙出言相助,说道:“万岁爷,要是那小子以后仗刀欺人,要谋害臣妾呢?”
朱由校觉得累了,拿起桌面上的两块二寸方金印递与客氏和魏忠贤二人,低声说道:“这两块二寸见方金印,你们拿去,石卿家倘若敢害你们,你们可拿出来节制他,出去吧。”
接着,挥手见他们退出房去。
客氏和魏忠贤二人接过,喜形于色地下跪道谢。
然后,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
朱由校召来宫女,服侍其更衣。
然后,爬上龙榻,却见张皇后正在看书。
便奇怪地问:“皇后,在阅读何书?”
张皇后说:“是史记中的赵高传。”
朱由校心头一凛,默然不语,睡意登无。
心里知道张皇后是在讽喻魏忠贤为赵高。
朱由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客氏得了二寸见方金印,后宫妃子的生命,便全掌握在客氏的手里,并趁机买通坤宁宫的侍女,以借机谋害张皇后。
偏巧张皇后怀孕后,感觉时常腰痛。
那些宫女在客氏的唆便下,替张皇后捶腰,暗动手脚,将张皇后的胎气伤损。
过了一阵子,张皇后便小产。
朱由校从此绝嗣。
张皇后是太康伯的女儿。
客氏又造流言蜚语,竟然说张后是已经被逮入狱中的海盗所生。
以此来诬陷张皇后出身不正,怂恿朱由校废后。
但朱由校与张皇后感情尚好,不愿意废后。
客氏的诡计才未能得逞。
石天雨讲述了鸿鸣宝刀仍然在他手上的原因。
谭若凤感慨地说道:“石,石公子,你认为有人故意将那把宝刀献给小皇帝,再转赐予你,是为了让你和武林中人继续相互残杀?这里面有人玩耍诡计,挖坑给你跳?”
山风呼呼。
谭若凤被石天雨除掉了一套衣裤,被山风吹拂,有些冷,打了一个寒战。
石天雨趁机搂谭若凤入怀。
谭若凤俏脸通红,赶紧甩开石天雨双臂。
但是,石天雨又搂谭若凤入怀。
谭若凤感觉石天雨怀抱很温暖,很厚。
便没有继续甩开石天雨,感觉浑身发热发烫。
石天雨又啃了谭若凤一口,说道:“是的!”
谭若凤甩开石天雨,掏出锦帕,抹抹脸上的口水,怒骂道:“讨厌死了,我和你很熟吗?”
石天雨含笑地说道:“应该很熟悉,因为你是听着我名字长大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当时是十四岁,我十五岁。现在,我十八岁,你也已经十七岁了。咱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应该心有灵犀。不然,你不可能对我没有仇恨。”
说罢,又搂谭若凤入怀。
谭若凤娇羞起来,俏脸红成了一只苹果。
石天雨又说道:“谭姑娘,你我之间,应该是可以缔结良缘的。看你穿那么多衣服,便可以知道,你是一直防着那个杨少华的。”
谭若凤“呵呵”的讪讪地笑了。
羞得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石天雨的话。
石天雨又说道:“等到了山海关,看看情况如何,我陪你去武当山一趟,看看令弟的学艺情况。这辈子,你最亲的人,是令弟了。千万别让令弟学坏了。尤其是别学那些武林中人,虚度岁月,几年过去,什么也没得到。”
谭若凤芳心大震,侧头怔怔地望着石天雨。
石天雨又嘴了谭若凤一下,说道:“饿吗?我打猎烤肉给你吃。”
谭若凤还真有些饿了,刚才顾着聊天,没感觉到饿。
但是,现在,石天雨如此一问,谭若凤便感觉到饿了。
于是,谭若凤点了点头。
石天雨搂着谭若凤,单掌一撑石块,飘身而下山崖。
瞬间飘身坠向山谷。
谭若凤吓得本能的伸手,搂住了石天雨的脖子。
石天雨搂着谭若凤,落到山谷,便松开谭若凤。
站起身来,嘴里念念有词,使用驭兽术,召来数匹野狼。
那些野狼便扑向谭若凤和石天雨。
谭若凤急急拔刀在手,又躲在石天雨身后。
石天雨便旋转身子,不停地十指连弹,将几头狼击毙,又侧头对谭若凤说道:“你砍些树杆树枝,收拾些枯叶过来,可以吧?我去把这些狼洗干净,剁好!”
谭若凤点了点头,握刀去砍柴了。
石天雨拎着几匹狼,走到溪涧前,回身看看,没发现谭若凤跟着过来,便抬起左手中指,打开系统空间园,从厨房里找些盐油酱醋米和碗筷锅铲菜刀木桶帐篷,放在身旁。
接着,便削皮切肉,然后将狼肉及烹煮工具放入木桶里,回到之前落身之处。
看到谭若凤已经拖拽来一些枯柴枯枝,便分开这些枯柴枯枝枯叶,弄成几堆柴。
挥掌拍去,几堆柴顿时着火。
谭若凤感慨地说道:“看来,你在野外是不用带火折子的。你的火焰刀真是厉害!咦,你也学过昆仑烈焰功?咦,你怎么会有这些烹煮晚饭的工具?”
石天雨含笑说道:“我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那些军饷和粮食,早就运过来了。我只是倒转回去骗骗熊百通,气气他们的。”
如此,便搪塞了自己有系统空间可以存放各种物资的情况。
接着,做饭烤肉,放上盐油酱等调料。
如此,晚饭时,无论是狼肉汤,还是狼肉烤的、炒的、蒸的,都好喝好吃。
谭若凤夹菜吃饭,感觉味道好极了。
因此对石天雨又柔情了一些。
天幕拉下,山风呼啸而过。
火堆时明时灭。
石天雨便煮水给谭若凤沐浴更衣,在几堆火之间,为谭若凤支起了帐篷。
谭若凤不敢沐浴更衣,生怕出现意外。
石天雨握拳举誓,说道:“若我石天雨偷看谭姑娘一眼,天打五雷轰!放心吧,我给你警戒,绝不偷看一眼。而且,帐篷在火堆之间,野狼也不敢过来,其他蛇兽也不敢过来。我去洗碗筷吧。待会,我也要洗澡的,到时候,你给我警戒。”
说罢,便拎着碗筷锅盆之类的走开,去溪涧洗碗筷锅盆等等。
接着,除衣跳进溪涧
双掌在水中一错。
湖水顿时升温,鱼虾全被高温湖水烤蒸而热。
石天雨收劲,便在湖水中洗澡,然后将衣服洗干净。
起身穿衣,又稍一运劲,浑身衣衫便被昆仑烈焰功烤干了。
随后,石天雨拎着一桶鱼虾回来。
谭若凤已经沐浴更衣出来了,看到石天雨现在才回来,颇为欣赏石天雨的君子所为,看到石天雨拎着一桶鱼虾,全是熟的,又感觉很奇怪。
石天雨含笑说:“这是明天的饭菜,但有腥味,放到我的帐篷里吧,你好生安歇,今天肯定很累了。”说罢,便拎着两桶东西,钻到他的帐篷里。
然后,和衣躺下,呼呼大睡。
这个夜晚,谭若凤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怀抱八卦金刀而睡,但又不敢入睡。
待听到石天雨的呼噜声,又担心石天雨故布疑阵,便握刀起身。
蹑手蹑脚而来,撩开石天雨的帐篷,用金刀轻轻的拍打石天雨的脚几下。
发现石天雨没有什么反应,便握刀回到自己的帐篷睡觉。
长夜漫漫,甚是寂寞。
以前,嫌弃西北武林中人在吵闹。
可今夜,太寂静,又令谭若凤很难熬。
半夜里,忽然有只老虎咆哮而来,吓得谭若凤哇哇哭喊,握刀而出,疾舞几下之后,又钻到石天雨的帐篷。
石天雨起身,将谭若凤搂入怀中。
老虎追了过来,又疾扑而来。
石天雨一把火焰刀削去。
老虎腾身闪过,又咬扑而来。
石天雨搂着谭若凤,俯身一窜,便窜出帐篷。
那老虎追了出来,扑向石天雨。
石天雨晃身一闪。
又将两桶鱼虾和狼肉踢翻在地上。
然后,探手抓过谭若凤那顶帐篷,双足一点,飞身于石崖上。
如此,那老虎就很无奈,只好吃些鱼虾和狼肉,钻到石天雨的帐篷里趴着,似乎在等石天雨和谭若凤回来。
石崖上的石台,仅容一人躺下。
于是,石天雨支起帐篷,搂着谭若凤钻进帐篷里,让谭若凤躺在他身上。
谭若凤又惊又怕又无奈,只好握刀躺在石天雨的身上。
两人坐着搂抱在一起,谭若凤倒是有些抗体。
但是,躺在石天雨的身上,两人就开始产生奇妙的感觉。
忽然,石天雨嘴住了谭若凤的嘴。
谭若凤身子一抖,宝刀脱手而飞,落入山谷去了。
老虎又咆哮起来。
谭若凤害怕地搂紧了石天雨。
石天雨安慰她,仍然让她躺在他的身上睡觉。
过了一会,又嘴住了谭若凤。
渐渐的,两人陶醉起来。
(本章完)